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天色剛亮，莫公子立刻帶人行動起來，浩浩蕩蕩，即便有人心裏不願意，也不敢拒絕。
又是一天下來，人數已激增至五百多人。
來自大楚的卻只有七人，還是不見任逍遙。
難道他出了意外？
“諸位！”
莫公子意氣風發，“感謝諸位的信任，現在我們準備破陣，有懂陣法的請上前，破陣後另有優待。”
沒有人站出來，聚靈境能懂多少陣法？
唯有突破紫府境，凝聚出神魂之後，推演陣法的速度暴漲，那時纔會有人鑽研陣法。
聚靈境接觸陣法的都不多，更別說懂！
何況，之前或多或少都領教過陣法的威力，誰敢出面？
莫公子皺起眉頭，非常失望，目光掃過人羣，最後定格在方白身上。
“不如你來試試？”
“我？”方白苦笑搖頭，“我對陣法一竅不通。”
沒有紫府境休想破陣，聚靈境再多也沒用。所以，方白乾脆裝不懂，省的麻煩。
“你撒謊！”
姬軒轅冷冷道：“將軍嶺一戰，你用陣殺我數百鐵騎，現在裝不懂，騙得了誰？”
“那是學院給的陣法，與我何干？”
方白微微皺眉，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是嗎？”
姬軒轅冷笑道：“爲了你，我可是費了心思，更費了靈石。打聽的一清二楚，那顛倒陰陽陣便是出自你的手！”
“嗯？”
方白麪色一沉，姬軒轅能說出顛倒陰陽陣的名字，證明他是真的知道了。
“到底是你在騙大家，還是有人在騙你？陣法我確實不懂，讓諸位失望了。”
事到如今，方白一口咬定不承認，誰能奈何？
“你不就是想獨吞，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吞的下。”
姬軒轅不停挑撥離間，心裏對方白是真的恨。
“且慢！”
莫公子看向方白，“可以單獨談談嗎？”
“當然！”
方白笑着應下，兩人一起遠離人羣。
僻靜之處，莫公子沉聲問道：“我知道你懂陣法，憑我們的實力到底能不能破？”
“不能！”
方白搖搖頭，“即便找到陣法的破綻所在，沒有相應的實力，破陣依舊是天方夜譚。不要白費心機了，另謀出路吧！”
莫公子面色一沉，“既然你已知道，爲何還要看着我們白白努力？”
“嗯？”
方白失望的看向莫公子，以爲他還算個人物，不想隱瞞，竟然能說話這種話？
“依莫公子的意思，現在該怎麼辦？”
“無論如何，都要試試！”莫公子沉聲道。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
方白不願意試，試也沒用，反而會讓人懷疑，引來更多麻煩。
人一旦失去信任，說什麼都沒用，做什麼都是錯。
“那得看他們答不答應。”莫公子回頭看向人羣，“要是你破不開，恐怕…”
威脅？
方白心底升起殺意，信任換來的竟然是威脅？
莫公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似乎在等他出手。
“那就試試？”
方白跟着笑了，莫公子卻笑不起來了，“你想清楚了？”
他要的是破陣，而不是方白的命！
“該說的都已說了，莫公子若是不信，悉聽尊便！”方白淡淡道。
“我沒有別的意思，請你再考慮考慮，時間還有的是。”
莫公子說完，轉身就走，給彼此一個緩衝的時間。真要決裂，對誰也沒有好處。
等方白回去，衆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明顯帶着不滿。
“姬軒轅那個卑鄙小人，不斷挑撥離間。”郭開冷聲道。
“不用理他。”
方白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憑他一人翻不起什麼浪來。
再說，這些人不過一盤散沙而已，成不了氣候。
“諸位！”
莫公子朗聲道：“請大家一起出手，試試再說。”
人羣環繞大殿站好，個個蓄勢待發。莫公子一聲令下，衆人齊齊出手，方白也沒閒着。
轟！
五百多道攻擊同時轟向大殿，一道光幕亮起，將所有攻擊攔在外面。
光幕輕顫，方白看了一眼就知道，看這樣蠻攻，再來五百、五千也沒用。
“繼續！”
莫公子沉着臉，人羣瘋狂攻擊，卻都被光幕擋在外面。
連續攻了十幾個呼吸，光幕也只是輕輕顫抖，絲毫沒有破開的跡象。
“停手吧！”
莫公子嘆了口氣，神情複雜的看了眼方白。
“且慢！”
姬軒轅挺身而出，“大家進入此地不容易，等到這次機會更不容易。爲這次機會付出太多，有人甚至爲此付出生命。好不容易走到這裏，怎能輕易放棄？”
一番話引起所有人共鳴，有的是用靈石買來的，帶着無數人的希望。爲了得之不易的機會，做足充分的準備。眼睜睜看着一座座大殿擺在眼前卻進不去，心中是何感想？
“現在，有人懂破陣之法，可是他卻要私吞，大家能答應嗎？”姬軒轅大聲道。
“絕不答應！”
“真要如此，便是我們所有人的敵人，絕不姑息！”
“不錯，自私自利之人，該死！”
一時間羣情激憤，幾乎所有目光朝着方白看來，彷彿他已犯下逆天大罪。
方白冷冷看着人羣，心底冷笑不已，一羣利慾薰心的東西。
“忠勇公，你先走。”郭開壓低聲音說道。
“不急，看看再說。”方白不以爲然的笑了笑。
“你…”
郭開嘆了口氣，再看人羣已經圍過來，明顯是要強逼。
“現在，你還想獨吞嗎？”姬軒轅冷冷盯着方白，眼中笑意漸濃。
“罷了！”方白嘆了口氣，“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我替大家破陣吧！”
話音落下，人羣陣陣騷動，真的可以？
莫公子眉頭輕皺，似乎有話要說，卻也什麼都沒說。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方白淡淡道。
“事到如今，你還想提條件？”
“廢話少說，再不動手，別怪我們無情！”
“安靜！”
莫公子沉聲道：“你有什麼條件，只要不是太過分，我們都可以答應你。”
“其實也很簡單！”方白說着，笑吟吟的看向姬軒轅，“殺了他，我立刻替你們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