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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牛家村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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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又是兩月有餘,郭靖、黃蓉、周伯通帶着武功盡失的洪七公到了牛家村,進入曲靈風那早已破敗的酒館。

    奇計的出現並沒有太大影響,黃藥師返回後發現周伯通的“惡績”,從聾啞僕人那裏得知事情的經過,破天荒的沒有遷怒僕人,反倒是對奇計有了好奇。

    當然,一向以和他作對爲樂的周伯通是不會告訴他奇計是誰的,黃藥師還是和周伯通耗上了。

    賭鬥十幾年,二人之間的爭執已不僅僅是爲了九陰真經,更多的是臉面之爭。周伯通既然沒有逾矩,黃藥師也拉不下臉施展低級手段。

    接下來的劇情照舊,郭靖依舊是和周伯通結拜,依舊背下了九陰真經,在和歐陽克的比試中取勝,出海時也依舊變故頻發,洪七公被歐陽鋒擊傷,功力盡失,爲了一道美味,四人來到臨安,入住牛家村。

    奇計躲進院子不出,他還要再等上兩天才出面。

    果然,第二天白天四人進城,晚上黃蓉就帶着受傷的郭靖再度回到牛家村,躲進密室療傷。及至次日,這破敗了酒店就上演一番荒唐事。

    失蹤的武穆遺書、被鬼嚇走的武林高手、柴草堆裏的斷足人、自大的全真子弟一幕幕在這裏上演。

    此刻的奇計,出了家門,徑往隔壁而去。

    他沒有掩飾足跡,隔着老遠,酒店裏的人就已經聽到了他的腳步聲。

    “今天是什麼日子,荒村野店,竟有人拜堂成親”屋裏的黃藥師三人發現路過的行人竟停住了腳步。

    奇計主修的功法,無論是全真心法、九陰真經,亦或是先天功,都是道家功法,講求天人合一,晉入宗師境後,更是能收放自如,不與接觸,表面是看不出來的。

    所以在桃花島上,周伯通沒有發現奇計已是宗師的事實,此刻的黃藥師也是一樣。

    “原來是個酸儒。”黃藥師冷哼一聲,不予理睬。他最看不慣的就是腐儒。

    “先生請進。”陸冠英雖是太湖強盜,但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有客上門,自不願失了禮數。

    “惡客臨門,叨擾了。”進得店來,環視一週道,“不意賢伉儷成親竟如此倉促。”

    “這是我門下之事,與閣下何干”陸冠英可不敢說是被逼着倉促成親,黃藥師卻冷冷道。按他的脾氣,往常要是有酸儒往自己跟前湊,只怕立時就要下殺手了,今日顯然例外。

    “貴人成親,豈能無酒”奇計擡手示意了一下手上的酒罈,“本想進城,不如就以此恭賀賢伉儷吧。”

    “多謝先生。”陸冠英接過,找了幾個碗斟滿,“我夫婦敬祖師爺,敬先生。”說完一口喝乾。

    奇計向黃藥師示意,但黃藥師不理,自顧飲下,奇計隨之,然後問道:“這位先生似乎對在下有些誤會”

    “酒喝了就趕緊離開,我不與腐儒多語。”黃藥師依舊冷淡。

    “先生着相了,豈能因在下身着儒服就以爲是酸儒,如此豈非自己也落入俗套,至少也要接觸過纔可下定論吧。”奇計笑道,“話說在下也不過這兩年纔讀了些書,還算不得儒生,就連道家典籍讀的也比儒家多。”

    “哼。”黃藥師喝酒是手一抖,被一個儒生批評,差點失態,但終究是忍住了。

    奇計猜想,大概密室裏的黃蓉這會也正偷笑吧。

    “先生可是本地人氏”見祖師受窘,陸冠英不得不出來解圍。

    “倒也不是,我本北方人氏,借居本村不過年餘,”奇計道,“也是居此地之後,方開始讀書。”

