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塑造成的地宮內看起來比以前石質化的更加堂皇。
藍白色的冰晶覆蓋在地宮各處,映射着白光。
雖說是在地下,但這種特殊的,光滑的冰面卻清晰的反射出了人物的輪廓,
那是一張乾枯的如同樹皮般的老臉。
凹陷進去的赤紅眼球閃着妖異的光彩。
不錯這就是那吳家老者。
在陣法破除之後獨自一人深入其中來到了這裏。
此時他正蹲在地面,小心翼翼的用着一柄赤紅色的小匕首輕輕地鑿着冰面。
挖掘着幾株幽藍色的花朵,連同根莖緩緩的抽出冰面,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小瓶,將整株花放去其中。
“看來章家那小子這次果然找對地方了,不過他女兒帶來的一幫玄級巔峯的同門被我用上了。”
“那六龍柱殘陣按理說沒有地級實力是無法推動的,但不過核心力量消散的太過厲害,還是被我破開了。”老者陰惻惻的輕笑着說道。
“不過,先前進來的那人究竟是誰?目前還沒有碰到,不知他的目標是什麼?”
不消一陣。
老者就將幾株幽藍小花收入囊中。
而正當老者要起身離去之時,突然空氣之中傳來一道破空聲,一隻飛箭劃過天際向老者衝來。
而老者連頭也沒轉,輕輕一側。
那身如墨鐵的飛箭便錯過老者,唰的一聲沒入冰牆半截。
“嘭,咔!”
一聲脆響。
只見冰牆之中露出的半截鋼箭,就這樣被老者一隻手輕鬆的掰斷了。
“嘖嘖,劉家黑鐵箭,看來今天是真的很熱鬧啊,元陽城的勢力都湊齊了。”
“不過劉老四你還沒死我真是很意外啊!”
老者將那箭身往地上一拋,老臉抖動着笑呵呵的說道。
“哈哈哈,我還以爲你呆在吳家深院裏就那樣死去了,沒想到這老胳膊老腿依舊如故啊。”那持弓人答應着老者。
從地宮頂部一處暗地飛躍而下,將弓插在冰面,雙手倚着打趣道。
顯然兩人相識已久。
並且都是元陽城勢力其一。
但爲什麼都得到情報來分章家一杯羹就不得而知了。
但目前好在二人敵對,究竟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
劉老四握着弓,站在遠處同吳家老者遙遙相望,始終保持着一定距離,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着。
吳家老人咧嘴笑着說道:“怎麼老友相見不過來一敘,離我這麼遠幹什麼?”
“哈哈哈,吳老六,你那眼睛毒的很,跟蛇似的,你也知道我怕蛇嘛。”
“嘿嘿,那我這條蛇可就過來了。”
“可以,就看你過不過的來了。”劉老四緩緩搭上了一根黑鐵箭迴應道。
這邊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而反觀地宮另一側,顯然是兩個對立面,章雨容一幫一言不發的盯着塊冰碑像是在研究着什麼。
“造?呃......造皇路?”
李天然疑惑的自語。
又轉身向幾人道:“這上古文字我就認識一點,根據這碑所寫字跡來看,應該是一場試煉,通過就能立地成皇?”
“這也太扯了吧?上古皇朝都消失了,還成皇?”廣宇質疑道。
“你也知道扯?”
“不過我就認識那麼點古文字,我想問你請來的那個老貨現在扯哪去了?還特麼狗屁二階天師,靠!”一聽廣宇說話李天然就立馬噴道。
而廣宇也不是什麼能受欺負的主。
立馬回懟道:“這是我的錯?我還不是爲了大家,可要不是人家你連這地宮裏面都進不來!”
“好了,都消停點!”章雨容一路上不知道聽了多少兩人的互懟。
於是怒吼一聲,兩人馬上就老實了,面面相覷的看了看對方不再言語。
看到兩人不再生事,章雨容又接着說道:“先不管其他事,目前我們要考慮該不該去進行這所謂的試煉。”
“這試煉是真是假,可別忘了被這種試煉坑害致死的不在少數。”
看着全都低眉思索的隊友,章雨容心中卻冒出了一個想法,要是琨瑾在就好了。
咦?
爲什麼會有這個想法?
也許一個能在玄級巔峯攻擊下完好無損,能讓爹爹將府中陣法皆關任其遊走的人可能會有辦法應對吧。
“雨容,我想我先去試試吧!”
“可能就是一般的試煉,說不定有什麼奇遇呢?”李天然思索良久還是決定前去一試。
因爲自己卡在這個境界已經多年,此次跟隨章雨容前來也是想有所突破,不然今年的有些名額他可能無緣了。
章雨容有些驚訝。
以爲衆人會考慮一同前往,畢竟沒有天師坐鎮遇到陣法或其他東西他們也無法應對,只能是靠着蠻力破除。
但有人既然提出了自己獨自一人去的想法,自己也不好阻攔。
畢竟自己只是提供一個標點方位,將衆人定點傳送到自己父親曾探索過的地方來,然後將衆人探索出的物品按勞分配而已。
想到這裏章雨容也不墨跡。
當即說道:“那好,天然師兄你自己保重,要是遇到什麼困難就馬上退出來,我們會在這接應你的。”
李天然點點頭,當即一躍而入。
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冰碑後的茫茫白霧之中。
“噹噹了當,天空一聲巨響,老子閃亮登場。”
衆人只聽見頭頂轟隆一聲巨響。
頂上的冰塊倏然間裂開,數塊巨冰從頂部墜下,砸在地面上。
幸虧衆人反應迅速不然可能直接被砸死,畢竟這是地下石宮,雖然被冰封但實質仍是原樣,這種巨冰就是巨石啊。
幾人狼狽的起身。
呸着嘴裏的冰渣子,怨聲載道的怒罵。
這他孃的誰啊,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你丫的就不能正常的走進來嘛,通道都給您留了,直接橫劈地面下來您就不怕把地宮整塌了嗎?
待到冰霧散去。
衆人定睛一看,臥槽,這大爺可算是來了。
兩人鬼混一天了可算是找到地方了,不過這方式太特喵的粗暴了。
氣的廣宇罵道:“你是不是想死?差點沒把我們都埋了。”
“哦?正好把你埋了唄,整天聒噪個不停。”琨瑾不屑的掏了掏耳朵,看都沒看廣宇一眼,就同夏慕蕊朝章雨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