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夢緩緩把頭轉了過來。
屋裏這會兒已經有了不錯的光亮，柯青雲很輕易就看到了夢的長相。
有些凹陷的鼻子，外突的眼睛，眼珠很渾濁，乍一看上去柯青雲甚至以爲他是個瞎子。
最主要的，到現在爲止，無論是從長相或是聲音，柯青雲都分辨不出來這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女人。
“怎麼，被我嚇到了？”夢笑了笑，蠕動着乾癟的嘴脣：“不用擔心，我不會害你的。”
“害我？”柯青雲撇了撇嘴：“我可是第一女戰神星玥！”
夢笑着搖了搖頭：“你不是。”
“我....”
“我知道你從哪裏來。”柯青雲剩下的話還沒出口，夢就打斷了她，一雙渾濁的老眼直勾勾盯着她：“你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很遙遠...”
“哦？”柯青雲一愣，接着心中起了些波瀾：“你知道我從哪裏來？”
“我知道。”夢點點頭：“那個遙遠的地方，有一顆藍色的星球，那裏...有盎然生機，有許許多多的生命....”
“地球。”柯青雲嘆了口氣，盤腿坐在了地上：“那個地方叫做地球，在廣袤星際裏的其中一個銀河系當中。”
夢點了點頭：“地球...果然是個美麗的名字。”
“美麗有什麼用，美麗我也回不去了。”柯青雲無奈道：“我這次過來，就是想問您一個問題。”
“我知道，不必問。”夢搖了搖頭：“你回不去了。”
簡簡單單幾個字，柯青雲只感覺被五雷轟了頂。
回不去了。
前一分鐘，她彷彿還看到了希望，誰知道後一分鐘這希望瞬間就破滅了。
果然，希望這種東西，不靠譜。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柯青雲有些不死心，追問道。
“沒有辦法了。”夢搖頭：“你可知道，我們所在這片星域，是在宇宙的最下方。”
這話聽得柯青雲一愣，她還真是頭一次聽說，宇宙是分上下的。
“夢”很奇怪，似乎總能看穿柯青雲心中所想，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我也是來自那個銀河系，來到這片星域已經幾十年了。”
“你也是來自那個銀河系？”
“嗯，距離你們那個‘地球’有幾十萬光年，我們是先知一族。”
這也算解釋了，爲什麼它能看穿柯青雲心中所想。
“那個，斗膽問您一句。”柯青雲撓撓頭，小聲問道：“您是...男還是女？”
誰知這個問題似乎難住了夢，它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纔回答道：“你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爲在我們族羣裏，不分雌雄。”
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柯青雲看了看夢的臉，目光不自覺往下挪了挪，停在胸口，又往下挪了挪，停在兩腿之間。
夢的眉毛一豎：“你在看什麼？”
“我....”
“齷齪！”
“沒有，您聽我解釋....”
“猥瑣！”“下流！”
柯青雲嘆了口氣，就算眼前這位是雄性，光看這幅相貌，她柯某人也齷齪不起來啊...
還是學校裏的師哥們帥，又陽光又好康。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