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依見他又去一旁煎藥,俊秀的臉龐被火烤的有一層細細的汗珠。這個場景很是養眼。
她心中想:“從側面看起來,這個人還有一點帥。”。想到這,臉頰上又有了一絲絲紅暈。
不大一會兒,王啓便把煎好的藥送了過來。
李子依這次意識到自己上半身一絲不掛,只是披着一件男子的外衣。要想接過這個藥碗,難免會走光。
雖然已經被他看過,但那時事急從權,如今自己已經清醒。這讓她如何好意思並且,自己後背的傷,王啓也囑咐過,不要亂動。
她也害怕自己的後背留下疤痕。
想了一下,她輕聲說道:“王啓,你能不能餵我喝。”。聲音細若蚊蠅,好像在那裏自言自語似的。
王啓卻聽得真切,心裏明白,眼前這個女子一定是不好意思了。
楊叔曾經教過他,男女有別。
這些基本的道理他還是明白。
戒指中,有一些家庭用具,都是他和楊叔以前用過,臨走時他不忍將這些東西丟棄。便就一同裝到了戒指裏,裏面正好有一塊筷子,湯勺。
他便取出來一個勺子。快出一勺藥液,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兩下。覺得不燙了,再把它送到李子依口中。
就這樣,一勺一勺的餵了下去。
喝完了這些藥,李子依的燒也算是退了下去。但是臉還是紅紅的,從剛纔到現在,一直都很紅,沒有一點退下去的痕跡。
然後王啓對李子依說道:“你這都昏迷一天了,你們家族的人也不來尋你,他們倒是對你真的放心。”
李子依苦笑一下,輕輕一嘆:“我母親死的早,父親又要爲家族的事情忙來忙去。很少有時間關心我,從小我就很獨立。覺醒之後,我總是去後山修煉。能見到他的時候就告訴他一聲。有的時候找不到父親,我就自己去了,他們有時候兩三天見不到我,也已經習以爲常了了。況且這是豐城,他們也不覺得我會遇到什麼危險。”
王啓聽後輕輕地哦了一聲,並沒有什麼表示。
李子依對他的表現有些不滿,說道:“你就不知道可憐一下我嘛”
王啓聽後,微微搖頭:“總比我這個無父無母的強吧。”。
其實王啓也很同情李子依,自己雖然無父無母,但從小到大,楊叔對他照顧的細緻入微。從不缺少疼愛,這也算是童年的一大幸事。
但是他又不太善於安慰他人,也從來沒這麼做過。於是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哦。
見到李子依不滿,也只能這麼回答。
但這話傳到李子依的耳朵裏,卻引起了頗爲劇烈的心靈顫動。
“是啊自己雖然缺少關愛,但父親猶在,仍有族人,他們也會時不時的關心一下自己,自己地位尊崇,是受他人敬仰的天才。而眼前這個少年,自小便是孤兒。好不容易有了養父養母,卻要被別人所殺,以至於現在流落他鄉。自己的經歷比眼前這個少年好上千萬倍,自己卻還在他面前感嘆,得到的關心少,卻忘了他的感受。”。
想到這,李子依忍不住有些心疼起王啓了。
王啓又問:“你知道要殺你的人是誰嗎”
李子依:“不是何家,便裏孔家。除了這兩家,那些小家族哪個敢對我動手”
“我覺得你就是喫飽了撐的,你在城裏好好當你的大小姐,沒事出來跟蹤我,現在這樣應該就叫做報應。”
李子依一聽,又羞又惱,羞的是他居然當面點破自己跟蹤他,惱的則是他說自己喫飽了撐的。
剛纔對他的好感與同情蕩然無存。
“本小姐樂意,道就在那裏,只准你走,還不准我走嗎誰說我是跟蹤你。”她這句話十分不講理,但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王啓的話。
“呵,原來不只是喫飽了撐,還沒皮沒臉。”王啓故意道,語氣之中帶着一絲玩笑之意。
李子依被他氣的,轉過頭去,閉眼不再說話。
如果說剛纔臉紅是因爲羞澀。現在臉紅,絕對只是被氣的。
現到她這個樣子,王啓覺得更有趣了,立及拋出第三句:“喲呵,現在臉皮又薄了。這一會兒厚一會兒薄的,原來是個二皮臉。”
李子依只覺得自己胸口一悶,感覺自己差點又要吐血。
王啓又道:“現在我們要麼等着你家來人,要麼就是等你傷勢好轉,我們在下山,不知道你是否有和家裏聯絡的方法”
李子依見他說起正事,就整個臉來,重新睜開眼睛,有些惱怒的說:“你不說我都給忘了,在我上衣裏還有一塊和和父親的傳音玉符,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王啓按着李子依的說法,被丟在一旁的上帝給果然扭一塊墨黑色的玉符。
