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看向她,知道她在想什麼,說道:“的確是他在做這些事。”
鳳九年有些不明白,說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就因爲你拒絕過他,我拒絕過他”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也沒有弟子會認爲,有人會拒絕白石的親近。
因爲他是百強榜的第一位啊。
金蟬提醒說道:“他要針對的應該不是我,只是碰巧而已。”
鳳九年盯着他看了許久,遲疑說道:“他要針對我”
和鳳九年說話,至少不像半斤一樣,那麼費勁,因爲小姑娘很聰明。
金蟬點頭說道:“所以原因應該不是我們拒絕過他,而是你有什麼觸及到了他的利益。”
鳳九年沉思了很久,她想不明白自己觸及到了白石什麼利益。
她很少與人接觸,更談不上與衆位師兄弟有來往,除了死皮賴臉的瀾繼和金蟬外,她甚至很難再叫出另一位師弟的名字。
怎麼可能會涉及到對方。
金蟬看小姑娘不是很明白,便再一次提醒說道:“你這幾天在幹嘛”
鳳九年想也不想的回道:“練劍。”
金蟬不再說話。
鳳九年歪着小腦袋,看着他有不懂,她突然想明白醒悟道:“承劍大會”
她這幾日這麼辛勤練劍,不就是爲了承劍大會麼。
所以,從一開始白石就是在佈局承劍大會。
在外門裏能參加承劍大會的人不是很多,因爲只有四十人左右到達了劍胚境修爲。
雖然很多弟子都瞅着這次機會,潛心修行,渴望能夠在承劍大會開始前達到劍胚境界。
但就算到時候有一百人擁有了劍胚境修爲,真正能角逐的弟子又有多少
鳳九年的飛劍的確差強人意,但修行天賦真的讓人側目,位置也在百強榜上不錯的位置,真的有些希望。
所以針對她,似乎理所當然。
鳳九年說道:“承劍大會的主旨是要從外門弟子裏挑選出三位實力最爲強盛的弟子,然後前往劍冢承劍。”
“但不管如何,一個人最多隻能承一把劍,他這麼做有什麼意思”
金蟬想了想,說道:“雖然每人只能承一把劍,但他一直在拉攏有天賦的弟子,他的目的應該是想要承劍的所有弟子都是屬於他的人。”
鳳九年睜着大眼,很是喫驚道:“他這是想幹什麼是想造反麼”
金蟬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能夠確定的是他在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
但是培養自己的勢力這和造反有什麼區別
鳳九年越想越覺得事情越發清楚,從她入劍宗以來,白石一直便在招攬弟子,包括她在內。
瀾繼曾說過,如今整個百強榜上至少有一半都是他的人。
雖然不一定準確,但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修士最是無情,也最不願將時間浪費在修行之外的事情上,反觀白石似乎一直在浪費時間在這類事情上。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就不擔心被內門裏那六位劍首發現
鳳九年突然說道:“他做這些事,連我們都能夠看明白,內門裏那些長老莫非都是飯桶”
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這個世界上又怎麼可能有真正的飯桶。
金蟬說道:“那些人不可能不知道,大概是默許。”
鳳九年好奇問道:“默許什麼”
金蟬沉默了很久,最後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在默許什麼,但有一點他是可以確定的,劍宗真的越來越衰敗了。
........
小溪前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瀾繼激動的出現在兩人面前。
這一次他看見兩人親切的說着話,並沒有生起一些怒意。
他直接走到鳳九年身邊,高興的喊道:“師妹。”
鳳九年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金蟬的光頭,上嘴皮不停上挑。
“你........到底想幹什麼”
瀾繼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只覺得頭頂涼颼颼的。
“這些日子我與師妹的處境越發尷尬,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們曾經關係是那麼的好,爲什麼會走到這一地步,最終我終於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原來師妹是喜歡光頭的。”
“早知道師妹有這種愛好,我一定一毛不剩,也不用等到現在。”
鳳九年睜着大眼很是無語。
什麼叫我喜歡光頭,我什麼時候喜歡光頭了
她說道:“你來到底想要幹什麼”
瀾繼看了一眼一旁的金蟬,笑臉逐漸消失。
這樣的畫面在很早之前便出現過,金蟬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抿了抿嘴,示意說道:“我要不要離開”
鳳九年回過頭,想說不要。
瀾繼搶先說道:“要。”
金蟬直接起身,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鳳九年皺着眉,不悅說道:“你要說什麼,趕緊說。”
瀾繼得意一笑,說道:“承劍大會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就要開始,我知道師妹在飛劍的修行上一直不得其法,所以打算這些日子與師妹一起修行,我們共同努力,好好學習........”
一道青色的劍影驟然出現在小溪之上,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朝着瀾繼接連發起了數十道攻擊,每一擊都恰好從對方身子擦過,精準無比。
做完這一切,青劍飛回到鳳九年身邊,繞着她身子旋轉,十分靈動。
“我不需要與你修行。”
鳳九年收回青劍說道。
瀾繼有些喫驚。
就剛纔的飛劍而言,不論是在速度還是精確度上都已經趨於完美,甚至與他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他想不明白練了數年飛劍都不得其法的鳳九年,爲什麼會突然將飛劍操控得如此完美。
他想起了一個傳聞,以及在淵獄裏見到的畫面。
那位光頭師弟擅長用劍。
他猛的回過頭,朝着金蟬看去,入目的畫面有些震驚。
“喂,你是不是走錯方向了,那是我鳳師妹的洞府。”
金蟬回過頭,看向他,直接說道:“你不知道我們外出一年裏都是住在一起的麼”
瀾繼緩緩的回過頭,看向鳳九年,咬牙說道:“師妹,你告訴我,他說的不是真的。”
鳳九年瞪了一眼金蟬,纔回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是真的。”
瀾繼突然哭喪着臉,眼淚簌簌簌的往下流。
他指着鳳九年想要說一些責罵的話,比如有一次就夠了,怎麼能給他這麼多次。
他想哭,不經意間又發現金蟬稀奇古怪的看着他。
他強行忍住眼淚,難過的笑道:“師妹,你..........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