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漂亮又怎麼這麼慘啊!
完全忘記自己死的更慘的譚桑心疼起這個原本也想殺了自己的人。
譚桑又看了看男人那條腿,大約明白剛剛在地上看到的那些、還沾着血肉的鱗片都是從哪兒來的了。
她沒繼續看小怪物的傷,指尖有着魔法靈力閃動。
要殺了他了嗎?
他呼吸都粗重了一瞬,依舊緊閉着雙眼,漆黑的長睫末梢被夜風吹動。
已經融入陰鬱黑暗之中的塞繆爾微微掀開眼眸。
眼裏有一絲光亮。
少女堪稱妖冶的美貌,她垂着眸半含慵懶,纖長睫毛漂亮得讓人心癢癢。
微微仰着臉,眼神帶着絲居高臨下的不耐,睫毛細密映在瞳孔中。
看上去散漫又不好惹。
她是不耐煩了嗎?
連殺他都覺得不耐煩了?
果然這些披着美麗的皮囊的女人是這世上最最邪惡的人。
真是讓人厭煩啊!
十指如流水般涌出溫和的魔法,小心的避開了塞繆爾穿着鐵衣的地方。
看似像怪物的塞繆爾先生愣了一下。
她……現在是在幹嘛?
柔軟的魔法地毯飛來,女人的腳步慢慢近了。
簡單粗暴的包裹魔法把塞繆爾裹緊在地毯裏。
在知道譚桑不是要殺他時,塞繆爾煩躁的情緒一閃而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譚桑“輕柔”的託着他,靠近自己的時候。
他故意用之前弄的刀,割破了原本就受傷嚴重的“腿”。
他似乎是感覺不到痛一樣,拉開了很長一刀傷口,溫熱新鮮的血滴滴答答順着往下淌,弄髒了譚桑的鞋面。
鮮血涌出的時候。
他的內心居然在渴望。
叫囂着。
快!快啊!讓這些人口中骯髒的血玷污他們的神女。
血透過裙子,染到她的腳背,微涼,譚桑的腳趾縮了一下。
她立刻皺緊了眉,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控制好這“奇特”的魔法?
塞繆爾眼底皆是嘲諷和譏笑,乾枯長髮下的脣角上揚起果然如此的弧度。
都是假的啊!
果然還是要很嫌棄他……
也是。
他只是一個奴隸。
對比譚桑的粗暴行爲,小可憐塞繆爾其實覺得還好,畢竟這些凡物其實傷不了他太多。
主要還是之前的傷復發了。
而現在正好是他成人形的第二次脫化期。
還有一次了。
那些欺負他的人最好躲得遠遠的,不然他會讓那些人一個個後悔遇見他。
“欺負”塞繆爾“欺負”狠了的某人正在不知死活的把塞繆爾先生丟進自己房間的隔間裏。
然後把塞繆爾先生傳送置粉嫩嫩的房間裏的譚桑,愣住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於是給地毯裏的男人使了個清潔的魔法。
剛剛擡起手來就突然發現這位龍先生好像,還穿着特質的衣服。
要是用這樣的清潔魔法可能會讓塞繆爾先生很不舒服。
還容易傷到他。
於是完全忘記這位龍先生雖然很弱,但他好歹也是一條龍,一條五爪金龍。
那一身的鱗片無堅不摧。
之前看到的鱗片也只是塞繆爾用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