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歷嘴裏的麪包險些噴了出來,他看着面前這被忽悠瘸了的傻子,頓時一陣無語。
家中空蕩蕩的皇甫家肯定做不出這件事情,而招惹自己也缺乏必要。
所以背後的主使者還是魔法學院,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他們又爲什麼知道自己的身份
秦歷決定跟皇甫星好好玩玩,但不暴露很多的實力。
皇甫星扔過來一根木棍,自己掏出了一把長刀。
好傢伙,在這方面你小子倒是不傻。
秦歷接過木棍,很是無聊地打了一個哈欠,將嘴裏的麪包全部嚥下,說道:“快點的,我家裏的僕人還要出去買東西。”
皇甫星冷哼一聲,朝着秦歷跑來。
他的速度慢的離譜,連手裏拿刀的姿勢錯誤都很大,秦歷乾脆側身,伸出自己的右腳,給對方絆了一個狗喫屎。
皇甫星摔在地上,若不是牙口很好,兩個門牙估計都要斷掉。
秦歷也沒有多得罪對方,自己現在四面楚歌,再得罪皇甫家不太好,雖然多一個不多
不遠處茶樓內,坐着三個身穿奇異顏色長袍的人。
一個帶着黑眼圈,耳朵肥大,臉上有些許塗鴉,手裏空蕩蕩的男人看見這情況,不由得雙手扶額。
星僕穿的是灰色長袍,另外兩個人一個穿着褐色長袍,一個穿着藍色長袍。三位均屬於魔法學院,另外兩位一個是師父,一個是師哥。
“我說了靠這些不會魔法的廢物成不了事,我們還是下去罷了。憑我的名譽,沐承德也要抖三抖”
穿着藍色長袍,留着花白山羊鬍子的老人走了下去,另外一位穿着褐色長袍的人跟着起身,星僕走在最後。
皇甫星此時死的心都有了,他躺在地上已經不想爬起來。
可惡一定是昨晚喝酒喝得太過了,導致現在自己的精神和都沒有回覆過來,不然打這廢物不是手到擒來
自己的名譽倒是沒有關係,如果關係到本來就沒落的家族上,那是他最難以接受的事情。
他的臉通紅,掙扎着站起身來,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鼻孔也不斷放大縮小。
此時,他準備跟對方拼命了哪怕血染當場,他也要挽回皇甫家的聲譽,不能讓他看不起自己的家族
皇甫星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可對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裏。
秦歷注意到原本快要出太陽的天空忽然變暗,周圍的大樹紛紛搖晃起來,不少落葉紛飛,在上面居住的鳥兒也驚叫着飛了起來。
四周空寂的詭異,也沒有一點風吹來,但周圍的所有植物都紛紛搖晃着,彷彿在歡迎誰的到來。
一旁聚衆起來的民衆紛紛逃離這片是非之地,因爲能使用這種手段的只有一種人。
皇甫星臉色一變,覺得似乎換一天來也不遲。得罪秦歷都是小事一樁,可得罪魔法師,對於家族就是雪上加霜了。
他頭也不回,連忙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跑路。
秦歷的臉色這才嚴肅下來,冷眼看着遠處走過來的三個人。
走在首位的人穿着藍色長袍,這在魔法師裏算是比較厲害,上面僅僅有三個比他強的等級。
身後的那位比藍色低一級,穿着褐色長袍,星僕自然是等級最低的一個,穿着灰色長袍。
秦歷能注意到最前方的老人手裏的法杖,與星僕的法杖完全不一樣,他的更短,木頭上的紋路更多,還帶着一些奇怪的圖案,使他顯得更加神祕。
不僅如此,他法杖上的寶石也更加圓潤,晶瑩剔透,使人一看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這怎麼也得有個幾萬聖火幣了
秦歷點了點頭,要是自己能借此機會拿到錢,倒也不錯。
老人走到距離秦歷十米處,便停了下來,周圍的植物們也停止搖晃。
“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老人的聲音極其威嚴。
“破壞公物擾民護犢子”秦歷明知故問。
他這三個問題,顯然針對的都是對方。
後者氣的鬍子直顫,他們這些人一直在魔法學院裏閉關,對於人情世故與計謀一竅不通,又怎麼說得過秦歷。
“只會耍嘴皮子的廢物,今日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魔法”
站在老人身後的褐色長袍男人走出來,他不像星僕那般需要播撒種子,只是擡起自己的法杖,周圍的樹木便瘋狂生長起來。
不少植物都變得十分怪異,但攻擊性十足,特別是那邊的柳絮,此時就像是神話里美杜莎的頭髮,每一根柳絮的頂端都有一顆蛇頭。
從沐家大院裏扔來一把趁手的長劍,秦歷順手接住,瞥了一眼站在院子裏的沐芷。
褐袍男人冷哼一聲,那鋪天蓋地的柳絮紛紛飛了過來,地上的花草也化爲繩索,想要纏住秦歷。
他比起星僕強了不止一籌,後者只能操縱一顆植物,但他卻可以多線操作
秦歷臉上帶着笑容,把兜裏早就準備好的火柴拿出來,把劍插入他昨晚放在門口的油桶裏,將其點燃。
帶着火焰的長劍一揮舞,那些易燃的柳絮瞬間燒燬,地上的花草們也紛紛退避,顯得很是懼怕。
褐袍男人的臉色一變,沒想到對方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放棄了對植物的操縱,手持法杖,朝着秦歷走來。
近戰法師
秦歷來了興趣。
只見褐袍男人一伸手,那漫天飛舞的柳絮,與地上爬行的花草在空中凝聚,變爲一道飛劍,不僅如此,褐袍男人從植物當中抽取許多水滴,全部灑在飛劍之上。
它像是飛出弓弦的一道箭,朝着秦歷激射而來,後者側身躲過,用火焰劍在上面一敲,瞬間蒸發了它表面的水滴,隨後他再一次彎腰,左手抓住它的劍柄,將其燒了個乾淨。
自己的所有招數居然全部沒用
他惱羞成怒,將身上的法力全部用光,在他身旁已經聚集起足足五道飛劍。
它們在空中徘徊着,抓準時機,朝着秦歷而來。
頭,胸,腹部,腿,背,手,全部受到威脅,我看你這回如何應對
秦歷搖了搖頭,再一次從兜裏掏出來一個東西。
一瓶開封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