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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書蘭倒是覺得燕熙文似乎變了許多,這人確實是個好人,希望他以後能夠找到喜歡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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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官倒沒有料到燕熙文想要留在上京的目的是這樣,他摸了摸鼻子笑道:“熙文兄啊,要說治理一地我估計不如你,可若是論到詩詞文章……哥哥不是和你吹牛,你真的拍馬也趕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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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文氣鼓鼓瞪了傅小官一眼,然後泄了氣,又一聲嘆息:“你知道嗎?其實我本可以直接去任一州知州的,可爺爺不允……”然後他又高深莫測的看着傅小官,“說來你恐怕不信,爺爺對我說的原話就是這樣:論詩詞文章,你不如傅小官,論治世之道,你也不如傅小官。那麼,你就和你父親一樣,從一縣之地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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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我特麼都懷疑那究竟是我爺爺還是你爺爺!哪有自己的爺爺誇別人損自己的孫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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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官樂了,這小子當了兩個月的縣令,一身痞子氣息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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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話聽在袁祟夫婦的耳朵裏卻如一道驚雷炸響,什麼?這傅小官居然得到了燕北溪如此高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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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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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篇賑災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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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文兄,你得相信你爺爺說的話,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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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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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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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陽光燦爛,此間兩少年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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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有什麼仇恨,哪裏又有什麼爭風喫醋狗屁倒竈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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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文生於政治世家,是明白政治這兩個字的。他喜歡董書蘭這沒有錯,可他在知道一小部分背後的真像時,就已經明白自己和董書蘭沒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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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傅小官爲何會被長公主殿下看中,也不明白傅小官爲何會被尚貴妃看中,他不需要知道其中緣由,只要有這結果,他就已經能夠判斷出不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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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查辦貪墨之事,燕家也有損失,但比起其餘五閥,燕閥的損失算是最小,因爲燕北溪乾脆利索的斷腕,並在背後與尚貴妃達成了某些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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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爲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傅小官,燕熙文已經開始足夠的重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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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官是一枚棋子這他很清楚,以前他以爲在查辦貪墨之事引發之後,傅小官這枚棋子就會被捨棄,可隨後的事情看來,他非但沒有被捨棄,而且極有可能過了那條河,變成了能夠橫着走的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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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那份賑災方略,也因爲隨後他要去出使武朝,甚至與極有可能在年底隨三公主殿下去荒國,任那和親使節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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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看起來似乎不重要,但敏銳如燕北溪這種老狐狸,卻嗅出了其中不一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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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虞朝的朝廷,官官相衛盤根錯節,看來陛下是不想再忍了。這小子倒是應了局,在最合適的時間出現,只怕……到那風雲際會之時,這小子會一朝化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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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是燕北溪對燕師道說的,就在昨晚,燕熙文自然也聽見了,他明白了爺爺的意思,只是他還是沒看出來這小子憑什麼就能夠化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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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上京要呆多久?”燕熙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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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時間會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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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瑤縣投資那事呢?可是說好了的,你別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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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放心,賺錢的事我記得最清楚,我已經寫了家書給父親,開了年父親就會和張管家去你的地盤看看。不過咱倆醜話說在前頭,該繳納的稅賦我一文都不會少你的,可你千萬別干涉我的經營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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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文笑了起來,“你當我閒得慌?好了,明兒中午四方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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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着站了起來,對袁祟說了一句話:“你呀,我看你就是閒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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