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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來自司機的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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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張嘴鮮紅如血,張合之間有着絲絲煞氣沁入了劉濤的舌根。

    細細看去,能見到潰瘍般的腐爛。

    不同的是,口腔潰瘍多爲白紅之色,但劉濤舌頭上的,卻是烏青。

    爛舌煞?

    入眼的畫面,讓我想到了一些非病之疾。

    這類惡疾,大多都是邪氣入體,或者被髒東西纏上所染。

    比如有的人腹中劇痛難耐,卻又檢查不出任何的原因,一碗除煞的湯劑服下,就會立竿見影的好轉。

    歸其原因,還是邪煞入體想在人體之內做窩。

    更有甚者,還想着借腹生子。

    又比如有些人眼睛在很短的時間內失明,百醫無效,一張驅魔符便可恢復如常。

    那其實是被瞎眼鬼纏上了,想要奪目借光。

    諸如此類疾病,生活中並不鮮見,這也是很多道佛兩家之人精通醫理的緣故。

    可是劉濤口中的,卻又不同。

    因爲,坐於舌下的邪物是活的。

    不過我也看得清楚,這不是青姑的本體,應該是它所留的煞氣化形而成。

    可不管怎麼說,這都是禍害,必須要剷除。

    劉濤這段時間經常說錯話,得罪人,就是它鬧出來的。

    如果放任不管,等到整條舌頭都潰爛的時候,劉濤也會像唐浩的奶奶一樣。

    其嘴鮮紅如血,其他四官盡數衰竭,非得把自己嘮叨死不可。

    不,劉濤更加的嚴重。

    僅是煞氣化作烏青之點,剛纔就差點兒說得那大媽吐血。

    真到了整條舌頭被煞氣浸潤之後,三言兩語就能把人給說死。

    想到此,我運轉了玄功。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四封作牆,兩鎮並從;

    畫地爲牢,囚困邪靈。

    趁着劉濤慘叫連連的時候,我雙手連連掐訣。

    用四道封字印做牆壁,上下再輔以兩道鎮字印,直接將盤坐的小人困在了其中。

    吱……

    因爲沒有眼睛,所以小人只能口中發出掙扎的聲音。

    與此同時,雙手雙腳也開始撞擊囚牢,試圖脫身。

    “給我出來。”

    再次掐訣,一道神光打入了劉濤的口中,化作靈光閃閃的鎖鏈,直接捆縛住了靈牢,而後被我扯了出來。

    “鎖!”

    再加一道鎖字印,我將狀如小魔方般的靈牢交給了白月亮。

    嘔、嘔……

    背後的符紙被白月亮收走,劉濤也恢復了自由,彎腰嘔吐起來。

    明明什麼都沒有吐出,四周卻瀰漫起一股難聞的味道,猶如從死屍身上剝離下來一般。

    “你感覺怎麼樣?”

    “頭暈,喘不上氣來。”

    “先離開涼亭再說。”

    說着,我過去攙扶劉濤,涼亭遮陽,所以煞臭不會那麼快的消散,會殘留片刻。

    “松,帶上我的羅漢松。”

    劉濤手指涼亭的角落,那裏有着盆栽。

    “我來吧。”

    走出涼亭,我攙扶着劉濤來到了陽光棚的旁邊。

    “張開嘴巴,面向太陽。”

    “然,然後呢?”

    劉濤較之剛纔好了些,不過還是虛弱。

    “知道狗熱了之後怎麼做嗎?”

    “吐舌頭,哈氣?”

    “沒錯,照做吧。”

    “我……”

    劉濤極不情願,架不住難受無比,點頭後開始露舌吐氣。

    “月亮,你沒事兒吧?”

    現在已經是日上三竿,看看錶來到了九點半。

    “沒事兒。”

    搖搖頭,白月亮指了指地上的那盆羅漢松。

    在陽光的照射下,原本蔫頭耷腦的針葉,正在一點點的豎起。

    就連其上的枯黃,也在慢慢變得翠綠。

    “謝謝你們。”

    這時,劉濤說了話。

    “沒事兒了?”

    “好多了,謝謝。”說完,劉濤將盆栽抱了起來,臉上滿是意外之色,“這盆羅漢松我養了三年,前段時間不知怎麼就病了,各種方法我都嘗試過,可就是不見好。怎麼你們一來,就沒事兒了?”

    “這就要問你了。”

    “問我?”

