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嫣看着凌軒,林清嫣看着凌軒,“凌軒,今天是養母七七之日,我們先到她老人家墳前祭奠一下吧,她以前對我很好,可是自從她老去之後,我一直都沒有去看過她,七七之日,不能再錯過了啊!”
凌軒重重點頭,他摟住林清嫣,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聲音沙啞開口,“清嫣,爸媽能有你這個兒媳婦,她們應該知足了,因爲你比我還懂孝道啊!”
林清嫣的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無比。
仝震驅車,朝着吳家嶺鎮趕去。
中午,車子到了吳家祖墳墓地。
眼前的一幕,讓凌軒頓時怒火中燒。
吳家所有墳墓已經被掘開,那些棺槨,被扔到了一邊,有些棺槨的蓋子,也被掀掉,扔在一邊,裏面的白骨,就那樣赤裸裸暴露在空氣中。
“敢刨我養父家祖墳,還真是欺人太甚呢!”凌軒喃喃說着,聲音已經森冷。
吳林爲了救林清嫣而死,現在死了,也不得安生,這人,過了呢!
凌軒轉身朝車子走去,身後傳來他冰冷的聲音,“回家,吳欣前一段時間說要回來,陪養父養母一段時間,她在家裏,祖墳被刨,她,應該知道怎麼回事。”
仝震點了點頭,驅車很快來到家門口。
“凌軒,你看。”林清嫣指了指前面,驚訝喊道。
凌軒擡頭一看,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寒光。
自己家的院牆已經被推倒,院子裏竟然被人潑了大糞,院子裏臭氣熏天。
“吳欣。”凌軒喊了一句,推門下車,迅速衝進了院子裏,來到了堂屋。
堂屋的大門,已經被人拆掉,就扔在旁邊,凌軒衝進了房間,趕緊朝着東廂房跑去,還沒有進門,就聽到裏面傳出了一個驚恐的聲音,
“你們不要再折騰我了,不要。”
看着躺在牀上,衣衫襤褸,瑟瑟發抖的女人,凌軒的瞳孔驟然緊縮。
吳欣。
本來一個活力四射的女孩,現在卻像狗一樣的蜷縮在牀上,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要不是對吳欣熟悉,他簡直不能相信這就是那個吳欣。
凌軒強忍難受,趕緊過去,蹲到了牀前,拉住了吳欣的手,聲音沙啞的喊了一句,“妹妹,是我,凌軒。”
吳欣身體一下子僵硬,她呆呆的看着凌軒,好一陣子才反應了過來,猛的抱住了凌軒放聲大哭,“哥,你可回來了,我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啊,嗚嗚……”
“不會的,不會的。”凌軒緊緊抱住吳欣,聲音沙啞喊道。
可是吳欣卻痛苦的慘叫了一聲。
凌軒低頭一看,只見吳欣的一條腿,竟然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到了一邊。
凌軒小心翼翼的掀開吳欣的褲腿一看,那條腿,竟然已經斷掉,裏面發出了陣陣惡臭。
凌軒看着吳欣,瞳孔驟然緊縮,他憤怒吼道,“妹妹,你的腿怎麼成了這樣,你,怎麼不去醫院啊?”
吳欣淒厲哭喊了起來,“他們不讓呀,他們說要讓我生生疼死,要讓我生生疼死呀,嗚嗚……”
吳欣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凌軒的眼睛頓時變得血紅無比,他小心的把吳欣抱了起來,聲音沙啞開口,“妹妹,其他的事情過後再說,我現在帶你去治療。”
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
來到了車旁,林清嫣看着吳欣的樣子,眼圈一下子紅了,“妹妹,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啊?”
以前豐滿的吳欣,臉已經瘦得完全乾癟了下去,眼神空洞,頭髮像野草一樣,衣衫襤褸,身上還散發着陣陣惡臭。
林清嫣都驚呆了。
“妹妹腿斷了,快拉開車門。”凌軒看着林清嫣,眼睛血紅開口。
林清嫣趕緊拉開車門,幫助凌軒把吳欣放道了後排座上。
仝震發動車子,剛要離開,這個時候,幾個人拎着棍棒衝了過來,爲首一個皮膚黝黑的大個兒嚎了一句,
“馬丹的,老子說過,誰敢進這進這家門,就是和我作對,現在竟然有人想把老東西帶走,這td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是?給我站住,不然的話車子給你砸廢了。”
隨着話音,那幾個人拎着棍棒,已經把車子圍在了中間。
“爸爸,我怕。”谷谷尖叫了起來。
凌軒看着谷谷,柔聲安慰,“不怕,爸爸在呢!”
凌軒說完伸手拉開車門下車,身後傳來他冰冷的聲音,“捂住孩子的眼睛,別嚇着孩子了。”
林清嫣點了點頭,趕緊把谷谷摟在了懷裏,擡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這時候凌軒已經來到了黑大個面前,淡然開口,“二狗子,還認得我嗎?”
黑大個兒上下打量了凌軒一眼,鄙夷開口,“這不是凌軒嘛,有人吩咐,要是誰敢來你家裏,就讓我們抓住,一次一千塊,所以,別怪我們,畢竟錢,更有誘惑力呢!”
說完,朝身後幾個人擺了擺手,興奮的喊道,“兄弟們動手,把他抓住,一千塊,可就到手了呀!”
後面幾個人興奮的喊着,掄着傢伙朝着凌軒就衝了過來,可是下一刻,卻是一陣接二連三的慘叫。
正在這時,仝震從後面衝了過來,就像折蘿蔔一樣,生生把那幾個人的胳膊,給硬生生崴斷。
幾個人疼的,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凌軒蹲到二狗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臉,冷聲開口,“二狗子,等我回來,帳,慢慢算。”
凌軒說完,轉身上車,仝震發動車子,朝着風州疾馳而去。
“妹妹,告訴我,怎麼回事?”車上,凌軒摟着吳欣聲音沙啞開口。
吳欣未開口,淚已落。
“五天前,村子裏吳老三,說吳家祖墳擋了他們家的風水,竟然直接帶人把我們家的祖墳全都挖開,裏面的棺槨屍骨,都扔到了外面。
我實在忍受不住,就去找吳老三理論,可是他竟然把我暴打了一頓。
他本是我們村裏的一霸,我也不敢和他硬抗,只好忍氣吞聲的回到家裏,可是晚上,那個吳老三竟然跑到我們家裏,找我討要一個盒子,我說我沒有見什麼盒子,那個吳老三竟然生生把我腿打斷,然後告訴我,讓我好好想想,如果還想不起的話,就讓我這條腿徹底壞掉,生生把我疼死。”
說着吳欣又哭了起來,“他把我電話收了,把我們家水電斷掉,把我們家院牆都給推到,還在院裏潑上了大糞,他在村子裏喊叫着,是我得罪了他,誰也不許來看我,不然的話就是和他作對。
村裏人畏懼他的兇悍,都不敢來看我,要不是有好心人偷偷朝院子裏扔一些幹饅頭和純水,我估計都活不到現在。
哥,要不是想着再見你一面,我,我早就堅持不下去了!嗚嗚……”
吳欣說着又放聲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