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有什麼意見？”
曹安楞了一下，皺着眉頭。
“她？”
沈漁這時候才聽出來，曹安說的是她而不是他。
“怎麼，大宗師張角是她？”
沈漁楞了一下。
“嗯，這是帝國高層都知道的祕密，大宗師張角本名張天嬌，不過在那個時代，女性的地位很低，她成爲術士的資格，也是替代早逝的哥哥張角的身份，她一直女扮男裝，對外都說自己的男性，就算是帝國建立之後，她也以男性的身份面貌等出現，甚至帝國絕大部分人都認爲她是男性。”
“這個……”
“建國後，大家都建議她恢復本來的身份，但是她表示沒有必要，那時候帝國需要鎮海神針，她突然宣佈自己的性別，會被外人說真正的大賢良師被人殺了，弄了一個女的來頂替等等，畢竟很多人根深蒂固的認爲她是男性，而那時候帝國連電話都不通，民衆受的教育也很低，剛剛一個女性當皇帝，都鬧得沸沸揚揚，再來一個女大賢良師，恐怕徹底要鬧翻了天。
爲了帝國的穩定，她從那之後就一直以男性的身份出現，以她的修爲，無論肌肉模擬喉結等，外人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破綻，而大家也不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因爲真的沒有必要，而後來局勢穩定了，她依舊對外說自己是男性，因爲皇室和政府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張角當時的威望太高，如果說她是女的的話，雖然大家難以接受但是過一段時間就接受了，但是如果她有別的想法，比如推翻皇室和政府的話，那麼必須先說明自己的身份性別，然後政府和官員們就會說，其實真正的大宗師張角已經死了，現在的是冒名頂替的某某某，她根本不是大賢良師張角。
這是一道大家都知道，用來以防萬一的緩衝閥門，大家樂見其成的讓她用男性的身份成爲大賢良師。”
“原來是這樣……”
沈漁囧囧有神的聽着曹安的話，他沒有想到上面對於大賢良師如此的忌憚，不過也是，武力雖然不能解決一切，但是能解決大部分的事情，這個女性裝扮男性身份其實能讓不少人放心。
萬一有一天大賢良師覺得天子無道，出手血洗天下，誰能說什麼？
帝國不可能在京城裏面佈置幾個師，凡是佈置在繁華都市裏面的野戰部隊，過幾年馬上救爛成了豆腐渣，大軍只能佈防在偏遠地帶，帝都只能依靠精銳的小部隊保護安全，但是這些手段在大賢良師面前，能起到多大作用？
“你連大賢良師的性別、真實名字都沒有搞清楚，你就覺得她有問題？”
曹安皺着眉頭，問道。
我還以爲你遲早是天字第一號大反賊呢，你喫餃子都喫上癮了，居然還不是亂臣賊子，一心忠心愛國。
沈漁心中暗中誹謗着曹安，然後繼續堅持自己的念頭。
“給我找別的人強化身體，張角我並不想見她，這是我個人的直覺。”
“沈漁……張角大宗師這些年雖然淡泊名利，但是她在帝國內部卻有許許多多的盟友，尤其是現在的情況下，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她的耳目，本來說好了讓她替你強化身體，結果換了另外一個人，你覺得，她會有什麼想法沒有？皇室會有什麼想法沒有？
皇室甚至會不會懷疑，你利用暗影殺人發覺了張角大賢良師什麼問題，比如探測到她什麼祕密等等，發現她是帝國的叛徒等等，皇室會不會反應過度？
還有，你既然覺得她身份有問題，有什麼辦法證明她沒有問題沒有？”
“沒有，我真的只是心血來潮加上蛋痛。”
沈漁只能苦笑。
“帝國的三大武神，其它兩個我和他們沒有交情，同時就算是皇室要求他們出手，他們保證也會問，這個沈漁到底有什麼牛逼之處，值得讓他們親自動手？
就算是再求別的人，也是一樣，修爲越高的人越要搞清楚問題，更何況那些人都是消息互通的，到時候大賢良師保證會問，爲什麼他的強化突然選擇了別人，不來找我呢？
甚至這件事不能深想，因爲誰也不知道你到底利用暗影殺人發現了什麼沒有！
對了，你說必須有殺意，才能探測，但是別人信不信？是不是會認爲你有讀心術“
“……這真是……”
沈漁也只能苦笑，曹安這一次自作主張，把他坑苦了。
“你仔細想想。”
“沒有，我只是……曹大哥，只是自己的直覺而已，曹大哥，我以前專門問過你，大賢良師張角的種種情況，因爲我總感覺這個人有點問題，這是我的直覺。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直覺，但是你真的不應該讓他知道我的祕密。”
沈漁嘆了一口氣，曹安呀曹安，如果你沒有告訴張角我的祕密，那麼我真的可以設個套，看看張角到底有問題沒有，但是現在……
其實也可以設個套，看看張角到底有問題沒有！
可是，曹安這個棒槌……不過憑良心說，曹安做的沒有錯，想要沈漁最高限度的提高個人修爲，大賢良師張角是最好的選擇，只要理由充足，大賢良師會全力幫助沈漁的，同時還是沈漁身份的擔保，萬一皇室翻臉不認人，想要囚禁獨佔沈漁，那麼大賢良師張角能夠出來說話解決問題。
“曹大哥，我是搞文學工作的，總喜歡胡思亂想……”
“不，你不是亂說話的人，平日裏背後也不亂說話，而且大賢良師的出手相助是天大的機緣，你不可能爲了一點點虛無縹緲的想法而放棄，你沒有證據，真的只是自由心證？”
曹安皺起了眉頭，鄭重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對，自由心證，心血來潮，就是這樣。”
“那麼，這件事就交給你，你找機會驗證一下。”
“什麼？”
沈漁皺了皺眉頭。
“別擔心，我們不從大宗師張角哪裏下手，我們很難接近她的身邊，而且她既然聽過你的名字，那麼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給你提供幾個人的名字，你只需要試探其中一兩人，就能知道大賢良師到底有沒有別的想法。如果張角大師……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她背叛了帝國，那麼她身邊的某些人，絕對會知道此事。”
曹安煩躁的說道。
“我們驗證一下，不然這件事你心中始終都有疙瘩，我也放不下心，相反，如果驗證沒有了，這段機緣，你就別胡亂猜想了，不知道多少達官顯貴想要張角大賢良師幫忙強化弟子，都被她拒絕了。你知道給你準備了什麼樣的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