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雷算了算時間,心想南宮焱烈應該沒有得逞
“夏兒,沒事吧”
他聲音虛弱地說着,扶着門框走過去。
安夏兒沒有反應,彷彿在想着剛纔南宮焱烈的話,陸白弄瞎了他一隻眼睛,以及那個男人早就盯上了她那她要逃走的機會是不是緲茫了
有時人能在逆境中堅強命着,靠的就是那一絲希望
當希望逐漸黯淡,人的精神力也會變得脆弱。
祈雷到牀前,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你別傷心上午我不是跟你講過小心南宮焱烈嗎,你就當是被狗啃了一口,沒什麼大不了的。”
“陸白。”安夏兒脣蠕動着,“他會來麼”
“當然會。”
“爲什麼現在沒有。”安夏兒目光呆滯。
“這個地方肯定很難找,陸先生他們需要時間,但你放心。”祈雷又道,“不是有句話說麼,晚一點的相聚,也許會變成個不錯的驚喜。”
安夏兒現在理解不了這種雞湯,失神地道,“他會不會已經不要我了放棄我了不愛我了比如他看上了南宮蔻微”
陸白會不會已經拋棄了她
“別亂想”祈雷咬着牙,怒力讓神志清醒着,“陸白那一次冒着放走我這個商業間碟的風險都會答應你,放過我你對他一定很重要,比你想象得重要,夏兒,他一定很愛你,你撐住。”
安夏兒眼淚從臉頰滑落。
想想她和陸白從結婚,到婚後,從d市夏家漫野的薰衣草,到他們法國的蜜月。
一幕幕,那麼美好,像棉花糖一樣將甜蜜滋生到骨髓。
美好得,彷彿是電影中才會出現在的畫面,讓人懷疑是不是曾經存在過那樣一段甜蜜幸福的時光
安夏兒睫毛一點點擡起,從蒙朧的淚光中,只見祈雷身體一點點倒地下,半邊的身體全是血,肩膀上深深地扎着一把刀
“祈雷”她眼睛動了一下,“你怎麼了祈雷”
安夏兒的清醒,和叫聲,並沒有叫醒祈雷。
當天祈雷大量流血,昏過去了。
南宮焱烈離開莫古公館後,莫古公館從下午的霞光滿天變成了薄暮降臨,宅邸內燈火燃上。
急促的腳步奔走在走廊中,藍灰色裙襬隨着精緻的鞋子飛動着。
“安夏兒小姐,你跑這麼快是不顧你的身體了嗎”兩個女僕在後面追着她,語氣裏帶着的是警告。
安夏兒不顧女僕的叫喊,衝向喬伊所在的地方。
喬伊正在他的醫務室,身着白大褂,側坐在桌邊拿着一醫書在看。
“你們憑什麼要這樣對祈雷”安夏兒衝到醫務室門口站定,“就算我恨他我怪他,你們也沒必要因爲這樣對待一下不相關的人”
喬伊看了一眼門口衣賞凌亂,頭髮長長散披着的安夏兒。
他繼爾收回視線繼續看着書,“那是他自找的。”
性情冷淡。
完全沒有一個醫生該有的責任心和救死扶傷,跟爲安夏兒診斷過的doctor chen完全不一樣。
“那你現在就過去幫他治傷”安夏兒睜着大大的眼睛,傷心憤怒地哭着。
“我沒有這個義務。”喬伊冷眼道,“他敢打擾少主,保住命就不錯了。”
“他會死的”安夏兒繼續叫着。
“我在這裏,少主只交給我兩個任務。”喬伊事不關已地翻了一頁書,“一是負責看住安夏兒小姐你,二是爲你保胎,至於其他的人受不受傷,與我無關”
“這裏就你一個醫生”安夏兒聲音撕裂般地喊着,“你不去幫他看誰幫他看你的醫術是用來做什麼的”
喬伊麪孔冷漠着,看着聲色悲愴的安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