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良拿出名冊,再結合之前曹魁那一屆的考生名冊,衆人都鎖定了兩個名字。
同時,本次案件的真相,也正在慢慢浮現。
次日清晨,開封府衆人都起了個大早,分頭行事,趙普帶着公孫還有一衆大將軍,先趕往武試場看比試。今日是武試最重要的一天,全天會進行三輪淘汰賽,晚上會決出前十名,參加最後的殿試。
本來趙禎只看最後的殿試,但皇上因爲鎖心棺的事情,較上勁了,非要看今天晚上那最後一輪比賽。
歐陽少徵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圍場鬧哄哄的,四周都是江湖人,圍觀百姓也多,趙禎往那兒一坐就跟個活靶子似的,部署多少兵力都不夠。再加上被淘汰那些江湖人都還在開封滯留,街上也需要皇城軍維持秩序,右將軍就想着要不然乾脆辭官不做了,回黑風城吧。
好在太師給出了個折中的法子,今日不是三輪比試麼最後一輪乾脆到宮裏來比,就是殿試的那個考場,這樣考生也好適應一下場地。
趙禎覺得這主意不賴,也省得跑那麼遠,就答應了下來。
歐陽瞬間感覺得救了,帶着皇城軍在皇宮西側的圍場準備。
圍場因爲要迎接殿試,本來也都佈置好了,四周圍還有官員觀看的觀禮臺。
除了趙家軍一幫人忙碌之外,開封府的也沒閒着。
展昭一大早和白玉堂一起進宮去了,似乎是找趙禎商議什麼事情。
最閒的還是府裏那些老的少的,妖王和公孫某依舊去太學教書,天尊他們幾個一大早也出門了,不知道上哪玩兒去了。
府裏就剩下小四子、小良子和被留下帶孩子的霖夜火。
不過這三位也忙,小四子借了包大人的書房,把房門一關,一大兩小在裏頭叮叮噹噹還挺忙,似乎是在做什麼手工活兒。
這若是忙起來,一天也是一轉眼就過,很快,兩輪的比試都結束了,傍晚,展昭和白玉堂在太白居碰到了觀賽歸來的趙普他們。
霖夜火和小四子小良子也從包大人書房出來了,小四子手指頭還弄傷了,包了一圈紗布,公孫挺心疼。
趙普他們幾位將軍正聊幾個考生,白玉堂剛坐下,龍喬廣就問他,陷空島是不是有個姓王的小孩兒參加武試?
白玉堂點頭,“王麟是吧?他考得怎麼樣?”
五爺之前就安排了陷空島幾個小孩兒住在白府,雖說他這陣子挺忙,但對陷空島的人還是比較上心。每天考試結果白福都會來告訴他,他知道王麟一路都考的很好。
“你猜前二十他考第幾?”龍喬廣還賣了個關子。
“進前十了麼?”白玉堂之前就覺得王麟進前十應該沒問題,就怕他緊張發揮失常。
趙普樂了,“目前爲止,前二十考生第一名!”
白玉堂吃了一驚,“真的?”
幾人都對着他點頭。
展昭也挺高興,“這麼厲害啊?”
趙普抱着胳膊跟白玉堂打聽王麟的情況,說這小孩兒基本功特別紮實,誰給他打的基礎啊?
白玉堂一笑,“陷空島所有小孩兒都是一起在島上唸書學武功的,家裏大人出去跑船,有時候一走就是一年半載。陷空島上高手不少,誰有空誰去教幾天,我哥哥嫂嫂管的也嚴。陷空島所有孩子都是一樣待遇,喫一起睡一起,船工的兒子和我大哥的兒子是一樣的,沒有少爺下人之分,都是兄弟。”
趙普笑着點頭,“大當家的果真是個人物啊,有一套!哈哈哈哈。”
“考那麼好倒是我也沒想到。”五爺問,“陳忠他們幾個呢?”
“那幾個也都不錯,進前五十了,不過都沒進前二十。”趙普說着,不忘補充一句,“但是都各有所長,都挺厲害。”
鄒良也點頭,“嗯,總共五個小孩兒,王麟是最小的,武功高出幾個哥哥一大截,幾兄弟看着感情特別好,”
展昭和霖夜火都歪頭,“聽着耳熟……”
白玉堂也搔搔頭,跟他和幾位哥哥的情況差不多。
“其他呢?”展昭問,“有茅山派的進前二十麼?”
“有。”鄒良將名冊拿了出來。
軍營有一份自己的名冊,是賀一航設計的,跟宮裏用的武考名冊不一樣,更加詳細。
“南宮欽第二。”展昭拿着名冊看,“南宮武功不錯啊。”
趙普也笑,“南宮家這個小侄兒是挺有意思,性格也像南宮。沈茂第三名。”
“沈天雨應該挺開心吧。”展昭摸着下巴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往下看,邊嘀咕,沈茂看着挺愣,倒是也有些真本事。”
“茅山派有個弟子進的,第十八名。”展昭將名冊前二十都看了一遍之後,微微一笑,“有點兒意思。”
白玉堂也看了一眼,點點頭,“八九不離十了。”
“都準備的怎麼樣了?”趙普問白玉堂和展昭,似乎有些擔心,“有把握麼?”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神情挺複雜。
趙普哭笑不得,“皇上挺高興的吧?”
展昭和白玉堂也頗爲無奈,“何止是高興……”
“東西呢?”趙普又去問霖夜火,“做好了麼?”
霖夜火戳了戳小四子。
小四子取出一樣東西,遞給趙普。
趙普翻開看了看,就見是一卷竹簡,看着特別古舊,竹片黑漆漆的,上邊有金色的漆字,跟鎖心棺一個風格。
公孫驚訝地看霖夜火,“你們誰做的?”
霖夜火對小四子努努嘴,
小四子仰起臉對着他爹笑,準備接受誇獎。
公孫沒來得及開口,趙普先捧着小四子的麪糰臉誇上了,“我兒子這麼厲害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拿過那一卷竹簡看,怎麼看怎麼像是真的從地裏挖出來的。
見衆人目瞪口呆,小良子說出了其中的祕密,“這是之前從黑風城帶來的,你們還記得妖王帶我們找火龍金時,那位專做仿品的高人的老宅吧?”
“哦……”衆人都想起來了。
“當時槿兒撿了一卷竹簡,說要帶回開封,日後有用,我們就往上刻了金漆字符。”小良子邊說,邊夾了一筷子菜送到小四子嘴裏,邊誇,“槿兒最能幹了!”
小四子笑眯眯嚼着菜,甜的像個裹了蜜糖的糰子。
展昭將竹簡收了起來,趙普似乎還有些擔心,問展昭和白玉堂,“就你倆啊?老爺子們晚上去麼?”
展昭拍了拍趙普讓他放鬆點,“今晚妖王帶着天尊和我外公親自去,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