    “那先生可知本村有一位名叫郭靖的人嗎”陸冠英看了一眼祖師,硬着頭皮問道。

    儘管黃藥師認爲郭靖、黃蓉已經葬身大海,想要去殺江南六怪,卻也沒阻止陸冠英的詢問。

    “我居此兩年,除前段時間出海數日,不曾離開,倒是未曾聽聞此人。”奇計開口,在陸冠英失望的眼神中接着道,“但既然是本村人氏,說不定就在此地也未可知,你閒暇後,倒是可以打聽一下。”他自是指陸冠英今天成婚無暇顧及。

    不提他這話給密室中二人造成的震動,奇計又轉頭對黃藥師道:“這位先生滿面愁容,何不看開一些,有道是否極泰來,或者你所愁之事,很快就開解了也說不定。”

    “你不是儒生,又成了相師不成,還會給人看相”黃藥師知道他是好言寬慰,嘴上卻不服輸。

    “酒已喝完,在下告辭,祝賢伉儷早生貴子。”奇計笑笑,不以爲意,向陸冠英夫婦祝賀一番,起身離開。

    郭靖黃蓉的療傷,尚未被發現的歐陽克,那跟他有什麼關係,他來就是想見識一下這位桃花島主。

    夜間周伯通與歐陽鋒比試路過,黃藥師加入其中,到了第二天,破廟再次上演好戲,楊康殺了歐陽克,陸冠英夫婦匆忙離開;第三天的時候,蒙古四人又聚集在這裏,全真七子也來到破敗的酒店,除了尹志平,他那便宜徒弟也隨行而來,就連丐幫也來湊了番熱鬧,帶走了手持綠竹杖的楊康;過了兩天,又接連來了冒牌的裘千仞和目盲的梅超風。

    奇計再次出門的時候,正是全真七子以北斗天罡陣對戰梅超風之時。而此刻,周伯通想起了洪七公而去尋找,黃藥師與歐陽鋒已至酒家門外。

    奇計這次沒有故作大方,而是潛行而至,此時黃藥師已經接替梅超風和全真七子對戰,歐陽鋒也全神貫注的觀摩,竟無人發現他的到來。

    天罡北斗陣,奇計也只聞其名,未曾見全真七子佈陣,大概是行走江湖時,未曾遇見過值得他們聯手佈陣的人。這套陣法是王重陽留給全真教的底蘊,所以在要面對與王重陽其名的黃藥師時,全真七子這才擺開陣勢。

    一晃十餘年,時至今日,全真七子全部貫通十二正經,晉入一流之境,丘處機甚至到了一流後期境界。

    晉入宗師境,奇計明白一流和宗師的差距有多大,尤其是像黃藥師這種宗師後期的高手,更是足以秒殺一流。但王重陽不愧是天縱之才,這七人擺下天罡北斗陣,竟與宗師境的黃藥師鬥了大半夜而不落下風。

    但久守必失,全真七子也耗不過黃藥師,落敗是早晚的事。但歐陽鋒顯然不這麼想,他既想破去北斗天罡陣,又想趁機除去黃藥師,所以見雙方到了緊要關頭,竟然哈哈大笑道:“藥兄,我來助你。”

    黃藥師和全真七子俱都大驚,黃藥師不願佔人便宜,全真七子則是無力再接下一個敵人,暗自叫苦。

    但見歐陽鋒微微蹲下,蛤蟆功就要出手,等了半天,卻不見其有任何動作,反而滿頭大汗,表情十分嚴肅。配合他那半蹲的身體,甚是滑稽。

    “歐陽先生,便宜不是這麼撿的,你說呢”就在此時,一個聲音自後傳出。

    且不說密室中的二人反應如何,黃藥師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差點沒心神失守,讓全真七子找到破綻;全真七子聽到聲音,心下暗道不好,他們不知道奇計的功力,只擔心小師叔的安危;正苦苦支撐的周正安,心下大喜,叫了聲“師尊”,兩年未見,他竟然突破至二流境,倒沒像尹志平那樣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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