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那艘趁夜漂來陷空島的海盜船上,找到了大量的黃金和珠寶。
趙普總結了一下,“其實展昭不止能撿屍體,他還能撿錢。”
衆人回想了一下那些展昭曾經撿過的錢,的確數目不少。
赭影說,“聽說戶部統計過,開封府這些年破案尋到的黃金,相當於一個國庫的錢。”
九王爺眉毛挑得老高——我大宋朝國庫翻一倍的意思?
赭影點頭。
衆人都摸着下巴看着站在二樓上舉這個油燈往窗戶裏張望的展昭——合着那些冤魂請他伸冤之後,還給了鉅額的報酬!
二樓,徐三哥發現艙門都鎖着,就讓人下樓去拿斧子來開門。
展昭連忙阻止,“唉,使不得使不得。”
徐慶不解地看展昭。
白玉堂也瞧着有些慌的展昭,“貓兒,怎麼了?”
展昭左右瞧了瞧,見陷空島衆人都好奇地看着他,就拉了拉白玉堂,那意思——借一步說話!
把白玉拉倒一旁,展昭小聲說,“真的要開門啊?人家鎖的那麼牢!”
“那總得看看裏面有什麼吧?”白玉堂說。
“可萬一要是有屍體呢?”展昭小聲嘀咕。
白玉堂無奈,“你知道我二哥三哥他們出海,撈到過多少屍體麼?”
展昭瞧着他,“他們撈到的屍體附帶凶殺案以及一連串未解之謎恩怨情仇麼?”
白玉堂拍了拍他,那意思——放心吧。
展昭拽着他不放——不好哦!
白玉堂認真說,“今天就算我們沒來陷空島,這艘船還是會漂來岸邊的!我們來不來跟船漂不漂過來沒關係的!”
展昭繼續碎碎念,“那不是這麼說……要不讓小四子或者讓妖王來看一眼,看吉利不吉利的?”
白玉堂想了想,回頭看自家三哥。
徐慶還拿着斧子站那兒等着呢,好奇地看着躲起來嘀嘀咕咕的兩人。
白玉堂和展昭這會兒也挺逗,一個要去開門一個不讓開,拉拉扯扯的。
徐三爺是個暴脾氣,舉起斧子就砸了下去。
就聽“譁楞”一聲響,展昭和白玉堂餘光就瞧見門上火星四濺。
“我去。”
徐三哥手都震麻了,再一看那把斧子,好傢伙,老大一個豁口,而那條鎖門的鐵鏈卻是紋絲不動。
三哥甩着手湊近了瞧,鐵鏈子上連一條縫都沒有。
徐慶那是力大無窮的人,雖說剛纔那一下並沒用內力,因爲他覺得這都海里泡了那麼久了,估計都鏽蝕了吧,還怕把門劈壞了,可萬萬沒想到……
三爺眯起眼,對白玉堂招手,那意思,“玉堂,來撬鎖!”
白玉堂走過去,展昭還跟在身旁跟只小蜜蜂似的嗡嗡嗡,讓他嫑衝動啊,鎖那麼好誰知道里面有什麼,別一會兒找到不同尋常的屍體。
白玉堂還問他——不同尋常的屍體是什麼屍體?
展昭想了想,“海屍?很可怕那種!”
五爺無語,“海獅是有,不過是很可愛那種,還會汪汪叫。”
展昭不解,“那爲什麼不叫海狗?”
五爺拿起所觀察,“還海貓呢……”
展昭戳他,“有海貓麼?”
邊把他手拉回來不讓他摸鎖。
兩人在門黏黏糊糊,一個說要進一個說嫑進。
其實不止徐慶在旁邊看,船甲板上還一堆人呢。
霖夜火就有些嫌棄,“大半夜的秀什麼秀!”
岸邊趙禎蹲的腿都麻了,帶上南宮就回去陪媳婦兒閨女去了。
白玉堂發現這種鎖從來沒見過,五爺開過的鎖也不少了,這還是頭一回碰到。
而且有一件奇怪的事,雖然這些鎖鏈,包括窗戶上的欄杆、牆壁上的貼片鉚釘都已經鏽跡斑斑,但如果刮掉外面那層鏽斑,裏面還是鋥亮,而且非常的堅硬。
白玉堂本來的確是沒當回事,但現在看來覺得不簡單,就回頭看了看徐慶。
徐三爺別看咋咋呼呼的,但人可不傻——海上謀生有些禁忌還是要講的,謹慎一點也是對。再加上展小貓這麼反對,徐慶最寵白玉堂這個弟弟,連帶展昭一起寵,既然展昭說不要進,那就不進了吧。
“那索性等明早讓老爺子們也來瞧瞧?到時再說吧。”三哥問。
展昭點頭啊點頭——是的,小心點好,三哥說的對!
白玉堂是無所謂,照他的想法,管他裏頭有什麼呢,推回海里去都行,別打擾他們休假。
……
此時天色也不早了,衆人決定不管那艘船,反正都擱淺了也動不了,就回去休息了。
至於船上的金銀財寶,島上是沒人在意的,陷空島也不差錢,而且這艘如果是海盜船的話,這錢肯定也是搶來的,沒必要去貪圖。
回到岸邊,衆人分頭回去休息。
展昭他們上山去泡溫泉,順便跟老爺子們講講船的事情。
山上,天尊他們都還沒睡呢,一羣老爺子在花園裏吵吵鬧鬧,喝酒打馬吊,看着跟一羣三歲半似的。
妖王搞了個鍋,正在煮海鮮串串,天尊他們一人一串,邊喫邊玩。
展昭剛纔還想怎麼找不到小五銀雪,原來所有動物都在花園裏呢,幺幺撲騰着翅膀滿院子跑來跑去,好像是在抓蚊子喫。
球球盤了個圈掛在幺幺角上,遠看跟戴了個皇冠似的。
這座莊園所處的位置是陷空島的最高處,所以看海岸邊還是很清楚的。
妖王雖然在這兒做喫的呢,也看到海邊好像漂來了什麼船,就問展昭和白玉堂出什麼事了。
一羣小孩兒七嘴八舌一說。
老爺子想了想,問,“那些箱子是什麼質地?”
“看着像是青銅的,挺綠的。”
“都捆着鐵鏈子!”
“那個鐵鏈子太牢了!”
“不知道什麼材質。”
妖王聽到衆人描述,問,“真的插了一根巨大的魚叉在船身上?”
衆人都點頭。
“船艙和樓船裏都是金銀珠寶?”
“嗯!”
一羣小的估摸着妖王可能知道些什麼,畢竟老爺子見多識廣,就一起問,“那是什麼船呀?”
妖王端着個酒杯,“那艘船啊……”
衆人“嗯嗯”地點頭,等着聽故事。
誰知道老爺子“滋溜”一口酒,搖搖頭,“我上哪兒知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