    “是的。”

    我點點頭,拿出了剛纔從地上撿拾起的照片。

    上面除了劉濤之外,還有位老人,應該就是他過世的母親。

    “這個人,你認識嗎?”

    “不,不認識。”

    劉濤,又恢復了之前迷茫的樣子。

    “你們來之前,我就在想這個問題,她到底是誰?能跟我合影,說明我們一定是認識的,可我就是想不起來。”

    “你再想想。”

    湊到劉濤跟前的時候,我悄悄掐出一道靜字印打在了他的身上。

    少許,他的臉上有了些恍然,而後是眼底的清明。

    “我想起來了,她是我媽。”

    “那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去了哪裏?”

    “知道,上面。”

    說着,劉濤指了指天空。

    見此,白月亮問道:“你母親去世了,你就不悲傷嗎?”

    “不。”

    看他搖頭,我追問着:“她生你養你,如今駕鶴西去,你就不思念她嗎?”

    “不思念。”

    劉濤,沒有絲毫猶豫的擺了擺手。

    “人死如燈滅,是每個人都逃不過的,思念又有什麼用?難道她還能活過來,況且我也沒有這樣的想法。”

    與白月亮對視一眼,我暗示她要不要將煞靈奪走的七情之思用祕術拔出來,返還給“冷漠無情”的劉濤。

    得到的答案是,不能!

    至少現在不能,否則只會驚動不知身在何處的青姑。

    如此,就只能再讓劉濤繼續“無情”下去了。

    等到收集齊青姑所留的煞氣,一切到陰陽眢裏面做了結吧。

    “既然你沒事兒了,那我們就先走一步。”

    “那買車的事兒?”

    “等我電話。”

    “好。”

    離開小區,我又問白月亮,知不知道下一個被青姑選中的人是誰。

    “不知道。”

    “那就讓我驅使白姑尋找吧?”

    “不行。”

    拒絕之後,白月亮從身上摸出一張符紙,將其卷做針尖,在我的協助之下刺穿了靈牢。

    吱吱吱……

    小人的叫聲猶如耗子,卻阻擋不了符針的刺入,輕輕捻動便取了些煞氣下來。

    封!

    脫離靈牢的剎那,我將那淡淡的煞氣封死在了符紙上。

    白月亮靈活的手指幾番擺弄,那符紙就成了一隻鳥。

    從眉心採神光點開紙鳥的雙目,白月亮唸唸有詞。

    天靈靈,地靈靈;

    嗅其氣,尋其蹤。

    千里萬里,逐月追星;

    上天入地,無所遁形。

    最後一字落下,紙鳥已經被白月亮指尖的道火點燃,而後化作了飛灰。

    靈眸所見,鳥兒盤旋於我們的頭頂,尖銳的啼鳴之後,急速的向前飛去。

    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我們緊緊的跟在了後面。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追上一支迎親的車隊後,鳥兒便在婚車頂部盤旋了起來。

    “月亮,新郎丟的,是七情之喜。”

    “沒錯,必須想個辦法,把婚車攔下來。”

    “好說。”

    點頭,我從身上摸出了一張符紙,之前蘇梅說要幫忙,我把她封在了這裏面。

    得知要攔婚車之後,蘇梅驚詫無比。問清楚原因後,拍着胸脯點了頭。

    “我自盡於新婚之夜,清楚若是沒有喜悅,將會是何等痛苦的一件事。”

    “蘇梅你記住,這張封字印的符紙,只能鎖住七情之喜三分鐘,一旦過時煞氣就會外泄,你一定要速去速回。”

    “少爺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去吧。”

    爲了避免陽光灼傷蘇梅,我又給她加持了一道遁字印,可以讓她自由的穿梭在地下。

    當然,這是有着時限的。

    焦急的等待了一會兒,蘇梅順利返回。

    做牢困住掠奪七情之喜的小人兒後,我又把它交給了白月亮。

    而這時,那隻盤旋在婚車上空的鳥兒,也再度振翅向前飛去。

    “師傅,麻煩開快點兒。”

    哪成想司機非但沒有提速,還一腳剎車停在了路邊兒。

    “怎麼了師傅?”

    “沒事兒,車胎有點兒軟,我檢查一下。”

    “那你快點兒,我們有急事兒。”

    “放心,我比你們更急。”

    司機話落,直接下了車。

    砰砰砰……

    正當我擡眼打量紙鳥的去處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了敲窗聲。

    轉頭,看到了司機獰笑的臉。

    “嘿嘿,今天……我看你們往哪兒跑?”

    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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