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你不會有事,因爲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即使與所有人爲敵。”
安夏兒眼睛泛起一絲淚光。
那她很幸運。
有這麼一個丈夫。旁邊,華管家也看着他們,不知道安夏兒爲什麼突然問這一點,“少夫人,你爲什麼問這個問題你是主家的少夫人,遇到了問題,主家會傾盡所能爲你解決難題,不會讓
你做出那麼爲難的事。不過,陸家的家訓,是以家族利益爲先,如果有人犯了不利家族甚至是分裂家族的事,是不會得到族人原諒的,輕則被逐出陸家。”
“重則呢”安夏兒又問。
“你不用問。”陸白中斷了她的問題,“我不會讓你做出那種事,就算是你做了,他們不會原諒你,我也會原諒你,我會和你一起離開陸家。”
就是說,哪怕是主家的人犯了也得離開陸家麼
那陸國原和銀蘇
安夏兒緩緩低下頭,有點沒把握了,好像,無論她將不將陸歆被綁架的事說出來,陸國原一家最終都可能會被逐出陸家
那這樣,還是如敵人所願了啊,陸家最終還是會分裂兩家出去,而且後面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
“如果,是別人犯了那種錯誤呢”安夏兒又問,“陸白你會原諒麼會看到他們有苦衷的份上,幫助他們,並不處置他們麼”
看着陸白的目光,以及華管家的沉默,安夏兒就知道自己問錯了。
她不該向陸家的掌權者問出這個已有答案的問題。
作爲一個家族掌權者,估記不會容忍這種人。
陸白說會原諒她,僅是因爲她是他的妻子,他們有過海誓山盟,有過生死相守,有不離不棄的諾言。“不會。”陸白說道,“他們遇到困難,看在是陸家人的面上,我會幫他們度過難關,但事後,他們該怎樣就怎樣處置。說實話,其實剛纔你的假設不成立,因爲我不會讓你
犯那種錯誤,倘若我們的孩子被人綁架了,我會自己去解決,不會將麻煩帶到陸家”
安夏兒笑笑,陸白的果斷讓她更難說出陸歆的事了,但她心裏知道,陸國原家的情況與她說的有所出入。
因爲綁架陸歆的人一開始就是衝着陸家來的,也許,還是衝着主家來的,如果是那樣,那麼陸歆就是被家族所牽連了。
無論怎樣,也無論結果怎樣,陸國原一家都不能被逐出陸家,況且陸國原家中還有陸釉,那一個幫過他們的堂弟。
“夏兒你倒底想說什麼爲什麼做這樣的假設”陸白皺眉看着她,總覺得她在影射什麼。
安夏兒垂着頭笑了一會,搖了搖頭,“算了,我擔心的始終是後面的事,也許後面會有別的解決辦法,但眼下,確實有更緊要的事”
“比如”陸白以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安夏兒挑了挑眉,又拿起餐具,“比如快點喫完東西,再和你散散步,我等下就要坐飛機去美國了,對了,我們再去紫園看看吧,那裏比以前更漂亮了”
看着安夏兒,陸白眸子眯了眯,他太瞭解安夏兒了。
這樣逃避問題,是絕對有事。
“夏兒。”陸白凝視着她,“擡起頭,看着我的眼晴。”
安夏兒擔心地緩緩看向他,緊張加忐忑,“”
“我們曾經說過什麼”陸白問她,“不再瞞着對方任何事,無論發生什麼,都將相信對方,告訴對方,支持對方,夫妻之間不再有隔閡,是麼”
安夏兒看了他久久,“如果我說,剛纔我說的情況,是二叔家的情況呢”
當天下午,陸白親自將安夏兒送到了機場,
將她送上了飛機。
站在航站樓vip通道的玻璃窗前,陸白優美清冷的臉龐微微仰着,看着那架起飛的飛機,側臉尤如最美的神話雕像藝術品,令人驚歎。
華管家和他一起過來給安夏兒送機,站在陸白身後,她問道,“大少爺,你在想什麼”
“考慮再準備一架私人飛機。”陸白在這個時候,吐出極其平靜的話,“果然還是讓安夏兒坐家裏的飛機,我比較放心。”
“”華管家汗了汗,“大少爺,你不愧是寵妻狂魔啊”
“華管家你從哪聽到的這種詞。”陸白離開窗前,往回走。華管家跟上他的步伐,“當然是小少爺他們口中,他們說網上都說大少爺你是寵妻狂魔,我不大上網,不熟悉那些詞兒,不過我倒覺得寵妻狂魔這四個字,大少爺你當之
無愧啊與你太貼切了,你對少夫人,真是疼愛得過頭啊,也許都超過小少爺和小小姐他們了。”
“不應該”“不,做得很對,對一個女人而言,不管嫁到什麼樣的家庭將來是貧還是富,但有一樣是不可以少的。”華管家說,“那就是愛,其實女人很容易滿足,給她足夠的愛,她便
永遠不會離開你。”
對於這話,陸白只是一笑置之。
他不會說能給安夏兒多少,總之他會給她他的所有。
他拿起電話打給美國那邊的阿瑞斯,“安夏兒的飛機剛離開,你那邊注意接機,注意保護她的安全。”
“放心,陸先生,我親自帶人機場接少夫人”
得到阿瑞斯那邊的保證,陸白才放下電話。
他的臉色從掛下電話便直接沉下來,帶着駭人的陰鷙,“走吧,把陸家那些事處理乾淨。”
“是,大少爺,不要讓少夫人擔心纔好啊”華管家眯眯笑着。
他們少夫人以爲,不說陸國原家的事,他們就聽不出來,先是爲陸國原家求情,隨後又打那個比喻以他們大少爺的過人心智,會聽不出這之間的關聯
所以在後面陸白的問話下,安夏兒還是說了陸歆可能被人綁架了,陸國原和銀蘇所做的一切是受逼迫,以及她這趟去美國想去做另一件事,希望得到陸白的支持。
中午,他們談了很多,關於陸家的眼下和未來。
安夏兒離開陸家的當天,嘉華翰墨院。
陸釉正開着車往家裏趕,從電話裏得知上午董事會上的事後,他心急如焚,特別是聽到他父親又與他爺爺一起發難,他無法形容他的氣悶
上午將帝都警局的工作加緊處理完,他便驅車往家裏趕,他們這些年輕人爲了家族的未來與繁榮,努力在各行各業培養勢力,怎麼這些長輩卻在搞家族內部爭鬥
“父親他怎麼那麼糊塗”陸釉帥氣的臉龐上咬肌浮動,猛地一拳錘在方向盤上。
此時陸國原的書房,銀蘇正頭髮凌亂地跪坐在地板上,接着電話。
她精神惶惚,自從從醫院回來,她終日擔心陸歆,已經沒有心思去公司或者打扮自己了。
“我發誓,上午少夫人她過來時,我已經把陸歆被綁架的事告訴她了。”銀蘇緊緊地握着電話,那像緊拽着一絲她女兒的救命稻草。
“哼。”電話裏的人發出一聲陰陽怪氣的笑,“陸二夫人,你該不會真的以爲,你們能瞞着我們在你家談什麼事吧”“實話告訴你吧。”電話裏的人又道,“你們在家裏說了什麼,以及什麼人到了你家,我們都能及時知道,你和陸國原最好別耍什麼心眼,不然,下回你們看到的,就是你們
女兒的頭了”“不,不要,我什麼都聽你們的”銀蘇大叫道,“少夫人會突然到我家,這我們沒有料到,不過我已經按你們交待的,如果她一個人過來,就把事情告訴她了,我真的告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