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坑之中,金色祭臺之上。
張君德吞下聖心丹,並吸收靈鼎祕境本源之力後,當即開始衝擊金丹境。
金色祭臺四周,地火、岩漿越加涌動、澎湃,彷彿在隨着張君德的呼吸而變化。
火坑四周,立起的四座祭臺之上,張家子弟各自激發記載,有道道赤火光芒沖天而起、交匯成一座守護大陣、其形有如丹爐,守護在火坑之上,直面那些衝擊而來的靈妖浪潮。
天空中,速度最快的飛禽靈妖已經衝來,四座祭臺上張家子弟立刻激發那有如丹爐的大陣,有着大片赤色火焰沖天而起,將那些衝擊而來的靈妖浪潮吞沒、焚燒。
一枚枚靈源礦從天空之中墜落。
與此同時,有絲絲縷縷灰黑色氣息從天而降,沒入火坑中央,正在衝擊金丹境的張君德體內。
彷彿一點導火索,又像是一點誘因,頓時有着道道黑色魔光,從張君德體內浮現,並迅速蔓延全身,向着張君德眉心暈染而去。
張君德似是發現不對,想要掙扎醒來,面容不斷扭動、變化,雙眼努力想要睜開。
卻彷彿沉浸在最深的夢魘中,根本無法醒來。
火坑四周,七名張家子弟,正在全力御使大陣,抵擋着四面八方衝擊而來的靈妖潮,根本沒有關注到身後的變化。
不過片刻,黑色魔光侵入張君德眉心之中。
下一刻,一直掙扎、面容扭動的張君德,陡然恢復了平靜。
雙眼猛然睜開,其中先是金光瀰漫,有如金色火焰燃燒。
不過很快,燃燒的金色火焰就迅速變成了黑色魔光。
張君德從金色祭臺之上站起,轉眼看向四方,似是在熟悉自己的身體,又似是在熟悉四周天地。
“廬東縣靈鼎祕境”
金色祭臺上,張君德發出一陣低沉、滄桑的聲音,與過去的聲音完全不同。
“時隔近千年,我青林徐家終於還是回來了。”
張君德似笑非笑,低聲輕嘆着,又看向腳下金色祭臺。
“當年的佈置果然保存下來了,不過,似乎也出了些變故。”
“竟然沒有突破金丹境,還差半步”
“是祕境本源之力不夠麼”
新的張君德迅速熟悉着狀況。
“這卻有些麻煩。”
“九叔好了嗎火鼎大陣快堅持不住了”
這時,終於有張家子弟發現了這邊的變化,立刻出聲詢問道。
張君德看向那些張家子弟,眼中魔光閃爍,低沉、滄桑的聲音響起:“還差一點。”
“什麼”
“九叔,你怎麼了”
有張家子弟發現不對,不由問道。
這時,張君德忽然出手,有道道魔光從其體內爆發而出,有如一道道鎖鏈,如毒蛇躥出,極爲精準的穿透幾個張家子弟身體。
幾個張家子弟,根本毫無反抗之力,轉眼就被魔光透體、殺戮。
隨即,有如鎖鏈的魔光倒卷而回,帶着七個張家子弟,向着金色祭臺而來。
張君德手上忽然掐起一道繁複的靈訣,打在腳下金色祭臺上。
頓時,金色祭臺開始嗡嗡顫鳴,似是在醞釀着什麼。
七個張家子弟的身體,這是被魔光捲來,直接撞在顫鳴的金色祭臺上,頓時身形崩散,化成大片血肉灑落祭臺上。
而這時,顫鳴的金色祭臺就彷彿是變成了活物,開始大肆吞噬這些血肉。
七人的血肉,轉眼就被吞噬殆盡。
金色祭臺的顫鳴、震盪,頓時變得更加劇烈。
但是,張君德看着震盪的金色祭臺,卻是眉頭微皺,沉聲道:“血肉還是不夠,需要再抓些人來。”
低聲自語着,張君德轉眼看向四方,首先便看到了北邊百里外,梁家的據點。
其雙眼中,魔光頓時一亮。
下一刻,張君德從火坑之中飛出,面對四面八方衝擊而來的靈妖潮,他揮手灑下大片魔光,籠罩火坑四方。
頓時,那些衝擊而來的靈妖潮,彷彿失去了方向,在火坑四周徘徊,卻找不到衝擊的方向。
不久,匯聚而來的靈妖潮便漸漸散去。
而這時,張君德已經架起一片火雲,向着梁家據點飛遁而去
只是當他飛遁趕到梁家據點時,雙眼之中魔光閃爍看向據店內,卻是面色微變。
“沒人”
“竟是提前放棄這裏了嗎”
低聲自語着,張君德擡眼看向四周,雙眼中魔光閃耀,卻是眉頭緊皺。
“看上去,走了至少有一天。”
“卻是追不上了。”
“這麼一來,只能換個目標了”
似是在嘆息,張君德眺望四周,隨即腳下火雲一轉,直接向着南方飛遁而去。
梁家衆人自然不知道,因爲梁昭煌的堅持,他們避過了一劫。
更是不知道,在這靈鼎祕境中,竟然混入了魔修。
此時,他們站在一處山脈之上,低頭看向下方大河灣處,卻是面色各異。
原本的大河灣,此時已經完全化成了一片水域。
梁昭煌等人看到,四面八方、天空之中,靈妖浪潮衝擊而來,紛紛落入那片水域之中,就再也難以脫身,最後被水域吞沒。
“這裏是,雲水盧家的據點吧。”
二姐梁昭鈺沉聲說道。
梁昭煌微微點頭,道:“雲水盧家,數百年老牌縣豪門閥,雖然在與我們家族爭鬥中,看似落入了下風,甚至將廬東縣河道、湖泊水文資料都交出,也將走私路線交出,看似全面退出了河道巡檢司領域。”
“但這些都是因爲縣令的緣故,而非是我們梁家自己的實力。”
“雲水盧家無論是實力、底蘊,還是遠超我們梁家的。”
“只從這靈鼎祕境中據點的佈置,便能看得出。”
二姐梁昭鈺聞言微微點頭,似是贊同他的話。
梁昭煌則是繼續道:“最近幾年,家族因爲走私生意,積攢了不少的資源,得到了迅速的發展。”
“因此,家族有些子弟的心態開始有些飄搖了。”
梁昭煌說着微微搖頭,嘆道:“只希望這次靈鼎祕境之行,能夠讓他們有所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