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過去,和十二人抱在了一起。
“兄弟。”剛開口,聲已沙啞。
一個大漢率先開口,“凌哥,有兄弟聽說嫂子懷孕,非要來,我們勸都勸不住。”
雷修羅,華雄。
凌軒感動點頭,“兄弟們,有心了。對了,來了多少人?”
“不多,也就百十萬……”華雄隨意說道。
旁邊的景德噗了一聲,直接把喝進去的礦泉水給噴了出來。
百十萬,還不多?鬧呢?
他看着凌軒,嚥了口唾沫說道,“那個,凌哥,人,是不是有點多啊?”
“咳咳,是有點多。”就連凌軒,也有些把持不住,他咳嗽着說道,“那個,兄弟啊,轉告兄弟們,大家的情意,我凌軒領了,不過都來燕都,有點不合適。”
華雄看着凌軒,直接說道,“凌哥,仝震仝哥給我們打電話的時候說了,說有人想要給你小鞋穿,衆兄弟一聽,就都過來了。
我們就一個意思,誰敢欺負我們凌哥,我們就揍他。也沒別的意思。”
旁邊景德聽得腮幫子疼。
老天,還沒別的意思?爲了一人免受委屈,百萬人奔赴燕都,就這意思,已經夠意思了。
凌軒拍着華雄的肩膀,笑着開口,“華雄,轉告衆兄弟,我凌軒,還沒人敢穿小鞋,請兄弟們放心。
我們是軍人,遵從紀律是天職,大批兄弟們入燕都,與理不合,與法不容。
讓兄弟們回吧,派一些代表過來,就行了。
告訴兄弟們,改天,我到極北戰域,請兄弟們喝酒,不醉不歸。”
華雄這才點頭,“好,我轉告衆兄弟。”
華雄大步離開。
中午時分,幾十輛綠色篷車,停在了周府門口。
看着從車上下來的一大片人,景德嚥着唾沫,看着華雄問道,“兄弟,這,來了多少人?”
華雄一臉無奈,“沒辦法,我勸了又勸,最後只好讓高層過來,這才把人員壓縮到了兩千人。”
景德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兩千人,這,還少嗎?
不過看着大家都是便裝,景德這才鬆了口氣。
不是軍裝,就能糊弄過去。
不過就這,也引起了有關人士,特別是龍門方面人士不滿。
有人直接找到了兵部,指責凌軒擅自帶兵入都,罪當凌遲。
可是卻被人擋了會去。
有人振振有詞,人家凌軒慶祝老婆懷孕,親朋好友來賀,有何不妥?又何錯之有?
康中氣壞了,直接吩咐丁偉,招大批龍門精英入都,理由是,丁偉家裏的鐵樹開花了,要召集門人來賞花。
大家一聽,這都什麼玩意兒?
你纔不說你家二哈下狗仔了呢?
不過大家通過現象看本質,一下子就明白了龍門的用意。
凌軒召集戰友入燕都,龍門這是針鋒相對。
燕都的氣氛,愈來愈緊迫。
街上的行人,明顯增多,有不少勁裝大漢,行色匆匆。
雙方明顯在加快佈局。
雙方隊員,正在進場啊!
這場戰鬥,越來越讓人期待了呢!
……
周府,
凌軒和十二修羅坐在大廳裏,看着電視上老首長侃侃而談的樣子,凌軒差點笑岔了氣,
“老將軍這嘴皮子功夫,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這時呂青竹過來給衆人續茶,華雄趕緊捂住酒杯說道,“我自己來,就不煩勞二嫂了。”
“你都胡說些什麼呀?誰是二嫂?”呂青竹羞惱的喊了一句,然後捂着俏臉轉身跑開。
華雄看着凌軒,疑惑問道,“凌哥,在極北戰域,呂醫生就對你有意思,難道到現在,還沒有在一起?”
凌軒笑罵了一句,“滾犢子,我已經有老婆了,你不知道嗎?”
“那,也不耽誤你和呂醫生在一起啊!”華雄一本正經。
凌軒一巴掌削到了華雄腦袋上。
正在這時,林清嫣款款進來,看着衆人笑道,“今天你們喫什麼?我給你們做。”
知道這些人都是凌軒的戰友,林清嫣也覺得格外親切,所以早早過來招呼。
華歆笑着開口,“大嫂,我們想喫手擀麪……”
大嫂?
林清嫣一下子愣在了那裏。
還是玄武反應快,他趕緊笑着開口,“嫂子,我們想喫手擀麪。”
旁邊的雷鵬笑着敲了華雄一個暴慄,“就你饞,忘了嫂子懷有身孕嗎?”
華雄看着凌軒,不滿意的說道,“我想起這事兒了,凌哥我問你,你回來,足有大半年了吧,怎麼大侄子到現在,怎麼纔不到個多月,這大半年,都幹什麼去了?”
凌軒:“……”
林清嫣也是臊得俏臉通紅,再也待不下去,捂着俏臉轉身就跑。
……
就在凌軒和衆兄弟開懷暢飲的時候,
丁府。
一個身着黑布長衫的老者,看着跪在面前,痛哭不止的陳福,臉色鐵青,嘴脣微微顫抖。
東毒,
魏超。
陳福,名義上是魏超的弟子,其實是他和嫂子愛情結晶,所以魏超對陳福,那是關愛有加,陳福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爲,可想而知魏超費了多大功夫,本來就想着,以後把陳福過繼過來,給自己傳宗接代,可是沒想到,竟然被凌軒直接騸了,騸了。
魏超看着陳福,咬牙切齒的說道,“孩子,你放心,我一定誅了凌軒九族,替你報仇。”
……
九月初九,
衝蛇煞西,
劫煞,趨五福,
獨在異鄉爲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九月初九,
是親人團聚的日子。
也是凌軒慶祝老婆懷孕的日子。
慶祝儀式,在周府隆重舉行!
天,
陰,
溯風起,狂沙飛舞,
揮動漫天烏雲狂卷。
不是一個好天氣。
但是街道上,卻人員爆滿。
大家都知道,今天周府,很有可能是凌軒和龍門之爭的戰場,甚至是一場腥風血雨。
看熱鬧,是國人的本性,這種大場面,誰,又願意錯過。
附近,
錦鵬酒店。
酒店已經被嚴格把守,嚴禁閒雜人等出入。
酒店,帝王包間裏面,
只有寥寥十數人,
但是那包間中的殺意,卻濃郁到近乎實質,
很明顯,在場的人中,哪一個都不是簡單善於之輩。
門口,恭立一人。
燕都龍門總門主,丁偉。
在龍門,丁偉地位多麼尊貴,可是在這個地方,竟然連坐下的資格都沒有。
也是,就連康中康王爺,也只是坐在最靠近門口的位置。
那個位置,分明是所有位次中,地位最低的一個位置。
在他上首,一個老者坐在那裏,一聲不吭,但是神色卻甚是倨傲。
可是康中對老者,卻是面色恭敬。
因爲這個老者非是旁人,正是東毒,魏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