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鬱封年的靠近,寧安有些不自覺的朝着旁邊躲了一下,“是麼,那就點一個嚐嚐吧。”
寧安今天這麼好說話,沒和他對着幹,鬱封年簡直有些驚喜,趕緊轉頭對着旁邊的服務員,“這個這個這個,都來一份。”
鬱封城在旁邊,直接向後靠在椅子上。
他有些明白,寧安這是故意在給他難堪。
之前他確實是誤會了兩個人,還對着她發了脾氣。
弄得她心裏不舒服,所以這是在趁機報復他。
鬱封城低頭把煙盒拿出來,在手心裏把玩,沒有要抽的意思。
其實嚴格的說,也不算是誤會吧。
鬱封年可是一直都對她裝着別的心思,寧安自己也清楚。
就這種情況下,她還和他見面了,還被人給拍下來了,也就怪不得自己誤會。
就算兩個人是意外碰到了,她卻並沒有馬上轉身離開。
想到這裏鬱封城心裏又有些不舒服了。
所以寧安對鬱封年態度上,應該是真的有了一些變化了吧。
鬱封年點了好幾個菜,根本也沒用寧安加菜,然後他也沒問鬱封城的意思,點完之後,直接把菜單給了服務人員,“行了,就這樣吧。”
鬱封城沒開口,看起來像是不在意。
他只是瞄了鬱封年一下,眼神裏面全是諷刺。
鬱封年自然也看見了鬱封城的這個表情,他並不在意。
其實鬱封城有什麼好嘲諷他的,他承認自己現在對寧安有點上趕子,這不是很正常的麼。
喜歡一個人,主動一點有什麼錯。
至於鬱封城的嘲諷,鬱封年覺得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寧安現在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有什麼好看不起自己的。
其實他和鬱封城,在某些情況下,地位是一樣的。
服務員出去,從外邊把包間的門關上。
沒了服務員在,這包間裏氣氛突然就很尷尬。
寧安斂眉,拿了水杯抿了一口裏面的白開水。
她有些搞不清楚,怎麼就和這兩個男人坐在一起了。
明明這兩個人,她現在都不想看見。
鬱封年沉默了一會就笑嘻嘻的,湊過來對着寧安開口,“哎,你們公司那兩個人今天沒來上班吧。”
他說的自然是餘瀟和孔備。
寧安擡眼看了鬱封年一下,“餘經理早上過來了一下,然後就走了。”
她過來也不是來公司,純粹就是過來堵寧安的。
寧安自己心裏也清楚。
想到早上餘瀟有些狼狽的模樣,寧安就有些感嘆。
她應該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樣被動的地步吧。
估計還指着這次的事情,想把自己踢出盛世,把自己的名聲搞臭。
結果現在臭了的是她自己。
一身麻煩的也是她自己。
鬱封年沒想那麼多,“她還來了公司哎喲喂,這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了。”
鬱封年停頓了一下才接着說,“不過我見過你們公司的那個孔備,怎麼說呢,這兩個人在相貌上面,真的不太搭,那餘瀟,難不成是看上了孔備的內在美”
內在美,寧安差點笑出來,這年頭,可千萬別提什麼內在美,誰都不是小白兔,尤其是在職場競爭中佔了上位的人,內心的陰暗面可能比尋常人都大。
不過寧安還是點點頭,“可能吧。”
鬱封年靠在椅背上,身子朝着寧安這邊傾斜,“不過,安安,你是怎麼得罪了那種小人的,你這個性格,不應該啊,我昨天看見那個新聞,好半天都不能把他們嘴裏的寧安和你聯繫在一起,你這個脾氣,真的是我見過最好的了,被人如何對待,都不會翻臉,你真的太包容了。”
寧安轉頭看了看鬱封年。
鬱封年後面的話,明顯是說給鬱封城聽的。
寧安挑了一下眉頭,嘴角略微的勾了起來,“怎麼得罪的,這個我也不清楚,餘經理可能對我有什麼誤會吧。”
鬱封年嘖嘖嘖了兩下,“我覺得,可能是嫉妒你長得比她好看。”
說完他自己就哈哈笑了起來,明顯是在開玩笑。
寧安想了想,也跟着笑了,附和了一下,“好像確實是。”
鬱封城在旁邊拉着臉,表情一點都沒改變。
那兩個人聊得很開心,可是一點也不能感染他,還讓他越來越煩躁。
雖然知道寧安和鬱封年相處的不錯,其中有一些成分,是在做給自己看。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不舒服。
尤其看着她對鬱封年笑,他就想過去把她的嘴給捂上。
等着服務員過來上了菜,鬱封年趕緊對着寧安開口,“來來來,這個這個,嘗一下,味道怎麼樣。”
他用公筷給寧安夾了一筷子,寧安低頭看了看,略微停頓一下,也就直接給吃了。
鬱封城在旁邊拿着筷子,直接就皺了眉頭。
鬱封年擡了眼皮看了一下鬱封城,假惺惺的開口,“哥,你要不要嚐嚐,味道不錯。”
鬱封城嚴肅着一張臉,“我喫過,不喜歡。”
“這樣啊。”鬱封年依舊笑呵呵,“那我就不管你了,你自便。”
說完他又對着寧安,“還有這個湯,裏面是魚膠,對皮膚很好的,雖然你皮膚現在也很不錯,但是女人嘛,不怕補,來,我給你盛一碗。”
他真的是太殷勤了,弄得寧安很是不自在。
不過等着鬱封年的湯遞給寧安的時候,鬱封城直接在旁邊伸手,罩在了湯碗上面。
他聲音有些冷,“寧安不能喝,裏面有海鮮。”
這湯裏面加了鮑魚碎,還有一些海蔘。
寧安從進了門之後第一次正眼看鬱封城。
鬱封城表情很嚴肅,眉頭還微微的皺起來。
鬱封年有些意外,看着寧安,“你不能喫海鮮”
寧安過了一會才點頭,“不太能。”
其實也不是不能,她算上不上過敏,就是喫完了背部會有些癢,不起紅疹也沒有別的症狀。
鬱封年趕緊把湯碗拿走了,“那就別吃了,你是不是海鮮過敏,過敏可不是開玩笑的。”
寧安沒說話,她不知道鬱封城還記得這個。
她向來能管得住嘴,也就只是之前在自己和鬱封城的婚禮上,喫過一次海鮮。
晚上背部有些癢,她讓傭人給自己擦了藥膏。
然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鬱封城後來知道,簡單的問了她一句,然後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以後別貪喫。
這個話題也就過去了。
她沒想到這個時候,鬱封城會記得。
鬱封年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好在沒什麼別的海鮮,“魚可以麼”
寧安點頭,“這個沒問題的。”
鬱封年伸着筷子又要給寧安夾。
寧安趕緊開口,“我自己來,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