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我的手,點了我的穴道,我忍不住了,我要抓我的手臂了。”
號稱鐵人的二副大聲的吼叫着,然後被趙船長點住了穴道,不過他的臉色通紅無比,整個人不停的發出慘叫。
五分鐘之後,熬製的解藥好了,他第一時間喝了下去,然後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身上的奇癢迅速的消退了。
這時候,在場的人,看着張嬌的目光都已經變了。
大家開始還有人懷疑,張嬌是不是騙人,或者有問題,說是給大家提供解藥,但是在解藥中摻雜別的東西等等,江湖鬼蜮,這種擔心無可厚非。
不過……這個女人自己沒有動手,只是指指點點的,就能配出這樣的藥物,她的能力簡直是妖異無比!
大家的目光落到了第三種藥物上,是一些淡藍色的粉末。
“這東西的殺傷力有點大,我們就不要在我們的船上用了,趙船長,等一會他們的船靠近的時候,你把這東西扔過去。”
淡藍色的粉末裝在了玻璃瓶裏面,有着奇異的色彩。
“這是什麼東西?“
趙船長手有點發抖。
“毒藥,小心一點,別在我們船上撒了,雖然有解藥,但是麻煩很大,這裏鹽分大,水分多,細菌也多,放的時間長了,說不定成分會發生異變,到時候解藥也不一定有效果,最好還是別沾染上了。”
張嬌沒有說清楚這些藍色粉末是什麼東西,但是不久之後,大家就見到了這種東西的恐怖。
敵人的帆船,一直緊緊地跟在了巨鯤號的後面,兩者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中間還發生過好幾起交火,對方雖然沒有動用熱兵器,但是卻利用火箭想要燒掉巨鯤號的船帆,而巨鯤號也用火箭,投石機等進行反擊。
到第四次交鋒的時候,趙船長看了一眼沈漁,讓手下開始射箭。
無數的利箭和石塊飛了過去,而這時候,張嬌輕輕地拍了一下沈漁。
“三十七點五度角,八成力氣,帶上暗勁。”
沈漁點點頭,猛地用力,將裝滿了藍色粉末的玻璃瓶,按照張嬌說的角度拋出去。
天空中的劍弩,投石機扔出的雜物等等,完美的掩蓋了玻璃瓶的軌跡,對面的帆船上,敵人的戰士做好了準備,手持着盾牌和利箭,而幾名依着華麗的領頭人物,在船頭上指指點點。
這幾個人都帶着青銅面具,上面的惡鬼的模樣,一個個腳站在了甲板上,彷彿釘子釘在了上面一樣,從氣質上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這是縱橫七海的血海盜,他們這一次準備牛刀殺雞,
帆船上的戰士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隨船的高手更是一等一的好手,甚至包括一位先天高手,而且他們還很謹慎的搞清楚了巨鯤號的底細,派人毀掉了船上的重武器。
“這一次不要留活口。”
有人淡然的吩咐着。
然後,大家聽到了玻璃瓶子破碎的聲音。
裝着淡藍色粉末的玻璃瓶,劃了一道完美的弧線,乘着風力,落到了帆船的船頭位置,然後在沈漁提前加持的內力作用下,轟的一聲爆炸開來,而這時,正好有一陣風,吹拂着藍色粉末,撒向了船身。
下一刻,讓所有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個手持武器準備登船作戰的海盜們,如同被割倒的麥子一樣,齊刷刷的倒在了船上,彷彿有無形的死神鐮刀收割了他們的生命,他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船頭的幾位高手,情況好一些,但是身體上冒出了白煙,一個個立刻盤膝坐在了地上,不要錢的從懷中取出瞭解毒丸開始吞服。
原本緊張的戰鬥,一下子變得詭異了起來,巨鯤號的水手們沒有停手,拼命的把火箭和燃燒瓶射向了敵人的帆船,敵人的反擊則是變得軟弱,不時能看到正在反擊的戰士突然栽倒在地,雖然也有海盜用毛巾掩蓋起來口鼻,但是這些措施似乎毫無效果。
對方的帆船開始燃燒了起來,但是火焰卻是一種深藍色的東西,這是那些藍色粉末的功勞,它們甚至連火焰都不怕!
“這是什麼毒?”
趙船長頭上的冷汗如同瀑布一樣的流了下來,沈漁和張嬌才上船不久,大副給趙船長提了一個建議,說乾脆幹掉這一對夫妻,反正這一次走私跑完大家都要偃旗息鼓休息一段時間,不如順手劫財殺人,大副很喜歡這個妻子的身材,而且他覺得這個女的一定是化了妝的等等,走私船殺人滅口那是經常發生的事情,男的應該帶了不少錢,這些錢都歸趙船長。
趙船長當時拒絕了大副的提議,現在想起來,如果那時候他動了邪念,現在……
趙船長回過頭,看了一眼平靜的沈漁,對他暗暗的點了一個贊。
他是無比的佩服沈漁,喫着碗裏的不要鍋裏的,就算是鍋裏是個霸王龍,他也沒有什麼意思,準備下了船就回老家結婚。
問題是……趙船長能夠看出張嬌對沈漁的無限深情,那種牽絆深厚的無以復加,而沈漁居然敢裝糊塗,不當一回事……
雖然趙船長能夠理解沈漁的選擇,要是他,他也不敢娶一個用毒如此厲害的女性,可是……
可是,他決定再也不和沈漁吹水了,他還想這一趟事情完了之後回老家結婚退休呢。
他和青梅竹馬只是睡了,領了證,有了孩子,可沒有正式辦結婚儀式。
當年大賢良師保了他,但是也派人給他傳話,在他退休退役之前,是不得大張旗鼓的補辦婚禮的,不然組織的面子放到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