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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還想問一些事情,但是還沒開口,就被他堵住了,“一會再說事情,好好喫飯”
食不言寢不語。
他一直都這樣。
我哦了一句,老實喝粥了。
喫完早點,我動作有些慢,坐在門口玄關處穿鞋子,傅慎言去地庫開車,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見是孫笑笑的母親打來的,我接通電話,一邊穿鞋一遍開口道,“阿姨”
電話那頭還沒開口,我就感覺到一股沉重的氣息,孫笑笑母親長長的抽了一口氣,開口道,“傅太太,冉冉昨天離開了,她說她想回到媽媽身邊,我們今天帶着她回了京城,我們身邊沒有什麼朋友親人,她生前對她最照顧的人也只就只有你了,你如果有時間,我和冉冉外公真誠的邀請你來和我們一同送冉冉最後一程。”
我腦子裏嗡嗡作響,看着大門外傅慎言的車子已經開了過來,我許久一句話也沒辦法說出來。
傅慎言見我只是茫然的看着他,從車上跳了下來,朝着我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了幾分不解,“怎麼了”
同時電話裏也再次傳來孫笑笑母親的聲音,“傅太太,你在聽嗎”
“我在”我不自覺的開口,聲音裏帶了哽咽,傅慎言發現我情緒不對,將我扶起,微微沉下了眉頭。
“墓地在香山,冉冉說她想着和笑笑一起,要躺在媽媽身邊。”孫笑笑母親的聲音有些嘶啞,應該是哭了好幾天了。
我嗯了一聲,聲音還是嘶啞得難受,深深的抽了一口氣,纔開口道,“好,阿姨我們一會就過來。”
“謝謝你傅太太”電話那頭孫笑笑母親的聲音有些低沉哽咽。
掛了電話,傅慎言看着我,眉宇間的擔心肉眼可見,“發生什麼事了”
我呼吸了一口氣,看着他道,“是孫笑笑的女兒,前些日子兩個老人沒有繼續帶着孩子做治療了,而是帶着孩子去了西藏,但是在路上的時候,孩子走了,今天送回來京城安葬。”
他微微蹙眉,沉默了片刻後,“我們去完醫院再去,可以嗎”
我搖頭,“我們去機場吧,送他們直接去墓場。”
沉默了一會,傅慎言同意了,點頭道,“嗯,我陪着你去。”
孫冉冉的突然離開,讓我心裏一直叫有些沒辦法緩和過來,我原本一直覺得也許只要堅持下去,一切會好起來的。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那一次見面,是我見她的最後一次,一轉身就都成了道別。
上了車,傅慎言啓動了車子,拉着我,他的手很暖和,暖和到足夠溫暖我所有的神經,甚至血液,我側目看他,有些無力,“那孩子,我”
“盡力就好”他擡手拍了拍我,安撫道,“不要自責,你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都交給命運,那孩子,沒有經歷過歲月的打磨,單純乾淨的來到這個世界上,輕輕鬆鬆的離開,這也是就是最好的,活着的人才是最煎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