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拿着電話徹底僵在那裏,木雕泥塑一般。
這時候凌軒端着一杯茶,放到秦煙旁邊,很體貼的說道,“喝口茶潤潤喉嚨,接着打,風州幾百萬人呢,可別打電話把喉嚨累壞了。”
“我打你馬勒戈壁。”秦煙抓起茶杯朝着凌軒砸了過去。
凌軒敏捷躲開,茶杯直接落到地上咔嚓一聲,和秦煙的心一樣,變成了萬千碎片。
凌軒嘆息了一聲,“媽我覺得吧,那位宋總說的對,你還是別禍害別人了,就讓清嫣留在我身邊,禍害我一個人吧,我命硬,不礙事。”
“硬你個頭。”秦煙氣的嘴脣都哆嗦了起來,“你現在就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凌軒眼睛一下子瞪圓了,“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和清嫣搬出去住嗎?”
“我……你……她……”秦菸嘴脣哆嗦着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
“剛拖的地又被你弄髒了,我還得重新拖一遍,不然清嫣回來看到,會不高興呢!”凌軒揹着手朝洗手間走去,一邊走一邊愜意的哼哼,
“……
今天是個好日子
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明天又是好日子
洞房花燭他不能等
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
我和清嫣一起享太平
……”
“享你馬勒戈壁。”秦煙氣的抓起手機,朝着凌軒的後背砸去,卻被凌軒敏捷的反手抓住,然後放到了桌子上,看着秦煙忍着笑說道,
“媽,這手機還新着呢,摔壞了就可惜了。”
說完施施然走進了洗手間。
秦煙捂住了額頭,哆嗦着說道,“受不了了,你再在家一天,我非瘋了不可,我要把你趕走,一定要把你趕走。”
秦煙想了半天,眼睛一亮,一條惡毒的計劃頓時浮現。
她盯着正在拖地的凌軒,獰笑一聲轉身去了臥室,很快又去了浴室。
時間不大,浴室裏傳出了秦煙的喊聲,“凌軒,把我牀上那件白襯衣給我拿來。”
凌軒答應了一聲,去秦煙的臥室裏,把牀上一件白襯衣拿出來,來到浴室門前,敲了敲門,“媽,我把襯衣給你遞進去。”
說完,把襯衣朝門縫裏塞了進去。
可是,下一刻,那浴室門卻自動打開,於是,凌軒就看到了,白花花,黑乎乎的一片。
“啊……”秦煙尖叫一聲,趕緊捂住了重要陣地,咆哮了一句,“滾出去。”
“好像是你讓我送衣服的吧。”凌軒實在搞不懂秦煙在搞什麼幺蛾子,他嘟噥了一句,轉身離開。
很快,秦煙從浴室出來,坐在客廳裏放聲大哭。
這時候林長安拄着柺杖從臥室裏出來,看着秦煙急促問道,“老伴,發生什麼事情了?”
秦煙坐在沙發上,捶胸頓足,嚎啕大哭,“哎呀,這個畜生,竟然打我的主意,我不活了,我沒臉活了啊!我這就給清嫣打電話,讓她回來看看,這廝是個什麼東西。”
說完直接拿起電話給林清嫣打了過去,“你快點回來,立即給我回來。”
凌軒一聽一下子僵在了那裏,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想到,秦煙竟然給他來這一手。
旁邊的林長安愣了一下,看着秦煙笑着說道,“哎呀,老伴,你肯定誤會了,凌軒前不是那種人啊!”
“你這個廢物,他都衝到我洗澡間裏去了,還說他不是那種人,難道非得他把我按到牀上,你纔信嗎?你是不是真想戴綠帽子啊!”秦煙瞪着林長安咆哮了起來。
林長安訕訕地閉上了嘴巴。
秦煙轉過頭盯着凌軒咬牙切齒,“凌軒你這個畜生,竟然想對我欲行不軌,這一次我非讓你滾蛋不可。”
凌軒看着秦煙,淡然說道,“凡事,要講個證據,你平白無故誣陷我,你以爲清嫣會信你嗎?”
秦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冷冷一笑,“到時候,我會讓你看到證據的,你,給我等着。”
時間不大,林清嫣驅車趕到,她看着秦煙,不悅開口,“媽,我剛回大象公司,一堆的事情等我處理,你一會兒一個電話,到底讓不讓我工作了?”
秦煙瞪着林清嫣拍着大腿嚎了起來,“你媽都快被人侮辱了,你還想着工作?”
“誰侮辱你了?”林清嫣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他,就是他。”秦煙憤怒地指着凌軒咆哮,“我在浴室裏洗澡,他竟然推門進去,想強行對我不軌,要不是我大聲喊叫,你媽的清白都要被他奪走了。
這種禽獸,怎麼敢留在家裏?你趕快讓他滾,立即滾。”
“凌軒,對你,欲行不軌?”林清嫣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媽,凌軒可不是那種人,你可不要胡說呀!”
“胡說?我讓你看看證據,你就明白我是不是胡說了。”秦煙說着,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然後打開了一段視頻,推到了林清嫣面前,
“你自己看看。”
林清嫣拿起手機,專心看着畫面,凌軒推了一下浴室的門,門打開,裏面是正在沐浴的秦煙,然後就是秦煙捂住了某個地方尖叫,凌軒轉身離開。
雖然視頻很短,但是該有的要素卻全都有了。
“看清楚了嗎?這時浴室門前那個攝像頭留下的視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現在知道他是什麼人了吧?你讓他趕緊滾蛋,不然的話我會早晚會被他禍害了。”秦煙瞪着林清嫣,眼圈通紅。
凌軒在後邊偷看了一眼那個視頻,頭皮頓時發麻。
完犢子了,徹底完犢子了,這個女人爲了陷害他,竟然提前打開了攝像頭,現在解釋什麼都沒用了呀,人家有視頻爲證。看來這一次,真的是泥巴爛到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凌軒正在凌亂,林清嫣卻突然噗了一聲,“媽,你這個視頻是想收拾凌軒,把他趕走,故意拍攝的吧?”
“你這個死丫頭,胡說什麼呀?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替他說話?你要是不管的話,我現在就把這個視頻交給警方,到時候他就等着蹲大獄去吧!”秦煙憤怒咆哮起來。
凌軒無辜的喊道,“清嫣,我跟你說吧,其實是媽叫我,讓我給她遞襯衣的,我本來想把衣服順門縫遞進去,誰知道那門從裏面全部打開,嗯,事情就是這樣。”
秦煙獰笑不止,“我洗澡,讓你給我遞襯衣,我瘋了嗎?再說了,你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