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毫不猶豫,直接走了進去。
牆壁又重新關閉,漆黑的石壁上亮起了火光,兩人徑直向下走了數米,目光裏躍然出現了一間密室。
密室的桌子上擺放着一些紙條,隱約可以看見上面有字。
金蟬有些好奇直接走了過去,拾起一張紙條打開。
正是這個時候,無數道利箭從四周射出,銳利的箭頭筆直的朝着金蟬射來。
那位掌櫃躲在牆角,手裏正扶着一盞燭火,哈哈大笑說道:“就憑你還敢威脅皇室官員你只不過是一位劍胚境的修士,憑什麼”
“這是由烏金打造的箭頭,上面還附有靈紋,哪怕是一位開府境的大修士也招架不住,你給我去死”
站在中心桌旁的金蟬並沒與理會這樣的話語,他仍然自顧自的將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的字躍然出現在眼前。
“西京邊界,一男一女,一劍胚,一開府,女子財富可觀。”
閃着靈光的箭頭直接落在金蟬身上,那位掌櫃的面露一喜。
心想,原以爲對方是什麼不得了的厲害角色,竟然面對如此多的利箭,不閃不躲,沒想到竟然如此不堪,當真廢物。
“等等,沒有聲音”
“不對,連血跡也沒有”
正當掌櫃發現不對的時候,桌子旁邊,金蟬的身影直接消失,那張紙自然的從空中飄落,落於地上。
他心裏咯噔一想,知道不妙,趕緊轉身想要逃跑。
只是那位黑色衣袍光頭男子,已經出現在身後。
“那些靈劍的確有些不錯,但是太慢了,靈紋也不是這麼用的,連一半的威力都難以發出,我真的很好奇皇室裏面的人都是一些什麼奇葩,會想到這樣的事。”
金蟬看着他,面色平靜說道。
他早已經知道對方帶自己來這裏是想要幹什麼,甚至有猜想過會有什麼強者在這裏。
但真的讓他有些失望,因爲只是一個陷阱而已,這樣的暗算太過低級。
那位掌櫃艱難的後退一步,張着嘴,想要說些什麼話,但又完全不能發聲。
他曾見過無數位劍胚境的修士,這座靈紋箭陣也殺過不殺劍胚境的修士,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劍胚境修士。
剛纔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哪怕是一位開府境的強者恐怕也很難擁有這樣的速度吧。
“你.......你到底是誰”
掌櫃的震驚說道。
金蟬擡起頭想了想,突然覺得這個真的很有趣。
是啊,我是誰
猶豫了幾息後,他低迴頭看向對方,說道:“我應該是金蟬吧。”
掌櫃埋頭思索了一陣,用了許久也沒有想起修行界有這樣一位天才人物,他微微張開,想要再說什麼話。
金蟬擡起手,伸出兩個手指,說道:“這是第二個問題了,好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掌櫃的看着他,用了幾息時間。
他已經完全確定眼前這位年輕修士有着與年歲不符的沉穩和自信,看似人畜無害的面容,甚至有些清秀的單純,其實是一個毫無憐憫極度冷血之人。
這樣的人最是無情,他們不會因爲殺人而內疚,也絕不會因爲對方求饒而心存仁慈,在他們眼裏殺人或許是一件比喫飯喝水還簡單的事情。
他不敢惹這樣的人,所以直接說道:“關於皇室我知道的不多,只清楚秦王已經閉關數十年,從不理會朝政,處理事務的多時那位德高望重的常公公。”
“至於皇室與修行界的事,一直都是由那位河圖公主在操勞。”
金蟬看了他一眼,示意繼續。
掌櫃的唯唯諾諾的擡起頭,聲音顫抖說道:“客官能不能留我一條活命”
金蟬猶豫了一會,然後點頭。
掌櫃的沉默了一會,還是說道:“人榜大會與雲夢大陸所以年輕修士有關,目前已經確定能夠參加人榜大會的有,氣宗雪落雲,劍宗駱似之,禪宗法海,神拳門林無敵,蒼山派何青書,血刀教邊克貴。”
“在這兩三年的時間,會逐漸湊齊一百位年輕修士,共赴紫薇山,由河圖公主和衆位修行前輩共同見證,抉擇出人榜排名。”
掌櫃的看了金蟬一眼,繼續說道:“目前呼聲最高的是氣宗的雪落雲,開府境圓滿,很大概率成爲人榜第一。”
金蟬想了想,說道:“如何能夠獲得人榜資格”
這是他最關心的事情,至於雪落雲還是人榜第一,或者別的,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
掌櫃的皺着眉,沒有說話。
金蟬有些奇怪,問道:“怎麼了”
掌櫃的已經猜到對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他有些不懂,像對方這種實力如此強盛,甚至可以躲過靈箭的攻擊,竟然會擔心這個。
靈箭可沒有對方說的那麼不堪,附有靈紋後,不論是速度還是威力都不比大多數開府境修士差。
他直接說道:“沒有人會這麼問,因爲有這個資格的人自然有,沒有的自然沒有,雖然我不知道河圖公主是如何認定各修士是有資格的,但應該不會有遺漏。”
金蟬想了一會,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可有虛言”
掌櫃的有些緊張,然後生氣了無數不好的預感,噗通一身跪下說道:“絕無虛言,還請客官高擡貴手,放小的一馬。”
說完後,他趕緊磕頭,希望對方能被自己這番動作感動,哪怕連他自己都認爲沒有希望。
換做他,應該也會斬草除根的把,不然這件事被皇室知道了後,迎接他的只能是無窮無盡的追殺。
漆黑的屋子裏很安靜,那位擔驚受怕的掌櫃有些奇怪,鼓起勇氣擡起頭。
黑衣少年,已經消失。
他有些喫驚,對方竟然真的沒有殺他,他想不明白,這完全毫無道理可言。
以對方之前心思如此縝密的情況來看,並不像是修行小白,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難道他是一個好人”
想到這裏,掌櫃的長吁口氣站起身來,下意識的朝着桌子走去。
他撿起地面的白紙,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從懷中拿出一支筆,在上面又寫了寫。
他嘆了口氣將紙放在桌上,他知道要不了多久,就有人從另一個地方來到這件暗室,然後帶走這些紙。
做完這些,他忍不住朝着通道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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