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東西!不知道幾百年前就被喫掉了!
心臟那種東西,早已麻木了!
你以爲是解救你的人來了,你以爲你要擺脫那種地獄的痛苦,結果……
只是爲了摧毀你心裏防線的圈套而已。
讓你以爲你被幸運之神光顧了,當你滿懷期待地伸出手之後,你會被無情地推回黑暗絕望之中。
如此反覆幾次,一個人的心理狀態早就奔潰了。
不得不說,很聰明。
可是對譚桑來說,真的沒有用。
在那些血光沖天的日子裏,她所領教的可遠遠不止這一些。
系統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祕密。
“宿主小姐姐,你不是……地府的公主嗎?”
她扯出一個自嘲的笑,“我活了這麼多年,自己到底是誰?歲數到底多大?
都不記得了。
很多東西都是支離破碎的,直到遇見閻王老頭。”
小姐姐好可憐。
我得把喫的全部留給小姐姐!
然後忍痛把手裏的棒棒糖放在一邊。
聽見它的聲音,譚桑收斂眼底那一抹情緒,“你一個系統,有什麼好可憐我的?”
嫌棄之意,完全不需要遮掩。
啊啊啊!
系統小姑娘拿起棒棒糖,撕開包裝。
算我沒說!
你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悽慘的半個月亮,透着淡淡的微光,撒在兩個人的身上。
譚桑細長的眼尾都被這樣微弱的光襯得有幾分清冷的色彩。
“還不帶我去見你的老大嗎?”
薑末一笑,這個女孩子跟別人可真不一樣。
如果不是處在對立面,她們也許可以當朋友。
可是,沒有如果。
“譚小姐,請吧。”
譚桑點頭。
小孩,你可得加油呀。
跟着薑末,越往深處走,越是黑暗,彷彿能將人吞沒進去。
長長的桌面上有一個白色的蠟燭,明晃晃的燈光折射出男人朦朧的輪廓。
他手裏拿着一杯酒,紅色的液體像是鮮血。
越靠近,氣氛越是壓抑。
他整個人身上透露出來的是濃濃的殺氣。
這纔是真正的犯罪人啊!
“先生。”薑末頷首,男人只是微微擡了擡眼,那種戾氣彷彿到處滲透,向人襲來。
薑末退到了一邊。
譚桑自顧自的拉開椅子,坐下,然後拿起眼前的酒杯,輕輕嗅了嗅,眼裏滿是驚豔,抿了一口。
香醇的液體滑入喉間。
“可真是好酒啊!”
譚桑對着他將酒杯一舉,眉毛上挑,彰顯着好心情。
男人沒有動,手指磨搓着手裏的水晶手鍊。
譚桑對他的態度,眼裏顯出幾分凜冽。
“你是怎麼發現我是假的江儀的?”
按理說,應該沒有人能相信,有人敢假冒。
他沒有擡起頭,對身旁的兩個人招了招手。
很快那兩個人推着兩個人上來了。
譚桑看清楚那兩個人的長相。
很眼熟。
對上那兩人狠戾的眼神,彷彿要將譚桑拆吞入腹。
又像一把手術刀,要將她一寸一寸地解剖掉。
兩個人衣着簡陋,但骨子裏還是透出那股紈絝氣息。
哦~
想起來了。
就是那兩個欺負聿川的人。
漬漬漬,真是不該,居然栽在這兩個人手上。
“看來是在薑末第一次出去的時候發現的!”
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一副淡然的樣子。
早知道就不跟江慎合作了。
TMD,這得把命搭上!
“木木小可愛~”
系統覺得有些陰森的,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