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一頓,接着就聽見鬱封城一聲悶哼。
再接着,旁邊突然就衝出來好多的人。
自然都是奔着鬱封城身後的那個男人去的。
那男人好像是有點喫驚,轉身就要跑。
結果來的人太多了,蜂擁而上。
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亂到寧安的眼裏只能看得清鬱封城。
她自然知道出事了,趕緊扶着鬱封城的腰,“你怎麼了”
鬱封城過了一會,鬆開了寧安,他低頭看着她,臉上居然還帶着笑意,“你沒事吧。”
寧安皺着眉頭,“你怎麼了”
鬱封城還是笑着的,“我沒事啊。”
他轉身,看了看不遠處。
那個逃跑的男人已經被按在了地上。
那男人一聲不吭,只是在劇烈的掙扎。
旁邊好多被驚嚇到的路人,一個個躲得遠遠地。
鬱封城慢慢的過去,還是笑着問的,“誰讓你來的”
旁邊地上扔着一把瑞士軍刀。
鬱封城背對着寧安,寧安這纔看見,他身後的衣服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但是裏面的沒有滲出來什麼血跡。
寧安皺眉,快步過去,掀開鬱封城的衣服看了看。
西裝和襯衫都被劃開了。
不過襯衫裏面還有個東西。
質地光滑,摸着柔軟,卻又很堅韌。
寧安想了想,差不多就知道這是什麼了。
果然,他們這種人,身上都要多一道防護。
寧安又低頭看了看那把瑞士軍刀。
這刀刃一看就鋒利無比,居然也沒傷到鬱封城分毫。
他身上那個東西,還真的是厲害。
這大庭廣衆下,鬱封城肯定不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他對着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些人趕緊把壓着的人拎起來帶走了。
旁邊的路人,一般情況下看見這種情況都是能躲就躲,不會出來插手。
所以在衆人眼前帶走一個人,還是挺容易的。
等着保鏢全都退了,寧安纔看着鬱封城,“你真的沒事”
鬱封城轉頭看了看寧安,“沒事,放心吧。”
就是那個刀扎一下,還挺疼的。
寧安點點頭,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謝謝你了。”
鬱封城笑了笑,“和我說什麼謝謝。”
他過來攬着寧安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家,果然,晚上出來不安全。”
寧安這次沒推開鬱封城,跟着他上車了。
散落一地的東西已經被保鏢都收拾好了。
鬱封城放在後座那邊。
等着車子開了,他才說,“以後這種場合你也不能來了,那些人太容易混在裏面。”
今天要不是他在,那人已經近了寧安的身。
那一刀,肯定就要落在寧安的身上了。
寧安也是心有餘悸的,“真想不到,他們連這種地方也不放過,在這邊動手,多少人看着呢。”
鬱封城吐了一口氣出來,“他們可能並不怕,敢在這種地方動手,應該就是計劃好逃跑的路線了。”
只是他們沒想到他身邊能這麼多的人。
四面八方的涌過來,根本沒給那個人突出重圍的機會。
寧安抱着肩膀,縮在椅子上。
一直到家門口,車子停下來,她推門下車。
鬱封城過去把買的東西都給寧安。
他還要回去審問剛纔那個人,也就沒死皮賴臉的纏着她。
他看着寧安進了單元門纔開車離開。
寧安進屋剛關門,楚輾的電話就過來了。
想必是跟在自己身邊的保鏢通知了他。
楚輾的聲音有些着急,“安安,你怎麼樣”
寧安倒是語氣很淡定,“我沒事,鬱封城保護我了。”
楚輾依舊很擔心,“我馬上就回去了,你在家裏待着,哪裏也別去。”
寧安趕緊說自己沒事,結果楚輾還是不放心。
那邊急匆匆的掛了電話,說是馬上就到。
寧安有些無奈,只能等着。
她坐在沙發上,把電視打開了。
抱着抱枕盯着看了一會思緒就飛走了。
鬱封城當時過來護着她,應該是知道他自己不會受傷的吧。
不過,那麼短暫的時間,他能考慮到這些麼。
寧安抓了抓頭髮,有些糾結。
不過,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糾結什麼。
這麼等了沒一會,楚輾就回來了。
他幾乎是跑進了屋子裏的。
一點沒停頓的跑到寧安的身邊,雙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
寧安有些想笑,“我真的沒事。”
楚輾有些咬牙,“那些人還真的是不消停,這還沒黑天呢,居然也敢動手了。”
寧安嘆了口氣,“可見那些人有多麼的喪心病狂了。”
她想到了另一點,“或者說,我爸當初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情,把幕後的那個人惹成這樣。”
楚輾垂目想了想,“要不我讓人查一下,看看當初鬱家那個事情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楚輾又說,“鬱家的事情,現在估計不太好查,鬱封城不是喫素的,有些事情不經過他,不一定查得出來。”
寧安看着楚輾,“那要不我和鬱封城說說看看他那邊能不能調查一下。”
楚輾有些猶豫,“萬一這人是鬱啓東,該怎麼辦”
寧安眨了眨眼,“不會吧,鬱啓東感覺幹不出來這個事情。”
尤其是寧未關剛被抓的時候,鬱啓東如果和寧未關有私仇,那時候是報復寧未關最好的時機。
可是他一點也沒爲難過寧家的人。
所以怎麼想,都不會是鬱啓東。
寧安分析了一下給楚輾聽。
楚輾想了想,“這個事情,你別說,我去探探鬱封城的話,我們保險一些總是好的。”
寧安點頭。
楚輾想了想,轉身去了陽臺。
寧安只看見他掏出手機打了電話出去。
具體怎麼說的,她不太想聽。
寧安直接回了房間。
坐在牀上有些恍惚,鬱封城今天這樣,雖然是沒受什麼傷。
可她心裏依舊有些震動。
鬱封城啊,當初在婚姻裏面的時候,如果能這麼護着她,何至於兩個人走到這個地步。
寧安嘆了口氣,盯着窗戶有些出神。
過了好一會,楚輾才推門進來,“安安,你在這裏別出門,我去鬱封城那邊看看,看看那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寧安站起來,“你小心一些,你胳膊上還有傷。”
楚輾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
等着楚輾走了,寧安去洗漱,然後回到牀上。
她把手機摸出來,很想給鬱封城打個電話。
可是又覺得沒什麼說的。
他們兩個人,能說的話本來就不多。
尤其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算了算了。
寧安把手機放下。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