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沒想到自己這樣的一個小人物最後還真的受到了“優待”,第一個上場的不說,對面看起來也是強勁的很。
深淵角鬥場裏所關押的犯人所在的樓層是按照實力安排的,實力越強就越往上。不過這裏面也有例外,那就是白初所待的丁字號監所。
丁字號監所大都是實力最差的,但因爲它嚴峻的環境因素這裏也負責關押一些缺調教的人員,就比如白初。當時袁正剛把白初安排在丁字號監所的時候更多的是想折磨白初,好早早完成人家的囑託,沒想到暗中卻成全了白初。
對於這樣的安排白初到顯得無所謂,畢竟早上晚上都是要上的,躲當然是躲不掉的。
白初被引導到角鬥臺的邊緣,隨後有人將他手臂上的封元瑣取下,這倒是有些讓白初意外,不過他又轉念一想,這整個角鬥場完善的警備,到是也不怕犯人逃脫。
“楊天楊天”
沒等白初走到角鬥臺的中心,四周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就已經響破天際。
“楊天上啊,殺了他”
“撕了他楊天,別給他機會。”
呼聲簡直是一邊倒,這也難怪,這裏沒有人認識白初,但是認識楊天的卻不少。
“小子,新來的你很幸運第一場就遇到了我,因爲你我將達成我的首次十連勝,因此我覺得今天不殺你。同時你也很不幸,因爲有人要我好好的折磨你,所以你別指望能完好無損的走下臺。”
這楊天看着也不是很大,大概二十來歲,不過他渾身的肌肉到是不少,想必力量上會有極強的爆發力。
“廢話真多,趕快開始吧。”
“小子,看來你不打算珍惜這個機會了,也好,就用你的鮮血來渲染我今天的榮耀。”
“啊”
只見楊天怒哄一聲衝向白初,順帶着整個賽場都被他這一聲給點燃了激情,不少觀衆都站了起來,想要目睹即將發生的血腥場面。
楊天的攻擊很是直接,就是將全身的力量凝聚於雙臂,然後以迅雷之勢捉住對手,然後將敵人撕裂,這一招看似漏洞百出,但是對付一半手無寸鐵、實力還弱的的武者,效果還是挺不錯的。
“可惜。”
可惜楊天遇到的是白初,對白初這種善於以複雜的劍招傷敵的人來說,楊天的招式太過於緩慢了。
“激流”
白初手中無劍,心中卻藏了一把利刃。他以手代劍,只是一一個簡單的身法就竄到的楊天的懷裏,在外人看來就像是白初主動迎向楊天的攻擊中。
“撕了他”
事情當然沒有像觀衆所期望的那樣發展。只見白初一隻手筆直的刺向了楊天,他的手上還縈繞着暗淡的、不易察覺的淡白色光芒。
“刺啦。”
沒有一絲頓挫,白初的手直接刺穿了楊天的胸膛,讓許多剛準備吶喊的看客紛紛失聲。然而只停頓了一秒,另一陣呼聲突然傳來。
“什麼情況剛纔發生了什麼”
“管他發生了什麼,見血就對了。”
“那可是楊天,差點就十連勝了。”
“區區一個楊天罷了,這場上誕生的十連勝還少嗎十連勝根本不算什麼,百連勝纔是個奇蹟。”
可惜了楊天八階武徒的修爲,死了才發覺他的存在是這麼的輕微。
類似的議論聲比比皆是,白初也就想了一會就想明白了。說白了這些戰臺上的武者就是供人觀賞的奴隸,誰勝誰負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只要觀衆姥爺們看開心了,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白初搖了搖頭丟掉手上楊天的屍體,他徑直走下臺,沒再關注。
有人上臺收拾楊天的屍體,也有人給白初重新上了封元瑣,總之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並沒有因爲一個人的死而發生改變。白初也料到了這點,所以他纔敢痛下殺手。
戰鬥繼續開始,這次上場的都是丁區的犯人,倒沒什麼強勢的人物。
“你安排的人好像並不怎麼樣。”
坐檯之上,袁正剛很是隨意的問着以爲身邊的下屬。
“屬下知錯,屬下也沒想到這小子有那麼點本事。不過這楊天也是太廢,空有一身力量,註定會有此下場。”
趙木林回答的也很隨意,他是袁正剛手下中的第一高手,和袁正剛私下以兄弟相稱。
“胡虎最近吃了大虧,不知道和這小子到底有多少關係,既然他落到我們的手裏,那就好好招呼他,到時候手中也多了一個籌碼不是。”
袁正剛和胡虎兩人並不是從屬關係,而是共同服務於同一個組織,要說實力的話,袁正剛可要高出胡虎不少,畢竟他所掌握的地方要比胡虎強大多了。
“明白了,他今夜還有一場,到時候自會有人收拾他。”
袁正剛沒有說話,而是將視線重新轉移到場中。
不知不覺中,場上已經進行了數十次戰鬥,這些戰鬥中有重傷的,有死亡的,就是少有人能夠全身而退的,總體上來說不少戰鬥還是有不少可圈可點的地方。看臺上有不少因爲戰鬥而血脈噴張而力竭的,但更多則因爲押注的得失而神經錯亂的。
白初還在閉目養神,同個籠子的人看見他也不再輕視,並有意無意的有些遠離他。楊天的實力雖然在所有的犯人之中排不上什麼名號,但比他們這些處於丁字號的要強的多,白初既然能一招將楊天殺死,那也能同樣殺死他們。
之挑釁過白初的這是當然也靜默了,只不過他們的眼中明顯沒有要放過白初的意思。要想從丁字號升到丙字號,勝率是關鍵,而白初註定成爲他們繞不過的坎。
“下一場,乙字號朱巖對戰丁字號白初。”
“丁字號”
白初如今也看明白了,這號頭越往前,實力也就越強勁,這乙字號的武者已經開始向武師看齊了,一般的武者還真對付不了這些人。
“這幫人還真看得起我啊。”
白初也是無奈,不論他實力怎麼樣,但他現在就是隻有五階武徒的修爲,對方對付的他的陣仗還真是大。
再一次白初登上了角鬥臺。
“我叫朱巖,說實話我並不怎麼想和你交手,因爲這樣只會貶低我的價值,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滾下臺吧。”
朱巖明顯不是楊天那樣只會魯莽行事的主,他的言行無形之中透露着智慧。
“之前那個說了和你差不多的話,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
白初說的不卑不亢,並沒有因爲對方的強大而畏懼。
“呵呵,如果你覺得我會是楊天那種貨色的話,證明你也不過如此,只不過仗着有些本事就目中無人。”
“不必廢話了,動手吧。”
“很好,希望你今夜之後還能有此魄力說話。”
白初表現出來的就是一種自傲的姿態,然而這種姿態會讓朱巖很不舒服,他不舒服了就會讓對方很難受,這是朱巖一直以來樂此不疲的行爲。
戰鬥開始,二人幾乎同時衝向對方,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朱巖可不會小看任何一個人。之前白初殺死楊天的招式朱巖看過了,他雖然堅信自己可以躲過,但若是小看對方的話喫虧是在所難免。
白初亦是如此,他判斷他現在的實力不會弱於武師之下任何一人,正因爲如此,他纔要用全力對付眼前的敵人,只有這樣才能出其不意上到對方。
“破巖拳”
“激流”
白初以掌化劍,以劍對拳,氣勢竟一瞬間壓過了朱巖。
“這是”
知道親身面對白初,朱巖才體會到楊天當時的心情,他彷彿看到白初手掌兩邊的尖銳,看到自己手腕被斬斷的畫面。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