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之時，凌晨從空間裏邊兒出來，練完功以後便躺在牀上。
“478怎麼今天咱也沒有找着珍珠貝呀，我還尋思着，錦鯉附體能再挖出一顆珍珠來呢。”
“可拉倒吧，”478鄙夷着凌晨，“再怎麼退大潮也不可能在淺海灘發現珍珠貝的，上次那是因爲刮大臺風，才把那些珍珠貝從海里邊捲上來。”
“也是這麼回事兒，上次這個珍珠的熱度應該已經都過去了，咱倆要不要借條船出去探查一下哪片海域產珍珠，到時候撈上那麼一兩個來，家裏邊兒還要買船還要蓋房子，錢不是很湊手呀。”
“成唄，你說啥就啥，擇日不如撞日，也不用哪天了，就明天吧，明天天兒正好，風平浪靜的適合出海。”
一人一貓聊着天兒就把明天的行程給確定了下來。
早上喫飯的時候，坐在飯桌前，凌晨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錢氏：“阿奶，我今天打算出海，一會去隔壁鄰居家借條船。”
她沒說自己是專門去找珍珠貝的，到時候就說自己是偶然發現的就行。
因爲這個太玄幻了，就算是最最有經驗的採珠人都不能保證自己手裏的珍珠貝有珍珠。
凌晨原以爲錢氏會同意，沒想到錢氏把筷子一放，飯也不吃了，直接搖頭否定：“不成，咱就在淺海區或者海灘上撿點什麼就行，家裏邊還有銀子，不用你冒這個險跑海里邊去。”
“阿奶，明年我打算買一條船，還要把房子加蓋上兩間，遠程慢慢大了，不能讓他跟我睡一個屋，然後我還打算把遠程送學堂去，遠程聰明我不想讓他一輩子在這個漁村裏邊兒整天打魚爲生。”
錢氏被凌晨說得很心動，但是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的話阿奶可以去給人家撿魚給人家縫補漁網，就是不允許你去海里邊兒，你阿爹阿孃怎麼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奶決不允許你也出事兒，要這樣我寧願一輩子窮下去，讓遠程待在這個漁村裏邊兒。”
凌晨這才知道錢是不同意的原因，看來這是還沒有從自己兒子兒媳喪生中走出來，對着大海有着一股恐懼。
“阿奶，我不去深海里邊兒，只稍稍往裏走一點兒點兒，跟其他打魚的人一起，說句不好聽的，就算真出事兒了，也有他們照應着。”凌晨儘量勸着錢氏。
錢氏的心有些動搖，想了想又問道：“真的不去深海里邊兒？”
“嗯，不去！”凌晨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阿奶放心就行，快喫飯吧。”
錢氏這才重新把筷子拿起來，繼續喫這頓早飯。
凌晨在心裏面偷偷的想，到時候自己出了海，到底去哪就是自己說的算了。
飯後凌晨幫着錢氏收拾一下東西，其實這個點兒出海已經算有點晚了，應該捕不到什麼魚，所幸凌晨的主要目標也不是魚，到時候抓個一兩條當幌子就行。
“你在家準備一下出海要用的東西，什麼漁網水桶之類的檢查一番，阿奶去給你借船去。”錢氏把手上的水擦乾，囑咐了凌晨一句，順便牽着小遠程一起走了。
差不多一刻鐘後，錢氏回到家：“船借到了，就是鄒爺爺家的，他家今天正好不出海，正擱在海灘上。”然後幫着凌晨往船上搬東西。
東西一點兒都不多，凌晨哪能讓前世動手，趕緊把漁網放到水桶裏：“阿奶我自己來就行，你陪着小遠程就可以了，我肯定能儘早回來的，不用擔心我。”
“遠程在你鄒爺爺家跟他家的大海一塊兒玩兒呢，我託他幫着照顧一天，今天出海我跟你一起，別以爲你心裏邊兒想什麼我不知道。”
凌晨這下有些傻眼，沒想到自己的小九九錢氏製造的一清二楚。
478忍不住用爪子捂着自己的嘴偷笑個不停，想到老妖怪也有被套路的一天。
錢氏看着凌晨在那傻站着：“快走吧，要不然一會兒真的什麼魚都沒有了，你放心啊，阿奶不會給你扯後腿的，我會游泳也會搖漿，想當年你阿爹還沒長起來的時候，都是我跟你阿爺一起出的海。”說着便走在前頭。
還能怎麼着？凌晨只得面對現實，瞪了還在偷笑着478一眼，跟上錢氏的步伐。
錢氏看了一眼478，有些詫異：“小花也去？”
凌晨點點頭：“小花也去，小花本領大着呢，他還會游泳呢！”
錢是很驚訝，知道狗會游泳，卻沒有聽說過貓會游泳的，不過想起他能一爪子把茶杯摁到桌子裏邊兒去，也就釋然，不能把他當成一般的貓看待。
倆人來到船上，凌晨讓錢氏先上船，她在後邊把船推進海里去。
小船平平穩穩的向前行駛。
凌晨哪會讓錢氏搖漿，自然是她自己主動接到手裏邊，錢氏心疼自家大孫女，拿過其中其中一根，幫着一起。
“阿奶又不是老的不能動了，阿奶現在一把子力氣沒地方用呢。”
錢氏說的沒錯，自行上次病好以後，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就越來越好，錢氏覺得可能是生活好了，人有了盼頭，所以身體就越來越輕快。
其實錢氏想的大部分都對，這人一有了盼頭自然而然的就有了希望，還有一點點則是凌晨空間跟478的小世界起的作用，雖然見效沒那麼快，但是潛移默化之下還是有效果的。
“珍娘，要不就停在這吧？”錢氏不是很想往裏劃，雖然她跟着一起出海，但是還是不想凌晨往海里再走。
“阿奶，咱再往裏劃劃，這還能看到岸邊呢。”凌晨知道錢氏是過不去自己心裏的那到坎，她得幫一把，要不然會堵出病的，還有一個最重要原因是想自己以後出海能方便一點，錢氏不要老擔心。
錢氏看了一眼，確實離着岸邊有些近，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大驚小怪了，也就沒再說什麼，跟着凌晨往裏劃去。
船差不多又劃了一刻鐘，478的聲音提醒到：“小晨子，就這吧，這地方離着海底也不深，這下邊有魚羣，還有不少貝殼，具體有沒有珍珠要等下海看，我估計能有，因爲我發現有跟上次一樣的珍珠貝了，就算沒有，一網下去也能撈到不少魚。”
凌晨聽了478的話，也決定就在這停下來，於是對着錢氏說：“阿奶，我們就在這吧，離着岸邊不是很遠，海水也沒那麼深，附近也沒有其他漁船，而且我覺得這應該有魚。”
錢氏略微思索了一下也同意，倆人開始抖摟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