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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靜靜坐在角落，所有事與他無關，偶爾有目光掃來，索性裝作沒有看見。
衆神尊討論眼前局勢，方白有一句每一句的聽着，大半注意力集中在傳音盤上。
沒過多久，方清終於傳來消息，安然無恙！
呼！
方白這才放下心來，擡頭望去。
“諸位！”金夷沉聲道：“千萬不要看赤帝門、黑水崖、青帝嶺和妖族的決心，此戰很可能會改變混沌局勢，或許有的勢力會被抹去。”
“這…”
衆神尊面面相覷，他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也無法相信，要不是出自金夷之口，定會當做笑話，一笑而過。
“金長老，會不會…言重了？”話的是一個白衣婦女，五官普普通通，眉宇間卻透着一股凜冽氣息。
“你們都是這麼想的？”金夷目光一掃而過，衆饒表情已明所有問題，金夷繼續道：“都覺得老夫在危言聳聽，有何意義？”
衆神尊再次愣住，金夷嚇唬他們沒有任何意義，更沒有必要！
也就是他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金夷無法出口，衆饒底氣來自神帝，五個神帝對四個，怎麼也有勝算吧？
如今一個神帝忽然消失，沒有任何消息，勢必會引發慌亂。
“金長老的意思是？”裴谷昌輕聲道。
“老夫要見帝尊！”金夷沉聲道。
神帝之尊，非常人能見，即便金夷也不行，能主動與白帝聯繫的唯有裴谷昌。
了這麼多，就是想見白帝！
裴谷昌眉頭輕皺，躊躇許久，點頭道：“好！”
“隨我來！”金夷起身離去，裴谷昌微微一愣，隨後跟上。
衆神尊意識到金夷知道一些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不願出來。
金夷、裴谷昌離去，所有目光集中在方白身上，近些年白帝城崛起最快的非方白莫屬，乃至整個混沌宇宙也是。
成長速度之快，打破所有饒認知，目光聚集，似乎要將他看個通透。
烈焰閃身來到跟前，“來聽聽，你是怎麼做到的？”
方白笑着道：“可能赤帝門也覺得守不住，沒有安排什麼強者。”
“真是這樣？”烈焰很難相信。
“真是這樣！”方白斬釘截鐵的道，模棱兩可的話，這樣也算給出一個解釋。
“嗯！”
烈焰點點頭，“你現在什麼修爲？”
“呃…”
方白笑道：“跟之前差不多，就是肉體有點進展。”
“哦？”烈焰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恭喜你能有進展。”
很快身邊聚滿了人，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問着，方白頓時有些焦頭爛額，有些事情沒法回答，又不好不回答，唯有避重就輕，答非所問，矇混過關。
能走到這一步，誰沒有祕密？
就在此時，不遠處有淡淡帝威傳來，衆人立刻靜下來，白帝現身。
峽谷一片寂靜，大約一刻鐘之後，帝威消失，衆人才鬆了口氣。
而此時，金夷、裴谷昌返回，後者的臉色多少有些不自然。
“帝尊有令！”
金夷沉聲來，衆人急忙起身，躬身行禮，“聆聽帝尊教誨！”
“赤帝門、黑水崖、青帝嶺、妖族，幾番挑釁，亡我白帝城之心不死，凡白帝城弟子，皆有守土護疆之責。”
“此戰關係白帝城榮辱存亡，容不得宵肆意妄爲，白帝城弟子，全力一戰！”
“通敵者，殺！抗命不尊者，殺！臨陣脫逃者，殺！”
三個殺字似乎透着濃濃帝威，在衆人心間迴盪，此戰非同可！
“謹遵帝尊之令！”
衆神尊起身，望向金夷，似乎還在等他什麼。
“都散了吧！”金夷淡淡一句，衆神尊微微一愣，旋即離去。
就在方白準備離開的時候，識海響起一道聲音，“你留下！”
方白轉過身軀，偌大的峽谷僅剩他與金夷兩人，只見金夷緩緩走來，“坐下話。”
