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慌亂的轉身離開,到了賓館外面,楚婉瑩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喃喃說道,“自從爸爸走後,已經好久都沒有享受到過這種真誠的關心了呢!”
下一刻,楚婉瑩的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無比,“胡思亂想什麼呢?”
說完,楚婉瑩迅速轉身離開。
賓館的一個房間裏,凌軒拿起電話打了出去,“夏侯兄,人都到了嗎?”
電話裏響起了夏侯傑的聲音,“我帶着人手早就到了,但是到現在還沒有那東西的消息。”
“嗯,古家和楚家,有不少人在這裏尋找,你叮囑一下兄弟們,儘量不要和他們起衝突,免得徒增傷亡。”凌軒關心的叮囑。
夏侯傑笑着說道,“兄弟你就放心吧,來這裏的都是長老級別的,那都是人精呢!”
兩個人又聊了一陣,這才掛斷了電話,這時候呂青竹進來,看着凌軒說道,“凌哥,那個阿姨已經醒過來了。”
“是嗎,我過去看看。”凌軒站了起來,和呂青竹一起來到了隔壁的房間,卻看到女人抓住葉秋的手,渾身顫抖,過了好久才憋出了一句話,“姑娘你腋窩下面,是不是有一顆黑痣?”
葉秋頓時僵在了那裏,過了好久才反應了過來,他看着女人聲音顫抖的開口,“阿姨,我腋窩下真的有一顆黑痣。”
“我的兒啊!”女人尖叫了一聲,伸手抱住了葉秋,放聲大哭。
葉秋偎在女人的懷裏,淚水也忍不住撲簌簌落了下來。
良久,女人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了一些,她扶起了葉秋,癡癡的看着她,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好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說着眼淚又流了出來。
葉秋摟着女人,聲音沙啞開口,“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我都糊塗了。”
女人嘆息了一聲,開始了講述她令人心酸的往事。
“孩子,我是你媽媽葉紫檀,二十二年前,我和你爸翟浩在學校相識,我們互相愛慕,很快墜入愛河,在我們畢業那一年,我們在一次外出旅遊的時候,情到深處,就有了你。
本來以爲,這次旅遊,會成爲我們美好未來的開端,可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出行,卻是我們噩夢的開始。
當我們旅遊的萬象山的時候,天氣正好下雨,我和你爸爸進了一個山洞裏避雨,你爸爸在裏面的石縫中,偶爾發現了一個盒子,然後他就把盒子帶了回來。
回到燕都的出租屋裏,你爸爸回老家去探望,可是當天黑的時候你爸爸踉蹌回來,剛進家門就摔倒在地上。我趕緊去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爸爸告訴我,他在家裏偶爾談起了這個盒子,他家人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不停追問。
當時他說盒子不在身上,他家人也沒有再問下去,可是當他離開家的時候卻遭到了黑衣人的襲擊。
他僥倖逃脫性命,趕緊回來告訴我,他被人襲擊,很有可能和那個盒子有關係。
我想要送他去醫院,可是他說自己堅持不下去了,他告訴我那些人找不到盒子,很有可能來找我,他讓我把盒子好好藏起來,只要盒子不被找到,那些人就不會要了我的性命,一旦那個盒子被找到,那些人,很有可能對我殺人滅口。
說完這些話,你爸帶着無限留戀的目光,直接就斷了氣,我哭得死去活來。
當時我萬念俱焚,恨不得陪你爸爸一起離開,但是我實在不忍心讓還沒有出生的你就此夭折。
所以我強忍悲痛,先把那個盒子藏了起來,然後回來準備給你爸爸辦理喪事,就在當天晚上,有黑衣人過來,對我進行嚴刑逼供。追問那個盒子的下落。我咬着牙堅持着,沒有告訴他們。
最後那黑衣人惡狠狠的告訴我,他還會來的,早晚要把那個盒子從我手裏拿走。
爲了保證你不受到傷害,我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因爲你爸是回了老家以後出事,所以我懷疑他的死和他的家人有關,就沒有去找翟家
所以,我直接回到了燕都南一百里以外的臨州萬霞山,也就是你姥姥姥爺家。
可是我回去還沒有兩天,當時葉家的掌門人葉修,指責我未婚先孕,敗壞葉家門風,直言要把我趕出了葉家,你姥姥姥爺苦苦相求,可是葉修固執己見,最終還是把我趕出了葉家。
走投無路的我又回到了燕都出租屋裏。
當天晚上翟家家主翟天臨,竟然帶人。闖進我家裏,把我帶到了天王鎮翟家,追查那個盒子的下落。
我遵照你爸的話,沒有告訴他們。
他們就把我關在翟家,每天苦苦逼問,動輒非打即罵。
當時你已經八個月了,我強忍着難受,一直到把你生下來。
生你那天,是寒冬臘月,房間裏冷的,幾乎要把人凍僵,可是我喊了半天也沒有人過來照顧我,是我自己用牙齒咬斷你的臍帶,用破棉被把你包好。
做完這一切,我再也堅持不住,直接就昏死了過去,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卻根本找不到你,我都快要急瘋了,這個時候,翟天臨進來告訴我,由於我不配合,直接把你給扔掉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如雷轟頂,直接就瘋了。
從那以後,我就陷入了渾渾噩噩之中,什麼事情都記不起來了,直到現在又見到了你。”
說着葉紫檀又哭了起來,“孩子我本來以爲,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見到你了,沒想到老天可憐我,竟然又把你送到我的面前,我現在就是死了也心滿意足了呀,嗚嗚……”
葉秋摟着葉紫檀,也是哭的稀里嘩啦的,“媽,我不讓你死,以後我要讓你過上好日子。”
“好,好孩子。”葉紫檀在摟着葉秋,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可是下一刻忍不住又淚流滿面。
“好了,媽,你好好休息一會吧,你累了呢!”葉秋摟着葉紫檀的肩膀,把她放到了牀上,葉紫檀拉着葉秋的手,很快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旁邊的呂青竹看着葉秋,疑惑開口,“葉姐姐,阿姨會不會認錯人呀?僅憑一個黑痣,就能確定你們的母女關係?”
葉秋搖了搖頭,聲音沙啞開口,“青竹我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很親切,再加上後來,我發覺我們兩個人的面貌十分相像,所以我幾乎斷定自己和他有某種聯繫。
另外,我現在的媽媽生前曾經告訴過我,我的確是被撿來的,並且就是在二十一年前,和我媽說的時間,完全吻合。
更重要的是我腋窩那個黑痣,是沒有人知道的,她竟然能一口說出來,所以這已經印證了她的話。
再說了,我又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她也沒有必要非要認我這個女兒呀!”
呂青竹終於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躺在牀上的葉紫檀突然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