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看着他,臉不紅心不跳,不這麼做我怎麼知己知彼,想辦法讓他儘早喫上監獄的免費大餐呢。
心理學上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理安全區,突破這個區域,就能正式走入對方的心。
不過在那之前,首先要突破的,就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各自的世界那道無形的壁壘,成爲對方生命裏其中一個角色,而不是無關痛癢的路人甲。
話音落下,慕容謹就陷入了沉默。
這時廚房外傳來稚嫩的聲音,“二叔?”
慕容謹和我同時循聲望過去,便看見之安站在樓梯口。
他已自行換好校服,小小的西式校服服服帖帖,哪怕腳下踩着和妹妹同款的親子棉拖,也絲毫不影響矜貴陽光的形象,活脫脫一個傅慎言的迷你版。
“你怎麼在這?”之安眨了眨眼,又朝這邊走了兩步,問道,“我爹地也回來了?我怎麼沒看見。”
慕容謹聞言淡笑了一下,答話道,“沒有,之安不想見到二叔?”
之安的重點其實在傅慎言,被他這麼一說,就變成了親戚間尷尬的客套,之安毫無察覺就被牽着鼻子走了,忙搖頭解釋道,“不是的,之安沒有。”
“那就好。”慕容謹看着他,忽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下一秒,動手開始解身上的圍裙。
“你要走了?”我掩飾不住的興奮,卻又爲剛纔那問題得不到答案而揪着心。
也許和昨天一樣,慕容謹作重要決定的時候,都得深思熟慮一整天才會做出決定?
但他把圍裙脫下來放到料理臺上之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擡頭看着我,忽然開了口,“要換身衣服嗎?”
我愣了愣,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換衣服幹嘛?”
“不是說想參與我的生活?”慕容謹道。
我只有猶豫了一秒,便道,“不用,穿的隨意點不容易緊張,不過你要是介意我影響你的形象的話,我倒是可以去換一身。”
慕容謹想了想,沒再說話,擡腳朝外面走去,我趕忙跟了上去。
經過之安的時候,他出聲叫住了我們,“二叔要帶媽媽去哪?”
慕容謹腳步一頓,偏頭看過去,面上維持着一貫的溫和,“去你媽媽一直很想去的地方。”
頓了頓,又道,“要一起?”
“不行。”大人的事,哪能把孩子牽扯進來,我立刻上前,擋在之安面前,將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全都擋了回去,怒氣衝衝的瞪大了眼睛,懟道,“你應該不會沒用到要靠利用孩子才能達到目的的,對嗎?”
“那倒是。”慕容謹又把頭轉了過去,“之安像我,現在的確應該多花時間充實自己。”
之安看着我們,似乎明白了什麼,一下沒看住,就又聽他說道,“二叔,您能保證媽媽不受傷害嗎?”
“當然。”慕容謹道,“二叔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不是嗎?”
之安努力點了點頭,長長的睫毛一張一合,單純的望着他,“嗯。”
我趕忙蹲下去,捏着他的胳膊,一番商量,“爸爸不在,之安就是咱們這個家的男子漢了,媽媽和二叔出去辦點事,能照顧好弟弟妹妹嗎?”
之安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的臉看了兩秒,隨即肯定的答道,“能,我和妹妹晚上也會等媽咪一起喫飯。”
看着他葡萄一般好看的眸子,我怔愣住,他這是在叮囑我一定要回來。
“知道了,我會早點回來的。”忍不住伸手在他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撫了撫,我的寶貝其實什麼都懂。
“未必。”慕容謹等的有些不耐煩,丟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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