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霜月國國主忍無可忍，現在竟然還要來逼她，簡直是豈有此理。
“怎麼？要本王動手？”
方白冷聲說來，衆人面面相覷，那可是國主，難道真的要逼死國主不成？
“都愣着幹什麼？把他找出來，殺了他！”霜月國國主怒道。
“不用你們找，本王在這裏。”
方白現出身來，淡漠的目光望向高空霜月國衆人。
“殺了他！”霜月國國主大聲道。
“想死的儘管來。”
方白輕蔑一笑，衆人愣住。
“還不動手？”
“誰敢？”
“廢物！”
見衆人遲遲不動，霜月國國主再也等不下去，親自動手。
“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要麼殺了她，要麼陪她一起死！”
冰冷的話語消散虛空，隨之消失的還有方白的身影。
霜月國國主撲了個空，一時不知所措。
“看來，你們真的是想死了！”
天空突然浮現數百道劍芒，鋪天蓋地的朝着人羣射去。
“不要慌，劍芒威力有限，奈何不了...”
砰砰！
霜月國國主話還沒有說完，半空中光華炸裂，伴隨着血光，有兩人死在劍芒之下。
“國主，捨身成仁的時候到了。”
“卑鄙小人，滾出來！”
“國主生氣了？彆着急，我們很快就會見面。”
說話的時候，劍芒呼嘯縱橫，不斷有人慘死。
方白用了兩個晚上精心佈置的陣法，豈是他們能夠抵擋？
“殺！”
霜月國國主暴怒，哪裏還有之前高貴的模樣。
方白經歷太多太多，深諳人性，想要玩弄他們太容易。
不到一刻鐘便有近百人慘死，剩下的惶惶不安，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無處可逃，無處可躲，唯有等死！
“國主，教主已捨身成仁...”
“閉嘴！”
霜月國國主怒道：“蠢貨，挑撥離間都看不出來？”
“可是...”
“找死！”
那人還要說話，霜月國國主一掌拍下去，血肉橫飛，當場慘死！
其他人見狀，紛紛躲開。
“哈哈哈哈！都看到了，這就是你們口中愛民如子的國主，逼死你們的教主，輪到她就不行了。如此國主，值得你們賣命嗎？”方白大笑道。
霜月國是一個獨特的國家，由國語教組成。
國是霜月國，教是拜月教。
國主是由拜月教聖女擔任，教主由拜月教聖子擔任。
國教一家，權力高度集中，霜月國自然實力鼎盛。
剛纔國主爲了活命逼死教主，已引得許多人不滿，現在又霸道斬殺一人，愈發不滿。
“不要上當，一起殺出去。”霜月國國主大聲道。
“既然你們不懂珍惜，莫怪本王無情，殺！”
天空縱橫的劍芒突然激增至上千道，猶如一條劍的河流，奔騰呼嘯着衝向人羣。
“一起動手，擋住！”
霜月國國主大聲吶喊，可現在誰會聽她的？
眼見劍芒殺來，一鬨而散。
可是總有躲避不及的，死在劍芒之下。
“諸位，國主不仁，我們推舉新的國主。”
突然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挑動衆人的心絃。
“身爲國主，理應承擔一切，貪生怕死，成何體統！”
立刻有人附和，道道不善的目光看向霜月國國主。
“你們要造反不成？”
霜月國國主察覺衆人的目光，暗道不妙。
“貪生怕死，逼死教主，怎配再做國主？”
“不錯，她已不配再做國主，霜月國不需要這樣的國主。”
“說得好，爲教主報仇！”
頃刻間有數百人響應，方白見狀停止攻擊。
“本王言出必行，殺了她你們都可以離開。希望霜月國推舉出一位熱愛和平的國主，與大楚和平共處。”
剛說完就有不少人朝着霜月國國主靠過去，空氣中瀰漫着淡淡殺意。
“誰敢？叛國者，滅其滿門！”霜月國國主大聲道。
“國主，你就這麼怕死？比起教主可差遠了。”方白笑着說道。
“卑鄙小人，你就是個卑鄙小人，不配做覺醒者。”霜月國國主怒道。
“配不配可不是你說了算，逼死教主的時候，你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刻。自作孽，不可活，動手！”
方白冷喝一聲，密密麻麻的劍芒朝着霜月國國主斬落，其他人見狀，紛紛跟着出手。
“滾！”
憤怒的霜月國國主差點失去理智，怎麼也沒想到教主的遭遇在她身上重演。
方白立刻收手，靜靜看着混戰。
“雲王好狠的手段！”
吳起目睹一切，心驚膽顫。
太可怕！
悔不該當初招惹方白。
“是嗎？”方白笑着搖搖頭，“你看到了什麼？”
“人性之惡！”
吳起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無論國主、教主、還是其他人。
很失望，非常失望！
“你錯了！”
方白淡淡道：“人性本就如此，千萬不要用任何東西去考驗人性，世間最經不起考驗的就是人性。”
逼死拜月教教主是一個突破口，利用衆人心底的恐懼和對生命的渴望，釋放出他們心中的惡。
輪到霜月國國主的時候，一切就順利成章了。
教主可以死？
爲何國主不能死？
權力在生死麪前，不值一提！
“雲王是在懲罰我？”吳起喃喃道。
“你又錯了。”方白沉聲道：“本王只是希望你明白，沒人願意死，誰都渴望活着，不要用別人的生命去滿足自己的貪念。那些人死在本王手裏不假，可又是爲誰而死？”
吳起皺起眉頭，“那雲王呢？”
“本王？”
方白笑着搖搖頭，沒有回答。
有些事沒必要向他解釋，不懂說再多也沒用，懂又何必多說？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雲王說的那麼不堪！”吳起沉聲道。
望向天空大戰，還有近百人護在霜月國國主左右，苦苦支撐。
不愧是霜月國國主，實力極強，特別是暴怒之下，大殺四方，所向披靡。
“那又如何？一切都已註定！”方白淡淡道。
吳起語塞，無言以對，齊心協力都衝不出去，何況內鬥之後？
教主已死，國主將死，霜月國實力大損，還能擋得住南楚的反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