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封城過了一會,和韓徹打了招呼,直接開車回了城郊別墅。
寧安在房間裏,睡着了。
她最近睡眠越來越好。
而且不聞到怪味道的話,嘔吐也沒有了。
其實肚子還沒顯出來,孕前期還沒過。
估計是這一胎,小孩子太乖,不折騰她。
鬱封城回到房間,先去洗了個澡。
在醫院呆了那麼長時間,又去了太平間,這身上肯定有很多的髒東西。
鬱封城洗完澡出來,寧安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她翻了個身,嘟囔了問了一句,“去醫院那邊,查到什麼情況了麼”
看起來,她好像是還沒睡醒。
鬱封城換了家居服,然後過來躺在寧安的身邊,小心的把她摟在懷裏。
他說,“還沒結果,但是正在查。”
寧安嗯一下,繼續睡了過去。
鬱封城有些睡不着,就躺在這邊陪着。
過了一會,他拿了手機出來。
手機上面有信息。
是手下發過來的。
他看了一下,把信息刪了。
寧安睡到下午纔起來。
這一覺可是睡得舒舒服服的。
她醒來看見鬱封城,有些意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鬱封城捏着她的臉,都笑了,“你還和我說話了,自己不記得了”
寧安確實是不記得了。
她跪在牀上,看着鬱封城,“醫院那邊怎麼說查到什麼了麼”
鬱封城想了想,“還沒結果,但是在查了,應該就這兩天。”
寧安砸吧嘴,“不過我總覺得,好像是不太可能,你三叔怎麼可能不是爺爺和奶奶的,別墅裏面這麼多的人在,管家也是跟着爺爺好多年的。”
管家可從來沒表現出對鬱啓閣態度不同的樣子。
鬱封城點頭,“所以我也有點想不通,希望是我猜錯了。”
鬱封城想了想又說,“我記得上次爺爺葬禮上,有個奶奶那邊的親戚過來了,我覺得其實我有必要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當然,我是說,如果結果是我懷疑的那種的話。”
他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寧安點點頭,“等結果出來,我們再看。”
寧安睡得時間有點長,現在肚子就餓得很。
鬱封城帶着她下樓。
別的人中午都已經喫過了。
當時看寧安睡得正好,沒人叫她,不過飯菜都給她熱着的。
鬱封城早上到現在都沒喫飯,都餓得過勁了,現在沒什麼感覺。
他把飯菜端到餐廳,和寧安一起坐下來喫。
結果這飯吃了沒幾口,燈燈那邊的電話,和韓徹那邊的電話就同時打了過來。
寧安和鬱封城對視一下,各自接起來。
電話那邊說的話,幾乎是一樣的。
那個肇事司機醒來了。
燈燈現在就在醫院那邊。
她對這個肇事司機真的是太執着了。
鬱封城和韓徹說知道了馬上過去。
寧安這邊也就掛了電話。
兩個人飯都沒喫,收拾一下就出門了。
那肇事司機傷的厲害,當時送過來,命都差點沒了。
要不然家屬也不可能絕望的根本不想管了。
現在能醒過來,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真的算是個奇蹟了。
鬱封城和寧安到醫院的時候,燈燈和韓徹就在大廳等着。
兩個人分開站着,也不說話,也不看彼此。
等着鬱封城和寧安進來,他們兩個才聚過來。
鬱封城問那邊有沒有人守着。
韓徹笑一下,“你們走運,現在沒人在那邊。”
這人一時半會不醒過來,警方不可能一直在這邊守着。
警力也是一種資源,不能一直這麼浪費。
所以這邊就交給了醫院,如果有動靜,讓醫院趕緊通知警方。
剛纔醫院已經給警察局那邊打了電話,但是那邊的人還沒來。
鬱封城一聽,趕緊朝着那肇事司機的病房過去。
肇事司機全身上下都被包裹着。
據說身上沒有完整的地方了。
手腳斷的斷骨折的骨折。
鬱封城進去的時候,房間裏面有個護士在。
正在給肇事司機做常規的檢查。
那肇事司機睜着眼睛,喘息的聲音很大,看得出來,有些難受。
鬱封城過去,站在牀邊。
這肇事司機一看見他就瞪大眼睛,明顯是認識他的。
鬱封城問護士,“他能說話麼”
護士點點頭,“可以的,剛纔有說話。”
韓徹也過來,站在牀邊,“能聽見我的話麼”
那肇事司機估計是看韓徹穿着白大褂,整個人就淡定了下來。
他說了句,“能。”
很好,這就是思維和語言功能都正常的。
韓徹看得出來,這個人有點怕鬱封城,所以他對鬱封城示意了一下,自己站在最靠近肇事司機的位置上。
他聲音很溫和,是一貫對待病人的樣子,“你別怕,我們在這裏,你就沒有危險了,只是現在我們有一些問題想問你,一會還有警察會過來,這些問題,你不告訴我們,也要告訴警察的,是瞞不過去的。”
肇事司機看了看韓徹,就說了句知道了。
韓徹問,“那場車禍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肇事司機想了想,說了是。
韓徹又問,“你想殺鬱封城”
肇事司機又說了是。
韓徹再問,“爲什麼”
肇事司機這樣子不說話了。
鬱封城站在旁邊,就笑了一下,“你藏在家裏的那些現金,我已經讓人翻出來了,你是爲了這些錢才這麼做的吧,如果我把這筆錢黑下來,你可能現在的這些罪,就白受了。”
那肇事司機一下子就急了,“你把我的錢拿走了你憑什麼拿走,那是我的。”
韓徹聲音和溫柔,接替了鬱封城的話,“你別擔心,只要你說實話,我會讓他們把這個錢還給你的,這些錢,他們一分都不會動,而且,如果你說的讓他們滿意,他們不但不追究這次的事情,還可能會給你一筆錢。”
肇事司機一愣,有些不相信,“你可別騙我,他們爲什麼給我錢。”
韓徹擡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護士,護士馬上就開口,“你的家人前段時間過來了,看見你這個樣子,他們又走了,看樣子,是不想管你的,我不知道你有多少錢,可是你現在身體傷成這樣,想治療好,小數目是不夠的。”
肇事司機應該是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接着他突然說,“我的右腿怎麼動不了了。”
因爲右腿已經沒了。
護士垂目,沒說話。
當時車子變形嚴重,他的右腿直接被壓扁了。
裏面的骨頭都成了骨渣,根本沒辦法救治了。
肇事司機一臉的惶恐。
鬱封城在一旁,說話有些不冷不熱,“你的腿沒了,如果你願意配合我們,我給你一筆錢,足夠你下半輩子更換假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