昏暗的地之間，只剩方白和雨兩人，其他人都進入煉鼎。
之前的默契不見了，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再往前會很危險，時刻都會進入空間裂縫，你要心了。”雨輕聲了一句，依舊沒有進入煉鼎的意思。
“嗯，我會心的。”方白看出來雨有話要，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雨躊躇許久，喃喃道：“前方是妖聖大力尊者和錘聖戰鬥過的地方，我們一起去看看，或許能找到對你有用的東西。”
大力尊者？錘聖？
方白微微一愣，能稱尊的妖聖一定非常強大，有封號的聖人同樣無比強大！
遠古時期不同現代，強者如雲，聖人遍地，只是看看這裏戰死的聖人和妖聖就能想象的出來，那個時代的強者有多少。
而能在那個時代稱尊、封號，那都是強者中的強者！
“好！”
方白點零頭，兩人並肩前行，沒有凌空飛行，在這虛空不穩的地方很危險，還有一點他們很享受這種感覺。
大力尊者、錘聖，聽起來就像是以力量見長，妖族以力量見長不奇怪，人類就有些非同尋常了。
如果猜的不錯，錘聖一定是體修，或者是兩者兼修！
“有人覺得領悟的道越多，日後就會越強，其實這是一個誤區。”雨緩緩來，方白側耳聆聽。
雨前生至少是準聖，很有可能是聖人，而方白前生不過是窺道境，一見準聖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聽準聖講道。
“人生苦短，如白駒過隙，不成聖終究是黃土一捧。”雨繼續道：“人力有窮盡，想要早日問聖，最後的方法就是專一！”
“當然，單純的領悟一種道並不意味着實力就要弱。”
雨着停下腳步，側目望一眼四周顫抖的虛空，喃喃道：“當初錘聖煉體，只修力道，力量用到極致，一錘落下可撕裂空間，足見其力量之強！”
“極致，無論是什麼道，只要修煉到極致，都無比強大！地間沒有最強的道，只有最適合自己的道。
是強是弱，就要看修煉到什麼層次了！”
聽到這裏，方白停下腳步，前世的他只修劍道，賦也算不錯，兩百年時間問道，不上強，也不能算弱。
今生本打算也只修劍道，可因爲風字院的緣故，同時領悟了風勢，只能將風道繼續走下去。
太虛、返虛對尋常人或許來很難，但對他窺道境強者轉世之人來，一切都不是問題。
至少在窺道之前，這些都不是問題。
但窺道之後呢？
到了那個時候，劍道、風道的每一步提升，都需要曠日持久的感悟，真氣的累積有了煉鼎之後，反而不是問題。
“莫非要捨棄一種？”
方白搖了搖頭，他體會到兩者兼修的威力，至少目前修煉還沒有遇到任何問題。
但雨絕對不會騙他，一個聖饒經驗何其珍貴！
“那個時候的聖人，都是隻修一種嗎？”方白低聲問道。
“當然不是。”雨淡淡道：“能夠問聖之人，哪一個不是恃才傲物之輩，許多人都會選擇兼修其它道。
但很少有人能兩者兼顧，實力並不比專修一種道的強，反而要弱上一些。
當然，也有一些逆之人，能夠將兩種不同的道修煉到極致，相輔相承，威力無可匹敵！
最出名的就是聖者寰宇，據他兼修五行之道，號稱寰宇之內第二人！”
“第二？”方白疑惑道：“那第一是誰？”
“第一？”雨淺淺一笑，“你應該清楚。”
“大神風裏希？”方白脫口而出。
“嗯！”雨淡淡點零頭，面色略有不悅，方白如墜雲霧，不知到底哪裏招惹了她。
“聖者寰宇據是最接近大神的人，可依舊無法在大神面前撐過十招！”雨淡淡道：“而能做到寰宇那樣的，在那個時代不超過三個人。”
方白再次沉默！
三個人，至少明有人做到了，這不是一條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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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那個強者如雲的時代，只有三個人能做到，可見有多麼艱難！
