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等一衆十九個孩子,在許夜山的帶領下。
經過一個時辰的飛行趕路之後,來到了一條大河之前。
一行人停了下來,引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的石門,石門後一座大橋橫跨河水之上。
“這裏就是我星河門的地界了,你等跟隨在我身後。
進去以後切莫亂跑,不然被巡守人員發現,當做閒散之人,丟進這山裏自生自滅,一概不問。
可明白了?”
“明白了。”青雲等人恭敬的行禮答到。
這條河目測寬度大約有幾十丈,波濤洶涌,川流不息。
河對岸只看到黑壓壓一片山脈,隱約可見有人走動。
若是從天上俯瞰此地,這條河像一個圓圈。
首尾相連,包圍着中間一塊方圓數千裏的陸地。
其實在星河門的人看來,此處說是一塊陸地,它更像是一座島嶼。
其上羣山起伏,八方圍水,只有這一座橋連接,方可從上進入。
青雲與衆人看着前方,這條河既無進出水口,爲何卻能流淌不息,圍地而行,大家心裏紛紛不解。
不僅只此一個疑問,這一路上,他疑惑頗多。
先是在七星城測試靈根,開始並未通過,後來又莫名其妙的通過了。
再是測試後,袁柳消失,竟也無法尋到。
後又是在來路之上,那個許夜山一直有意無意的盯着他。
他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爲何。
雖然諸多疑慮,但他畢竟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在到達這條大河之後,所有的疑心都被激動所沖淡。
他馬上就可以進入星河門,成爲仙人了。
修行仙術,呼風喚雨,飛天遁地,這讓他喜不自禁,不疑有他。
許夜山帶領他們走上了這座橋,須臾之間,便已到達島嶼之上。
只見他手中出現一塊令牌,向前一拋。
令牌漂浮在空中,散出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向着四周波動而去。
“這是我星河門護派大陣,沒有這塊令牌,無法進入,你等知曉便可。”
許夜山淡淡說到。
“恭迎許長老!”
前方本無一物,現在卻突然憑空出現了四個人,向着許夜山行禮道。
許夜山並未言語,轉過身來,看着青雲一行人,又說到:
“你們已經通過了靈氣測試,幾日後還有五行臺。
通過五行臺後,資質悟性好的可直接拜內門弟子爲師。
資質尚可的,爲外門弟子試煉修行。
資質較差的,入後山做雜役十年,試修煉,五年有一次大比。
脫穎而出者,視情況再另行安排。”
“嚴華,你帶他們去五行臺下住着吧,按門內規矩,給他們分配住處。”
前方四人之中,一名男子站出,抱拳答道:
“是,長老。”
這下青雲算是明白了,原來不是來了就能修煉,能當上仙人的。
還要經過層層測試後,纔能有機會習得功法。
他反觀四周,只見每個人心中都惴惴不安。
方纔上千人才能選出他們十幾人,現在又有考驗,生怕自己不能通過。
那名叫做嚴華的男子,送走許長老那幾位後,走到他們跟前。
面目嚴肅,毫無感情說到:
“你等隨我來,今日且在後山住下,三日後進行五行臺測試。”
說罷也不等他們回話,徑直一揮衣袖。
一片水霧自衆人腳底生出,環繞周身,領着他們往後山飛去。
一炷香後,他們在一排排屋舍之前落下,距離他們最近的地方,有一座極大的閣樓,嚴華朝裏喊了一聲:
“嚴濤,出來接人。”
“來了,來了,哥,我來了。”
閣樓裏慌忙跑出一人,滿臉憨笑。
相貌與嚴華有些相似,年紀約莫二十五六歲,急忙答到。
嚴華此時轉身看向青雲衆人,說到:
“嚴濤是此地男弟子住處看管之人,所有人進出工作,都是他安排看護。
你等男的留下,自報姓名,年歲,家門,女的隨我去另一處後山居所。”
他又看向那嚴濤,面無表情的說到:
“這些人交予你了,好生安排,莫要讓我難做。”
嚴濤頓時咧嘴一笑,賊眉鼠眼,獻媚的回到:
“哪裏哪裏,我如何能給哥哥惹上麻煩呢,定然不會。
您放心,放心,嘿嘿。
哥您慢走,有空常來。”
嚴華也不理他,帶着剩下的三個女童,轉身離去。
“你們都是今日新來的弟子,在我後山,就得聽我的安排。
我說東,你們不能往西,我說走,你們就不能停,這裏我最大。
有事得向我請教上報,我同意了,你們才能做,聽明白了嗎?一定要守規矩!”
嚴濤見他哥哥已走遠,立刻換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對着青雲他們吼叫到。
此時只見嚴濤後方閣樓裏,走出十幾人,來到嚴濤身後。
有人雙手環抱在胸,有人兩手撐住後腰,一臉不耐煩,更多的是面無表情站在後面看戲之人。
青雲站在人羣后方,瞧着這一幕,心知此刻不是出頭之時。
正等待前面之人帶頭行禮回話,可此時前頭卻有一人憤怒的說到:
“你是何人,我等都是許長老接來的有仙靈根的弟子,將來是要入門修行的,豈是你能夠指示安排的嗎?
你若再頤指氣使,我必將稟告長老,將你法辦。”
“嘿!小子,你算哪根蔥?在我後山做雜役的人,你去問問他們,哪一個不是有仙靈根。
但那又如何,十年的雜役苦活,照做不誤,不識擡舉,給我教教他如何做人。”
嚴濤右手一揮,立刻身後衝出幾人。
拉過那個憤懣不平的少年,一陣拳打腳踢,那少年蜷滾在地,不斷哀嚎。
衆人心中一驚,各自嚇出一身冷汗,再不敢言語。
“仙靈根,真是笑話。
你等各自上前來,自報姓名,老子給你們安排住處,若有不從,便如此人。”
嚴濤坐在閣樓前的一張大桌子旁邊,翹起二郎腿。
指着地上那個少年,一臉不屑的看着衆人。
站在此地的那十五人,有一人戰戰兢兢走到嚴濤跟前,彎腰行禮,恭敬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