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的臉色白的嚇人,脖子上纏着厚厚的紗布,整個人即便是昏迷着,眉頭也緊鎖在一起,好像無法相信葉紫會對他動手似的。
沈蔓歌嘆了一口氣說:“安排一下,找個特護照顧着,不能出現一絲問題。”
“是。”
手下把趙寧給帶走了。
沈蔓歌又去看了看葉梓安,葉梓安還沒醒,不過生命體徵已經沒什麼事情了。
她最後出來之後,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顏悠的房間。
顏悠對沈蔓歌的到來很是意外。
“你來了?”
“恩。”
沈蔓歌點了點頭,就在顏悠的屋子裏坐下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和顏悠說什麼,只是覺得這個屋子能讓她心情平靜一會。
顏悠以爲沈蔓歌會和自己說點什麼,但是從沈蔓歌進來之後就坐在那裏,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好像在思索什麼事情,又好像是放空了自己。
她在這裏舉目無親,在出了賀南飛的事情之後,她更是孤立無援,在這裏每天每時每刻都是提心吊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賀南飛的那些兄弟會把她給殺了。
如今見沈蔓歌不說話,顏悠有些不安。
“你來這裏有事兒嗎?”
她詢問者,但是語氣小心翼翼的。
沈蔓歌這纔回神,搖了搖頭說:“沒事兒,就是過來坐坐。哦,對了,我來告訴你一聲,殺害阿定的人找到了,不是你。”
聽到這話,顏悠頓時鬆了一口氣。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真的會被當成兇手了。”
顏悠知道,自己來這裏動機不純,他們仇視自己是應該的,但是她沒做的事兒就是沒做。那個兄弟她真的沒有下殺手。
沈蔓歌看着顏悠,覺得這個女人還是有底線的,除了賀南飛,對其他人她還真的心存善念。
或許對賀南飛,她也應該是有愧疚的吧。
“你認識宮雪陽嗎?”
沈蔓歌的話讓顏悠楞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韓熙晨說因爲我這張臉才讓我過來的,說他斷定賀南飛不會殺我也是因爲這張臉,我在賀南飛的嘴裏知道了宮雪陽的名字,但是我真的不是她。”
顏悠的話讓沈蔓歌頓了一下。
她看着眼前的顏悠,突然問道:“你多大了?”
“十八。”
顏悠有些苦澀。
她纔剛過十八歲的生日不久,以爲自己成人了,以爲可以嫁給韓熙晨作爲自己的成人禮物,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一個諷刺的笑話。
沈蔓歌卻皺了皺眉頭。
宮雪陽如果還活着的話,現在應該有二十七八了,而顏悠才十八,如果兩個人有什麼關係的話,會不會是親姐妹?
畢竟宮雪陽犧牲的時候纔不到二十歲,那個時候宮雪陽的父母還是有生育能力的。
在宮雪陽犧牲之後,兩個人再要一個孩子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如果好不容易生了孩子,他們怎麼會弄丟孩子呢?
沈蔓歌想不明白,卻覺得應該朝這個方向調查。
她連忙出了顏悠的房子,對手下說:“派人去查一下宮雪陽的父母在宮雪陽犧牲後有沒有再生育孩子。我需要儘快知道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