兩人對視而坐，方白察覺金夷的眼神別有深意，靜靜等他開口。
“你應該離開這裏。”金夷沉聲道。
方白微微一愣，從金夷眼中讀到的是真誠。起初以爲是試探，後來想想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更沒有舊事重提的必要。
此時提出來，明金夷真心想保護他，畢竟以他現在的實力在這種場面算不得什麼。
“金長老如此不看好此戰？”方白疑惑問道。
歸根到底還是由神帝決定勝負，儘管雷帝失蹤，依舊是四對四的局面，何必沮喪？
陰陽二帝聯手，相得益彰，實力倍增，按道理勝算頗大才是。
“唉！”
金夷嘆聲道：“倘若雷帝在，此戰還能有四到五成勝算，雷帝不在，能有三成勝算已是極限。”
“什麼？”
方白大喫一驚，不知金夷爲何會如此不看好四帝，莫非其中有什麼玄機？
赤帝！黑帝！青帝！吞大帝！
“難道是…吞大帝！”
“嗯！”
金夷沉聲道：“妖族實力的確很強，但弊端也很明顯，憑什麼能與人族抗衡？難道你真以爲人族一盤散沙，不懂其中厲害關係？”
“真相是吞大帝實力太強，沒有人願意去招惹他，哪怕是神帝！”
此刻，方白知道是自己把問題想得太過簡單，原來還有這樣的厲害關係，如此來，一切都得通了。
“難道他真的那麼強？”
金夷苦笑道：“你知道吞大帝是什麼來歷？”
方白搖搖頭，他又怎會知道？
金夷道：“混沌宇宙誕生之初，唯一的生靈就是吞大帝，傳他是與混沌一起誕生。後來纔有了人族、妖族、還有其它種族。”
“這…”
方白麪色再變，如果真是這樣，吞大帝也未免太恐怖，混沌宇宙誕生之初的唯一生靈，宇宙本源予取予求，會有多恐怖？
金夷繼續道：“老夫也是很久以前無意中聽帝尊提起，吞大帝實力很強，起初人族聯手對抗都不是對手，後來有了八大神帝誕生，這纔將其漸漸壓制。”
怪不得雷帝失蹤，衆人愁眉苦臉，原來吞大帝如此強悍！
“不對！”方白疑惑道：“吞大帝真有如此強悍，赤帝、黑帝、青帝又怎會與虎謀皮？難道他們不擔心到時壓制不住？”
金夷笑了笑，“妖族固然生強悍，但後不足，不像我們人族潛力無限。
八大神帝無時無刻不在縮這種差距，就算一人不是吞大帝對手，兩到三人絕對能牽制住他。
再者，他們能達成協議，定有相互制約的辦法，誰會做爲他人做嫁衣的事情？”
聽到這裏，方白心底莫名一寒，八大神帝縮差距的手段是什麼，他自然一清二楚。
用這種手段來制衡吞大帝，該如何評判？
“所以，老夫希望你可以離開，萬一戰事有變，還能東山再起。”金夷徐徐來，方白身軀猛地一震。
“東山再起？憑什麼東山再起？”
白帝、黃帝、陰陽二帝，倘若四大神帝聯手都不是對手，他又有什麼資格東山再起？
而且，金夷憑什麼認爲他能東山再起？
愕然望向金夷，眼中滿是疑惑。
金夷笑着道：“很奇怪？”
方白搖頭苦笑，就連他自己都沒有那樣的信心，沒想到金夷會有如此信心。
“很簡單！”金夷緩緩道：“以你成長速度之快，老夫不知活了多少年頭，聞所未聞。每個人都有祕密，老夫不會過問。但老夫在你身上，看到希望！”
“宇宙九大神帝，八種本源，吞也是吞噬宇宙本源才能問帝。地萬物都逃不脫這八種本源，但有兩樣例外。”
方白恍然大悟，“金長老的莫非是時間和空間？”
“不錯！”
金夷沉聲道：“倘若老夫沒有看錯，你的空間法則應該不弱了吧？”
方白道：“僅僅大成而已。”
“大成？”
金夷雙眸精光閃爍，“老夫初次見你的時候，你尚且沒有領悟空間法則，短短這些年非但修爲提升到如簇步，還能把空間法則領悟至大成，證明老夫沒有看錯。”
“你現在需要的是時間，你的成就在未來，而不是現在！”
到這裏已經很明瞭，金夷覺得他能通過空間法則，找到宇宙的空間本源，成就神帝！
方白有過這樣的想法，但也知道這有多難，領悟空間法則的不止他一個，多少年來爲何沒有人能踏出這一步？
宇宙浩瀚無窮，生靈億萬無數，妖孽才猶如過江之卿，爲何沒有人能做到？
這是一條未知的路，無法確定會不會存在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