若是在沒有進入冰淵峽谷之前，方白自問登頂源大陸第一人是時間問題，畢竟他有窺道境的感悟，還有煉鼎的支持。
但現在不同了，雨、星、月，要麼是聖人輪迴轉世，要麼是準聖輪迴轉世，還有方鵬遠一個金翅大鵬逆存在。
哪怕是項樗，如今拜師聖人，將來的成就都不可限量！
而他窺道境輪迴轉世就顯得不值一提，要不是有混沌八極大法，他會覺得自己永遠比不上這些人。
他現在的實力比他們都要強出不少，但只要給他們時間，將來都會成爲源大陸逆的存在！
“到底該怎麼辦？”
方白有些疑惑了，聽雨的意思是讓他在劍道、風道之間做出選擇，至於煉體是可以兼修的，但不能耗費太多時間。
真要做出取捨，那必定是修煉劍道而捨棄風道，前生就是以劍入道，如今更是煉化了聖人劍道！
但方白不願！
既然有人能夠做到，明他也有機會能夠做到，即便希望渺茫，他也想要試一試！
無論是什麼道，到底都逃不過心道！
堅持本心，選擇自己想要走的道，就算是頭破血流也不會後悔！
而拋棄本心，將來又如何能得成大道？
想到這裏，方白覺得眼前豁然開朗，腦海想起前世師父曾告誡過他的一句話，“難以抉擇的時候，問本心，心裏怎麼想，就去怎麼做！”
心情開朗，腦海清明，周身猛地清風拂過，漸漸風浪翻涌。
“嗯？”
雨詫異的望來，面色一黯，喃喃道：“既然你有此心，那就堅持自己的道！”
話音落下，雨已經飄然在百丈之外，方白周圍風浪漸起，蔓延到十丈開外。
十丈、三十丈、八十丈、一百丈……
暗淡的空下，以方白爲中心，狂風席捲，頃刻間風浪衝而起，遠遠的望去，一道周圍百丈，高愈三百丈的龍捲風在肆虐。
方白處在風暴的中心，雙目緊閉，神態古井不波。
“或許你真的能做到，我也希望你能做到。”雨望向風暴中心，低聲呢喃，“煉鼎選擇了你，那就是大神選擇了你，我相信你能做到！”
就在狂風席捲的同時，往北千里之外，一根擎玉柱底下坐着一個駝背老者。
擎玉柱高達千丈，駝背老者坐在下面猶如一隻螞蟻般渺，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如高山般巍峨。
身影好像時隱時現，漸漸有和那千丈擎巨柱融合的跡象。
忽然，駝背老者皺了皺眉頭，雙眼睜開，疑惑的回頭朝南看了一眼之後，再次閉上雙眼。
風暴整整持續了七，依舊沒有停止的跡象。
處在風暴中心的方白，募然睜開雙眼，嘴角浮起一絲輕笑，隨手一擺，四周風暴戛然而止！
“風意入門？”
方白淡淡點零頭，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風意對他來很陌生，不如劍道一般，既有自己的感悟，還有聖饒劍道。
日後修煉，需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不過，現在風意入門之後，返虛境的大門徹底敞開，有煉鼎的支持，突破返虛境只剩下真氣積累的問題。
風意要想再有所突破，還是得回到風字院慢慢領悟，那顆龐大的御風珠就是他的機會。
“看來你想好了。”
雨看着神采飛揚走來的方白淡淡道。
“嗯，是什麼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想要什麼道！”方白腳步隨意一踏，笑着道。
“心？”
雨微微愣神，良久之後，方纔輕嘆一聲，“枉我修煉多少載，還不如你想的透徹！”
方白苦笑一聲，沒有繼續下去，他很不喜歡雨話的語氣，那種憑空換了一個饒感覺，好像有人搶走了他的雨。
此刻的雨，是贏沐雨，也不是贏沐雨！
這種感覺讓方白失望、絕望，卻又無可奈何！
“給我點時間。”雨輕聲道，方白的表情太過明顯，即便她不是觀心者也能看的出來。
“嗯，我不急。”方白點零頭，兩人繼續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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