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半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林清雪壓縮到了十分鐘,路上到底闖了多少個紅燈,她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車子停到急診樓樓前面,凌軒抱起林清嫣,朝着急救室就衝了過去。
林清雪拉着谷谷,在後面邊跑邊喊,“醫生護士快,來重病號啦!”
很快值夜班的護士和醫生慌忙跑了出來,迅速來到了急診室。
凌軒把林清嫣放到了病牀上,趕緊來到了急救室外邊。
林清雪看着凌軒趕緊安慰,“姐夫你也不要太緊張了,現在的醫學技術這麼發達,我姐一定會沒事的。”
凌軒沉重的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急救室的門打開,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
凌軒趕緊迎了過去,急促問道,“醫生,病人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看着凌軒,鄭重說道,“幸虧你送來的,即使你要是再晚送了一會兒……”
林清雪後面的一聽,心一下子揪到了一起,心裏話這麼嚴重?
可是醫生接下來一句話,卻差點讓林清雪趴到地上。
“你們要是再晚送來一會兒,她直接就康復了。”醫生盯着凌軒悲憤咆哮,“一個小小的感冒而已,你竟然弄這麼大的陣仗,把我們都揪起來,你這是浪費醫療資源,懂不懂?”
說完醫生拂袖而去。
林清雪終於聽出了門道,她狠狠地瞪着凌軒,咆哮不止,“凌軒,爲了把我姐送過來,我不知道穿了多少個紅燈,我的駕駛證廢了,廢了,你給我聽清楚了,以後你開車送我。”
林清雪跺了跺腳,轉身就走。
這時候林清嫣從急診室出來,一臉羞愧。
凌軒趕緊迎了過去,關心的問道,“清嫣,醫生開藥了嗎?我這就去取藥。”
林清嫣狠狠瞪了凌軒一眼,“取什麼藥?醫生說我用被子捂着,出了一身汗,感冒早好了。”
說完羞惱的轉身就走,都丟死人了。
凌軒在後面撓了撓頭,嘿嘿笑着說道,“只要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回到了家裏,林清嫣照顧谷谷睡着,然後看着凌軒,捂着額頭說道,“凌軒,你還是走吧,我都快困死了,讓我睡一會兒吧。”
“沒事的,我不會打擾你的。”
“我不是怕你打擾我,我真怕你一會再用被子把我裹起來扛走。”林清嫣一臉無奈。
凌軒差點忍不住樂了。
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剛到外邊,雷鵬給凌軒打來電話,“凌哥,林晴,找到了。”
……
二十分鐘後,
南郊,
小頂山附近,
一個女人坐在地上,吐着酒氣喊道,“你們把我弄到這裏幹什麼?想和我樂呵樂呵嘛,那你們倒是來呀!”
正是,林晴。
旁邊幾個人,理都不理她,眼睛看着來路方向。
這時,一道光柱刺破夜空,緊接着就是機車轟鳴聲,很快,一輛奔馳s600疾馳而來,一個急剎車停到了旁邊。
車門打開,凌軒徑直下車。
雷鵬趕緊迎了過去恭敬開口,“凌哥,林晴,就在這裏。”
凌軒點了點頭來,到了林晴身邊。
“你,想要和我玩玩嗎?來呀,可是說好了一次200塊,一分都不許少喲……”林晴吐着酒氣,看着凌軒,嘻嘻笑着說道。
一個大漢拎着一桶冷水,直接澆到了林晴的頭上。
林晴打了個寒顫,慢慢明白了過來。
凌軒蹲到了林晴面前,溫和一笑,“林晴,知道我爲什麼要找你嗎?”
林晴瞪着凌軒,咬着牙吼道,“你這個混蛋,爲什麼要把我弄到這裏來?我招你惹你了?”
凌軒淡然一笑,直接站了起來,揹着手走到了一邊,“雷鵬,看來她的酒還沒有醒,幫她清醒一下。”
雷鵬答應了一聲,很快後面就響起了林晴鬼哭狼嚎的聲音。
“我想知道什麼你應該清楚,要是不說的話,我不介意你永遠留在這裏。”凌軒頭也不回,淡然說道。
“我說,我說,是翁強用10萬塊錢僱傭我,讓我把谷谷帶走的。”林晴慘叫地說道。
凌軒霍然轉身,死死盯着被打的皮開肉綻的林晴,聲音驟然變得森冷無比,“區區十萬塊錢,你竟然對谷谷下手,難道你忘了她是你的親外甥女嗎?”
看到凌軒那充滿殺氣的眼神,林晴這一次真的怕了,她撲通一聲跪到了凌軒面前,苦苦哀求,“凌軒,這一次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看在我和清嫣是姐妹的份上,你就放了我吧。”
“這個時候想起你和清嫣是親姐妹了?你把谷谷送到翁強手裏的時候,難道你就忘了嗎?
你知不知道,這一次幸虧是遇到了我,要不然的話谷谷,焉有命在?
把清嫣送到劉炎手裏,差點讓她受到王霸侮辱,看在你和清嫣是姐妹份上,我饒了你,後來你接連對清嫣出手,我一直沒有對付你。
沒想到養虎爲患,你最後連自己的親外甥女都下此辣手,你覺得,這一次我還會放過你嗎?你覺得你這種人渣,還有活的必要嗎?”
“凌軒,求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看着凌軒那冰冷的眼神,林晴終於怕了,她看了凌軒淒厲的喊叫着。
可是凌軒卻看都不再看她一眼,轉身便走,身後傳來的冰冷的聲音,“處理了吧。”
凌軒說完轉身上車徑直離開。
這一次林晴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她,
非死不可。
……
與此同時,
翁家別墅。
翁鵬舉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
對面一個光頭正看着他彙報。
“翁總,那個凌軒太厲害了,他帶了不少人過去把翁哥還有我們衆人幾乎屠殺殆盡,最後只有我一個人活着回來。”
“兒啊!”聽到了光頭這句話,翁鵬舉慘叫了一聲,嘴巴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接下來忍不住老淚縱橫。
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其中的痛徹心扉,只有身在其中才能夠深有體會呀!
“翁總,你要節哀。”光頭看着翁鵬舉趕緊喊道。
翁鵬舉盯着光頭,眼睛血紅,“作爲我兒的手下,我兒的他都不在了,你,還回來幹什麼?”
光頭一聽一臉驚慌的喊道,“翁總,我留一口氣回來,就是想告訴你罪魁禍首呀!
還有,翁總,我對翁哥可是忠心耿耿,爲了保護他,我這條胳膊都沒了呀!你看看。”光頭說着,晃着那空空的衣袖,來到了翁鵬舉面前。
可是下一刻,他的目光陡然獰猙,手腕一翻,一柄匕首已經出現在手裏,然後朝着翁鵬舉的心口猛地捅了過去,“老傢伙,你給我在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