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苗玉娘,也就是這幾天沈漁跟隨學習符咒的那名女子,她很是驚訝的看着沈漁,這個武功高強的年青男子,遇到了什麼,他不是去了衙門嗎?
“高大帥設計圍殺我,那個老車伕就是高大帥的手下!擄走女孩的是他的人!”
沈漁毫不猶豫的大聲的,把自己猜測的真相說了出來,他纔不是那種被人冤枉了,沒有切實證據就如同悶口葫蘆,被人追殺幾百年都不說兇手是誰的人。
今天晚上,莫名其妙的被高大帥的手下圍殺,沈漁不清楚高大帥是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是別的原因,但是既然你要殺我,就別怪我加油添醋!
“你說什麼?”
苗玉娘楞了一下,沈漁說的話讓她整個人都驚訝了起來。
“胡說,高大帥要是要找女人,很輕易都能找到更多,他沒有理由抓女人,你這個人瘋了,當街污衊高大帥的清白!”
一旁有人站了起來,大聲的駁斥着沈漁。
“抓住他!”
就在這時,沈漁的身後傳來了叫喊的聲音,沈漁看到連家兄弟追了上來。
“大帥下令,擒拿此人,賞金百兩!”
“這個人是刺客,今天刺傷了高丹臣大人,快點抓住他!”
“呵呵。”
沈漁也沒有多說,身體一轉,向着另一邊的逃去,等到連氏兄弟過來之前,沈漁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
苗玉娘從酒樓中走出來之後,已經過了半個時辰。
這半個時辰,她被詢問了不少沈漁的消息,包括他符咒練到了什麼地步,他住在哪裏等到,好在她和高少帥的關係不錯,最近高少帥有意納妾,讓她成爲他的外室,雖然這件事還沒有談妥,不過大家也給她留了三分顏面。
“那個瘋子說的謠言,你們談都不要談,要是誰敢在外面嚼舌頭,別怪帥府不客氣!”
被帥府的人警告了之後,苗玉娘終於解脫了。
“唉……”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二十六歲的美麗大姐姐只覺得心神俱疲。
弟弟病弱,父親又走得早,道館只有靠她來支撐下來,上面的老人不服她,外面的人垂涎道館的產業,比如那個高少帥,居然說要娶她當外室?
不過是看上了她咒符師的能力,還有道館的產業罷了,然後打着爲你好,拯救你與水火之中的模樣乘人之危!
呵呵……等真的嫁過去了,就要想辦法,放下一切尊嚴討好男人,這樣纔會在他身邊有一個位置,不然遲早是病死溺亡的下場。
唉……被這些事情逼迫,她都有心聽米夫人的話,投奔廣元縣的沈漁去了,米夫人說的好聽,那個沈漁人品極好而且才十六歲,年輕英俊好忽悠,做事情方方正正聽人勸,柏青霜和溫嫵媚都不知道怎麼誘惑男人,解語花這時候只要派人過去,很快就能把他的前幾個娃給預定了。
唉……當時苗玉娘是拒絕這種提議的,畢竟她的家人族人都在揚州城,但是……那個人的小還丹真香呀,弟弟服用了一顆之後,身體好了一些,如果能長期服用多好,可惜米夫人不願意和那個人接觸了,表示丟不起那個臉。
唉……
她繼續嘆息,今天晚上的嘆息比以往多得多了。
鎮海節度使內部現在是浪潮洶涌,三次戰敗,損失了龍鱗衛和兩萬大軍,卻連敵人的真正實力都沒有搞清楚,帥府上下吵成一團,不知道多少心懷不軌的在其中興風作浪。
下面,也許一步走錯,帥府就會完蛋。
比如帥府現在要出動大軍擊殺沈漁,那麼這名領兵的大將,會得到極大的權力,至少統帥兩萬以上的軍隊,糧草、軍械、地方管轄權等等(鎮海節度使無法接受第四場大敗了,必須放權)……那麼這名大將萬一統帥大軍突然調轉兵鋒,直接自立或者乾脆對付高大帥呢?
比如這一戰如果再敗了,周圍的節度使會怎麼做?
平日裏看起來固若金湯的鎮海節度使,居然有着傾覆的危險。
而她們……這些依靠着大樹生存的人們,該怎麼吧?
十九年前,她和父親去了青州城,正好遇到了節度使下面的牙兵作亂。
那場變亂中,長槍如林,利箭如雨,身穿堅固鎧甲的精銳牙兵帶領着大軍,把青州城變成了血肉磨盤,無論是多麼高明的武者、多麼歷史悠長的家族,都被一點點的磨成了粉塵,只因爲站隊站錯了。
武功再厲害,碰上了同樣練武、披甲、用箭而且配合起來的對手,也會敗亡。
那麼,苗家呢……
嘆息着上了馬車,吩咐着車伕直接回家,也就是這時,一隻手,突然從她屁股下面的座位中伸出來,握住了她的小腿。
苗玉孃的小腿白皙而柔軟,肌膚晶瑩如玉,隔着襪子被這樣突然襲擊之後,整個人都動彈不了了。
不是因爲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親密的撫摸,而是這個人制住了她的穴道。
然後,一個人骨骼發出了咔嚓咔嚓的細微響動,從不可能藏人的狹小空間中鑽了出來。
這時一位面目枯黃的男子,也是她的熟人。
這三天來她耐心的向他傳授咒符方面的知識,也從他哪裏賺了四百兩以上的銀子的利潤。
她覺得他很有咒符方面的能力,她也認爲張寶是不錯的人,練習符咒的時候從不亂來,沒有覺得漂亮的小姐姐對自己有意思,會不會倒貼等錯覺——教員是因爲你付錢對你好,但總有人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想要和漂亮的大姐姐發生更進一步的關係。
這樣的學員很好很好,可是現在……
苗玉孃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許許多多的恐怖畫面,這些年解語花有些姐妹會莫名其妙的失蹤,也有女孩被人禍害,而面前的這個黃臉漢子呢?
“別亂動,不然殺了你。”
男人冷酷無情的說道,鄙夷的甩了甩手。
他剛纔碰到了她的襪子,總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