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內侍等人得問話後,連連搖頭,“沒有人受傷,不過大肚到是摔了一跤,擦破了點皮罷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肚,一會你去找張太醫找點藥塗一塗。那隻大白羆呢?跑遠了嗎?可別明天又跑這裏來尋它的這隻崽了。”李衝元看了看大肚,又轉道大白羆來。
金內侍點頭,“跑了,應該跑遠了。明天會不會來,這我可不敢保證。不過依着野獸的習性,肯定會過來尋它的幼崽的。至於會不會逗留,這我可不好說。”
李衝元得話後,也不再多問。
當李衝元一行人一回到小院時。
早就翹首以盼的婉兒,見行八懷中的那隻白羆後,就高興的哇哇大叫。
而喬慧等人皆是躲的遠遠的,像是怕被那隻小白羆給傷了一般,就連眼睛裏都帶着一種害怕的神情來。
“行八,行八,給我抱,給我抱。”婉兒奔向行八,伸手欲要抱小白羆。
李衝元卻是趕忙阻止,“你這丫頭,也不看它的嘴還沒有給捆上,它要是咬着你了,你就得掉一塊肉下來。”
白羆雖小。
依李衝元估計,怎麼着也有近十個月大了。
近十個月大的小白羆,牙齒什麼的也早就長出來了。
就白羆的咬合力。
不要說小娃了,就連大人都估計抗不下它那一咬。
而此時的小白羆,卻是依然在吭吭嘰嘰的叫喚,腦袋搖擺個不停,眼睛裏透着極度的恐慌。
沒辦法。
這是野獸。
被李衝元他們給抓了回來,離開了自己的母親,哪有不害怕的。
婉兒聽完李衝元的話後,可這手依然不回的伸向行八懷中的小白羆,摸了摸,“哇,四哥,它的毛好滑哦。四哥,它是不是書中寫的蚩尤坐騎啊?”
“嘿嘿,正是它。它的戰鬥力那可是不凡,奔跑速度也是不俗。要不是金內侍行八他們實力不錯,估計也抓不回這隻小白羆。”李衝元嘿嘿一笑道。
婉兒示意行八把小白羆放在地上,眼睛裏全是星星道:“四哥,那它長大了以後,我可不可以像蚩尤一樣騎它?”
“你想的什麼呢。蚩尤那個上古時代的白羆,估計跟咱們現在的白羆不一樣。你想啊,現在的白羆這麼小,又怎麼能成爲坐騎。能成爲坐騎的,那必然是龐然大物了。”李衝元解釋道。
至於這個解釋是不是他說的那樣,誰又知道呢。
但依着李衝元前世所看到的視頻中的白羆形態,就算是體格最大的,估計也難成爲坐騎。
能成爲坐騎的,必然是體格龐大之物。
就好比這牛,馬等物。
而白羆的腿又短,又胖,人只要一坐上去,估計騎久了就有可能把它給坐趴了。
不過。
李衝元的話卻是並不被婉兒所接受,伸着小手,摸着小白羆的毛髮,“四哥,那就好好餵養它,把它養得很大,到時候肯定能當坐騎的。”
李衝元聽後,搖了搖頭。
一旁的李淵,到是看了幾眼之後,沒啥興趣似的坐回了椅子,看向李衝元問道:“元兒,你打算在家裏養這東西?”
“叔公,這可是白羆,我們這邊少見的很。再者我也是好奇嘛,想着養一養試一試。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到時候放歸山林。”李衝元沒好意思的回道。
有道是。
在長安城中。
遛狗逗貓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貨色。
這也就是李淵問及李衝元要養白羆之事了。
李淵也沒再多問話,只是交待道:“玩物喪志,你可別學長安城中那些混蛋一樣,天天無所事事的遛狗逗貓的。”
“叔公你放心,我你還不瞭解嘛,我可不是那樣的人。”李衝元沒臉皮的回道。
李衝元也確實不是那樣的人。
李衝元可是有着遠大目標的人。
蹲在地上撫摸着小白羆的婉兒,眼睛中除了星星之外,開始多了一些擔憂。
有所擔憂的她,擡起腦袋問向李衝元,“四哥,書中說白羆喫鐵呢,我們都沒有多少鐵給它喫。”
“哈哈哈哈,它可不喫鐵。書中所言,只不過是一個表相罷了。白羆那隻不過是去舔食鍋中的鹽份罷了,所以被人誤以爲喫鐵呢。”李衝元一聽婉兒的話後,哈哈笑道。
婉兒依然不解,“那書中爲什麼要這麼寫啊?難道古人亂寫的嗎?”
“這個...怎麼說呢。白羆兇猛,進入到有人煙的村子裏,聞着味去尋食物。見到它的人都會極度害怕,自然而然的會遠離觀望。或許某個人看到白羆在舔鍋的時候,就誤以爲白羆喫鐵吧,所以就被人以訛傳訛,就被世人認爲白羆喫鐵了。”李衝元解釋道。
婉兒一聽,頓時高興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還以爲白羆要喫鐵才能活呢。那白羆喫什麼啊?我都沒有見過活的白羆。”
“白羆大部分都是喫竹子竹筍的。當然也喫肉,穀物蔬菜等物。我們這邊屬於北方,而白罷又屬於南方的野獸,終南山南部一帶,就有着白羆,還有蜀地也有白羆。這隻能跑到我們這邊來,或許是因爲山中食物稀缺了,更或者是因爲某些不明原因,這才導致跑到我這邊來了。”李衝元繼續解釋道。
經李衝元這麼一解釋。
婉兒驚呀不已。
就連李淵也是驚呀不已的看着李衝元。
本來還坐在椅子上的李淵,得聞李衝元的解釋後,起了身走近來,看了看一眼地上的白羆,又看了看李衝元,“元兒,你從何得知這些的?據我所知,書中可沒有記錄這些的。”
“叔公,我這不是在長安的時候碰到一個蜀地人嘛。我跟他聊起蜀地之事時,索性問起了白羆。要不然,今天我也不會讓金內侍行八他們非要抓一頭白羆養了。”李衝元扯了個謊。
李淵似有所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看來,這世間之物,還真得像你以前所言,要多觀察,多研究纔行啊。”
“叔公說的是。世間萬物,皆有着自然的本則規律。書中寫的也好,還是別人口中的傳聞也罷,皆只是觀察過,但卻不仔細,更是不深入研究,自然而然的,就會疏忽一些本質上的問題。”李衝元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