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老人聽着有點迷糊了,“這是熊還是貓”
“熊”謝寂有些無奈,“別看顏色不均勻,但是塗黑了也還是黑熊那樣。”
老人聽着謝寂的話,又把放回去的墨白拎了出來,仔細瞅了瞅,“也是,還有點像。不過,你這崽怎麼還有這麼大的黑眼圈”
面對老人狐疑的目光,謝寂抽了抽嘴角,連忙解釋道,“這是崽子天生的我可沒帶他大晚上鬧騰啊”
半妖體的崽子的精力遠比小孩精力旺盛得多,尤其是在半夜,鬧騰起來,就讓人沒個安穩覺睡。
有的人會哄崽子睡覺,但是有的人就會選擇大半夜陪他們一起鬧騰,只要在崽累了,他們自然就會睡覺了。
“哦”老人把目光收了回來,把墨白又放了回去,也沒說什麼。
嘴巴上信了,但是具體信不信呢,也就自己體會吧。
“”
謝寂看了一眼墨白,默默的把話吞回了肚子裏,把蓋子又蓋了上去。
而被強行抱來抱去的墨白,現在也學會了自我安慰,正在嬰兒車裏撓牆。
雖然它的爪子壓根撓不穿這個嬰兒車的布料,但是多少還是有一些安慰的。
這裏的人都是大力士嗎
被抓住的他就好像案板上的魚,無論怎麼折騰也擺脫不了接下來的命運。
不是說熊的力氣都挺大的
怎麼在他這裏就是變得怎麼嬌弱了
果然還是應該喫肉纔行
說着墨白看了一眼嬰兒車旁邊的奶瓶,又默默的回過了頭。
算了,還是奶比較好喝。
來這裏幾天,墨白已經喝奶喝到忘記肉是什麼味道了,現在要讓他選肉和奶的話,他覺得還是奶一個比較好一點。
嗯,絕對不是因爲給他喂的是生肉。
剛纔回去的時候,店長不知道哪裏看來的資料,給他弄了一條處理乾淨的生魚,就這麼直接丟到了他的飯盆裏。
生物的那股魚腥味沒差點把墨白送走,氣得剛洗完澡的他一腳踢走了飯盆,扭頭截了小奶貓的奶瓶。
被劫走了奶瓶的小奶貓也不生氣,屁顛顛的過去把墨白的魚吃了,撐得肚皮圓溜溜,沒差點讓謝寂給她催吐。
小橘貓胃口特別大,而且喫東西完全不會管自己是餓還是飽了,但凡她看見的喫的喝的,要是沒有人來阻止,都會統統喝光。
小黑貓就是因爲這件事沒少批評小橘貓,但是小橘貓依舊控制不了自己的食慾。
出門前,小橘貓被謝寂丟到醫療艙裏了。
至於小黑貓,他回來以後就沒有看見他在哪裏。
氣呼呼的墨白抱着嬰兒車裏的奶瓶一邊誹謗着謝寂,一邊好奇的看着謝寂把他帶到了和剛纔完全不一樣的一個區域。
剛纔是居民生活區,那這裏就是小喫街。放眼過去,都是放滿了食物的小推車。
看着各式各樣的小喫,人來人往的街道,讓墨白有些恍惚,他還以爲回到了學校的夜市。
好的,他收回剛纔說的話。
比起奶的話,還是肉比較好喫。
呲溜,烤肉串啊
墨白把臉貼在了透明罩子上,一直瘋狂的咽口水。
謝寂擡頭看了一眼天色漸暗的天空,也沒有把墨白帶到小喫街裏邊,而是在小喫街外邊等候。
“嗯謝哥”
這是封城以後喫街的首次營業,早早收到消息的莫莉在店家還沒來之前就蹲在了這裏,就等着小喫檔的開業。
還沒有完全正式全部營業,原本讓人喫東西小廳關着門,所以小喫街裏並沒有讓人喫東西的地方,要想坐着喫,就得到小喫街外邊的小公園裏找個石椅。
嘴裏還咬着新鮮出爐的烤腸,心滿意足的抱着滿懷的小喫,打算找個地方把今天購買到的戰利品消滅,結果就看見了從來不來小喫街逛的謝寂。
“你又在喫這裏東西”
看着莫莉滿懷的小喫,謝寂沒有食慾,只覺得上火。
“唔”又被說教的莫莉乖乖的把嘴巴里的烤腸喫掉,然後才說話,“我每個月就喫那麼一兩次嘛”
就好像女孩子天生就對甜品和飲料沒有抵抗力一樣,莫莉對於烤串烤腸這類帶着濃烈煙火氣息的沒有抵制力。
雖然每次一喫完,總會難受這麼幾天,也不能阻止他喫東西的。
典型的記喫不記打。
“嘖”謝寂對於莫莉這番話只能回覆一個不屑的眼神。
他就能那麼巧每次她來喫東西,他都能遇上
面對謝寂不信任的目光,莫莉也沒有辦法。
真別說,這還真就那麼巧了
“謝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好了這幾天不用來店裏,今天怎麼就來找她了
“枸杞好像有點不太正常,你還是把他帶回去吧”謝寂說到這裏就頭疼。
墨白和枸杞好像天生就不對付一樣,他要是一不留神沒看住他們,不是枸杞來琢磨白,就是墨白去打枸杞。
嗯不對現在是大家一起來打枸杞。
墨白洗完澡後,他就把這些小傢伙都放了出來給他們喂喫的,順便讓他們活動一下筋骨。
他也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沒看他們,就不知道怎麼枸杞就惹了衆怒了,以墨白爲首的崽子,開始滿世界追着枸杞亂跑。
他是毫不懷疑,要不是枸杞它有翅膀會飛的話,能被這些傢伙打骨折了。
“滾滾好像特別不招枸杞喜歡屁股的毛都給啄沒了一茬”說着有些哭笑不得,“你還是把他帶走吧,我可不敢讓他看家了。”
莫莉一邊聽謝寂說話,一邊不斷的往自己的嘴巴塞各種喫的,連連點頭。
看着喫成小花貓的小姑娘,謝寂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謝寂的長嘆,莫莉才稍微回顧一下身,然後餘光瞄到了看着小喫店不斷流口水的墨白,就指了指他,“話說,這個小崽子能喫嗎”
謝寂這才把目光投向了墨白,看到了如果不是有罩子束縛,就要衝出去喫東西的墨白,果斷的把罩子的空氣淨化器打開,斬釘截鐵的說道,“不,他不能喫”
莫莉看了因爲突然聞不到香味而有些不知所措的墨白,目光多少帶着一些憐憫,猶豫的說道,“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很想喫的樣子”
“不,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