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龜族地深處,祕境破碎,三重龍門浮現而出。
楊秀娥、謝文蘊夫婦、二龍島真君、四階龍龜、魔道魔君,圍繞着這龍門亂鬥一團,一時難分勝負。
呤!
這時候,一聲鳳鳴沖霄,鳳凰法相席捲質變中的五德之火衝殺而來,目標十分明確,直撲那血道魔君。
五色火雲與滔滔血海對撞在一起,轟鳴爆炸中,血浪紛紛被五德之火焚燬、蒸騰、化作煙氣消散。
此時的鳳凰法相不說達到四階巔峯、極限,卻也差不了多少,尤其是一身五德之火,其中四德已經煉化仙蛻之力、產生質變,更是威力大增,同階之中少有能夠抵抗者。
這血道魔君也不過是四階中期的存在,從實力、到魔道本源之力,都被鳳凰法相壓制的死死的,能夠侵蝕、扭曲一地,將萬物化成血水的滔滔血海,在這五色火焰之下,也只有被焚化成煙氣的結果。
只是幾番爭鬥,那血道魔君便知不是對手,一個血色大浪撲下,稍阻鳳凰法相,一道血影便已從血海中遁出,就要遁走。
呤!
鳳凰法相長鳴,五色火焰瞬間大漲,鋪天蓋地、將四方籠罩,立時攔住那血道魔君的遁逃之路。
魔君無奈,也只能暫緩遁逃,全力與鳳凰法相周旋、廝殺起來。
吟!
這時候,一聲龍吟傳來,剛剛進階四階中期的御獸鼉蛇,也已經殺來。
一千五百多丈的體形,掀起滔滔黑浪,其中水行法則之力與毒性法則之力流轉、爆發,如海嘯滔天,直接撲向另一個屍道魔君。
那屍道魔君,是個海中巨獸模樣,體形龐大如一座屍山,同樣是四階中期的修爲,鼉蛇剛突破,掀起黑浪滔滔衝擊而至,卻是一時難以衝破屍魔周身魔道本源的防護。
但是,將其暫時拖住卻是無妨。
如此圍繞龍門的亂戰之中,兩個魔道魔君卻是被暫時分割出來。
還剩下謝文蘊夫婦、四階龍龜兩個、以及二龍島真君,和楊秀娥爭奪。
此時,梁昭煌與朱雀主,也已經趕到。
楊秀娥也接到了梁昭煌的傳音,當下直接一改亂戰的路數,其座下鼉龍‘玄萼’,還有其祭煉的鼉龍法相紛紛撲向那兩個四階龍龜,將它們抵擋住。
朱雀主則是上前,攔住了二龍島真君。
兩人顯然也都是認識,那二龍島真君面顯怒色,盯向朱雀主道:“顏真君,你這是何意,莫非你們四象島要與我二龍島爲敵?”
朱雀主也是熟悉對方,當下面露笑意道:“柳道友見諒,小妹這次是受人之託,卻是與四象島無關。”
“便如道友這次行動,恐怕也不是二龍島之事,而是道友私自行動吧。”
“想來二龍島如今是沒有閒心在這龍龜一族中插上一手的。”
聽到朱雀主的話,那柳真君也是面色微沉,道:“道友既然挑明,那在下也不遮掩着,此龍門是在下修行突破之指望,事關道途,顏道友若是正要插手……阻道之仇,不共戴天!”
朱雀主聞言,面上笑意也不由斂去,露出幾分凝重之色,卻是依舊搖頭,道:“柳道友是爲道途,在下受人所託卻一樣是爲了道途,大道之爭,卻是分毫讓不得。”
“好!既如此,便分個高下!”
那二龍島柳真君沉喝一聲,隨即龍吟響起,水火二龍從其兩旁遊竄而出,直接撲向朱雀主。
迴應的是一聲鳳鳴,朱雀主周身赤火匯聚,顯化朱雀之象,席捲大片硃紅火海直接迎上,兩人當場廝殺爭鬥起來。
轉眼間,在龍龜一族龍門前,只剩下楊秀娥與謝文蘊夫婦。
而此時,梁昭煌踏着五色蓮臺飛落,站在楊秀娥身旁,正與謝文蘊夫婦相對。
對面,謝文蘊雙眼之中玉光閃爍,盯向腳踏蓮臺落下的梁昭煌,面色莫名,沉聲道:
“想不到,當初在我面前謹小慎微的小巡檢,今日也敢站在我對面,與我爭鋒相對了!”
梁昭煌聞言,面露微笑,抱拳一禮道:“謝道友客氣了,在下能夠今日,也多謝道友當初提攜之情。”
只能說是情,而非是恩,畢竟當初雙方之間更多是一場交易,謝文蘊同樣得到了他想要的。
說着,他轉過話鋒,道:“只是大家都是仙朝世家子,同殿爲官,何必爲這小小龍龜外族鬧的不愉快。”
“遙想當初,無論是開闢瀛州,還是開拓琉州,我等都是戰友,如今刀兵相向,卻是傷了多年交情與和氣。”
“呵……”聽着梁昭煌的話,謝文蘊頓時冷笑一聲,道:“既如此,兩位不妨退上一步,將這龍門讓與我謝家,我與謝家必定感念兩位之情!”
梁昭煌聞言,都不用看一旁楊秀娥,便是微微搖頭道:“謝道友此言差矣,道友既已收服龍龜一族,可謂收穫匪淺,又何必緊盯着這龍門呢。”
謝文蘊依舊是冷笑,盯向梁昭煌道:“道友既知龍龜一族已經投靠我謝家,而這龍門本就是龍龜一族寶物,自然也同樣歸屬於我們謝家!”
“更何況,梁道友已得龍墓之中仙蛻,想來也該滿足了,再盯着這龍門,就太貪了。”
“哈哈……”梁昭煌聞言一笑,道:“謝道友此言差矣,這龍門非是在下想要,而是爲楊道友。”
“這一次,我梁家得了仙蛻,道友謝家得了龍龜一族,總不好讓楊家空手而歸吧。”
一旁楊秀娥聞言也是上前一步,道:“不錯,這龍門事關我楊家修行,還望謝道友能夠相讓,在下與楊家必定感念不已。”
“哈……”不等謝文蘊說話,一旁其妻子青夷郡主卻是輕笑一聲,上前一步道:“若說如此瓜分的話,那我東海王一脈呢?”
梁昭煌與楊秀娥聞言俱都看向對方,面色有些不好看。
楊秀娥更是盯着對方,道:“謝夫人在這裏,莫非不代表謝家,反而是代表着東海王一脈?”
喊對方謝夫人而非青夷郡主,意思卻是十分明顯。
青夷郡主卻是絲毫不以爲意,輕笑道:“無論是我是代表謝家還是東海王一脈,這龍門我卻是要定了,楊道友若是想要奪取龍門,還是拿出點本事來,光靠嘴在這說卻是沒用的。”
梁昭煌見此便知道,光靠談判是不可能解決龍門歸屬問題的了,當下盯向對面謝文蘊。
謝文蘊此時也正盯向他,同樣輕笑道:“正好,自當初我元嬰宴後,與道友稍試手段,這些年便再沒有與道友交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