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元勳和鳳女就那麼躲在二樓悄悄的往下看着。
越看越覺得不是沒有可能。
因爲下面搜索的人,似乎有很明確的目標,他們手裏各自拿着一份檔案,遠遠的,鳳女二人勉強可以在那個檔案上看到兩個肖像。
但由於太遠,肖像上是誰具體不知道。
下面的那些打手每抓出一個人來,就會和檔案上的肖像對照。
如果對照不成功的話,就會繼續去尋找下一個。
“不是這個。”
“下一個。”
“也不是這個……”
“都找仔細一點,要是錯過了,夜哥肯定不會輕饒我們的。”
聽到這裏,樓上的龍元勳和鳳女才終於確定下來,下面那一羣人就是奔着他們來的。
鳳女心下一驚,趕忙抓着龍元勳道:“夜哥,喂,龍元勳,他們真的是江夜的人。”
龍元勳心裏也有了估量,驚訝得很:“那小子派遣人未免也來得太快了!”
“是啊。”鳳女說,“我們做完事也才幾個小時,他們就追上來了,嗅覺也太敏銳了。”
“只能說我們打的那個老五對他來說比較重要,哼,不然也不會搞這麼大的動靜。”
“咱們跑吧。”想到這裏,鳳女心裏又開始七上八下,抓着龍元勳就想跑路,“他們馬上就要搜上來了。”
這些日子一直東奔西走的,龍元勳心裏也有忌憚,點頭道:“走吧。”
美其名曰,避其鋒芒。
兩人一拍即合,轉身就要去收拾東西。
但是轉頭走了兩步之後,龍元勳就發現不對,馬上停下腳步,詫異的說:“不是,我們現在還怕他幹嘛的?”
“啊?”鳳女沒懂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之前我們怕他也就算了,因爲我們手上沒有籌碼,可我們現在手裏已經掌控了範軼這麼大的殺器,我們還怕他搞毛啊,他來了,直接和他盤啊!”
龍元勳又說:“他江夜再厲害,頂天就是個巔峯宗師,範軼八級宗師,和江夜就差一級,加上我們請了那麼多僱傭兵,能被他追着打?”
龍元勳越這麼說越覺得有道理。
媽的之前被江夜追着打就算了,現在明明有和他正面碰撞的實力了,爲什麼還要跟喪家狗似的到處跑。
原本找到範軼的目的就是和江夜去抗衡。
現在找到了,自己還跑,那做那麼多工作有什麼意義。
鳳女聽在耳裏,也覺得有點道理,眯着眼睛問龍元勳:“那你的意思是?”
龍元勳眼角一抽,露出一絲狠毒,厲聲道:“把範軼叫上來,我們和他們玩,等他們上來。”
“好吧。”
鳳女聽在耳裏,很快點頭,轉身按照龍元勳的吩咐做去了。
……
陳工是黑玫瑰手下的一個成員,最開始跟着黑玫瑰的時候,不過是她麾下的一個打手。
不過後來因爲他敢打敢拼,漸漸的被提拔到了核心成員的位置。
而且自從黑玫瑰跟江夜合作之後,他愈發覺得跟在黑玫瑰左右前途無量,特別是江夜的本事,江夜的運籌帷幄,在他看來簡直猶如神人。
能在江夜手下辦事,那是他自己的榮幸。
所以每次有任務時,陳工都十分賣力。
今天的搜索行動分成了五十組,每一組差不多十個人左右。
陳工是這個小組的組長,負責西部片區。
這個靠近九塘灣,叫做蜂鳥的民宿已經是他們搜索的第三家酒店了。
不過陳工沒有懈怠,幾乎把民宿裏住宿的人一個一個挨着提了出來和資料對比。
曾經在黑玫瑰手下時候這樣的工作沒有少做,所以他手到擒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憑什麼搜我的酒店,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胡來,我是可以報警抓你的?”
民宿老闆一直在耳邊喋喋不休,搞得陳工很是厭煩。
終於聽不下去了,陳工才讓手下的兄弟把這個老闆拖到外面去,不讓他進來。
只不過收穫還是甚小。
手下的一個兄弟過來報告陳工道:“陳哥,這裏的房間幾乎已經搜查完了,還是沒有看到肖像上的兩個人。”
很正常的結果,畢竟偌大一個武城,要找兩個人簡直大海撈針。
陳工自進來之後就做好了空手而歸的準備。
聽完兄弟的彙報,即刻揮手下令:“那先撤吧。”
大手一揮,他便帶着手下十個兄弟往外走了。
只是臨行前,陳工不經意回頭,看到這個民宿大院的兩棵大銀杏樹的後面有個兩層的小平房,平房二樓開着燈,似有人影閃爍。
隨口一問:“那二樓你們查了嗎?”
手下的人回答:“沒有,聽老闆說那是他們私人的房間,不對外住宿,所以我們就沒查。”
陳工搖頭,直覺手下的人辦事不細緻。
今天出來做這事,得罪人肯定都得罪死了,哪裏還管得了他們是不是對外出租的房子。
“跟我上去搜搜。”
稍微一想,陳工就下了決定。
一衆十人便又來到了那個小平房的二樓。
從樓梯口上去,往右轉是一條走廊,走廊的側面分佈的就只有那兩間房。
其中一間開着燈,另外一間沒有。
陳工這個時候當然不知道這個房間裏就是鳳女龍元勳幾個,所以很隨意。
走到開着燈的那間房門口敲門說:“對不起打擾一下,拳門例行檢查,我們在找兩個人,希望你們開門配合一下檢查。”
裏面馬上就傳來叫罵:“你們有病啊,半夜三點例行檢查什麼檢查,你不睡覺別人就不睡覺的?”
聽着叫罵,陳工面無表情:“不好意思,我們只是奉上級的命令,現在請你把門打開,請你配合,如果不配合的話,三秒倒數之後我們會直接強行爆破,你聽清楚了,三……”
“二……”
就這麼說着,陳工已經叫手下的人準備強行闖入了。
可就在這時,陳工忽然發現那緊閉的房門把手開始旋轉,有人似乎從裏面要準備出來了。
陳工滿意點頭:“這樣是最好的先生,我們也不希望發生衝突,我們搜查完了之後就會……”
轟隆!
可誰也沒想到,陳工的話音未落,那變故突生。
房間的木門幾乎是被從裏面砸碎,伴着木屑紛飛,一聲如野獸的咆哮從裏面傳出。
吼!
尖厲,敏銳,撕破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