他給李鵬簡單地說了這裏的狀況。
李鵬的傳音只有兩個字。
“等我。”
但是裏面的憤怒之意。是任何人都能輕易感受到的。
不久之後,李鵬趕到。
他看到這個情形,見到李子依沒事,放心了許多。
他對王啓說:“感謝小兄弟救了小女,我夫人早年去世,留下來的只有這個女兒,我對他視若珍寶。如今小兄弟有大恩於我,以後但有需要,我一定盡力幫忙。”
王啓起一陣惡寒,心想“視若珍寶,你女兒都消失一天了,你都不知道找,還敢說視若珍寶。”
王啓不露聲色,客客氣氣的說:“不必客氣,李大小姐以前爲我解圍,我這次也算是報恩了。”
這一個月內,在李府見面時,王啓都叫李子依子姐姐,李鵬在旁時也是如此,如今卻叫她李大小姐,可見王啓雖然救下了李子依,卻仍對跟蹤之事有些芥蒂。
李鵬對這種小事自然是體會不到,但李子依聽她稱呼自己李大小姐,心裏卻有一些不舒服。
李鵬剛來時關心女兒,後來又與王啓說話。
當他注意到李子依上衣被扔在一邊,破舊不堪,身子上卻披着一件男子的衣服後,就一直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盯着王啓。
看得王啓心中一陣發毛。
李鵬用自己的外衣將李子依包住,抱在懷中。走下山去,王啓就跟在他後面。
回到李府,李鵬將李子依放回房內,本來他應該立即調查暗殺之事,不過眼下,有另一件事更爲重要。
他將王啓拉到一邊,嚴聲問道:“我女兒的上衣,是不是你脫下來的”
王啓心中暗叫不好。不過他也沒有否認,點頭承認。
“沒錯。”語氣不卑不亢,鏗鏘有力。
“說實話,有沒有做過其他什麼事”
“沒有。”回答速度非常快,語氣還是那樣的堅定。
“真的”
“真的。”
李鵬見到他回答的如此流利,心中更是狐疑“這小子一定是事先就想到我會問他,早就有了準備。我女兒長的如花似玉,這個賊小子又怎麼可能不動心說不定”
李鵬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我女兒如此天才,竟然,竟然呀,都是我這個當爹的,不好。”
王啓自然不知道李鵬在心中自導自演了一出好戲,如果王啓知道,他一定十分佩服,李鵬的腦洞。
見到李鵬的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心想“這個人也怪得很,我明明救了他女兒,他不拿點東西感謝我,還這樣看我,這個地方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王啓與李鵬分開以後。
李鵬自言自語:“一定要查清楚,他到底對子依做沒做什麼,如果真的什麼都沒做。那我是一定要好好感謝他的。但如果真做了什麼,那就要另當別論了,能以入靈境七級的修爲,重創初靈境三級,也算是他有幾分本事。以後找機會一定要測測他的骨齡與靈脈等級,如果真是個天才,他的相貌也不差,就能在危難之中救下子依性命,與子依也算是一對,如果是一個庸才,那我雖不能傷他性命。那就把他打暈,先關起來,等到子依去了聚靈堂,我再把他送出國界,”
想到這,李鵬心中也寬慰了不少,不過想到自己的女兒真的可能被這個禽獸那個了,心頭便如被一個大石死死的壓着。
王啓回去收好了那件白衣,準備當晚偷偷跑了。
但是又想到,如果自己就這麼跑了,那不是被人當成做賊心虛了。李鵬的修爲比自己高了太多,李家還有幾百號人。自己要是跑說不定會被他抓回去,到時候可就麻煩多,還是明天早上和他光明正大的道別吧,李子依現在在牀上躺,也找不了自己的麻煩。
第二日一早,王啓來和李鵬道別了:“李家主,在府上打擾多日,如今我已有我新的去處,今天特來和家族告別。”。
但是這話傳到李鵬的耳裏,王啓卻變成了一個畏罪潛逃的傻子。
要跑居然也不偷偷摸摸的,還敢光明正大,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李鵬自然是不能同意,他說:“小兄弟不如再多待幾日,這幾天外面有些不太平,豐城還有孔家與何家,我們三家平日素來不合,這幾天暗地裏的爭鬥更加強烈。小兄弟也一定感覺到了。這幾天小兄弟從我府上出去,我可不能保證小兄弟有沒有事,還是在府上多住幾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