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蘭這一個電話打了很久,最後不知道鬱封城那邊說了什麼。
她回來的時候,臉上的怒氣是怎麼也遮不住的。
程俏有些意外,看着齊蘭,“伯母,怎麼了,怎麼還不高興了,阿城不回來,可能是忙,這個我也理解的。”
齊蘭直接把手機扔在沙發上,一屁股坐在旁邊,“忙什麼忙,在那個狐狸精旁邊,能忙着幹什麼”
程俏一愣,趕緊問,“什麼狐狸精,哪個狐狸精”
齊蘭氣頭上,直接就說了,“還不是寧安那個小賤人,本來都離婚了,不知道怎麼的,現在又倒貼上來了。”
程俏意外的很,怎麼也沒想到鬱封城和寧安還能有什麼瓜葛。
她其實從來沒把寧安當回事,即便當年寧安成功的嫁給了鬱封城。
程俏總覺得,寧安之所以能和鬱封城有瓜葛,不過是自己的一個疏忽。
鬱封城和寧安結婚,爲的是公司的發展,可是寧家最鼎盛的時候,也沒辦法和程家相比。
她不過是出手晚了,讓寧安鑽了空子。
不過即便是這樣,寧安也守不住鬱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還不是結婚一年就被掃地出門了。
後來鬱封城和自己在一起,從來都沒有提起過她。
程俏覺得,那個女人,應該在鬱封城那裏,根本沒留下什麼痕跡。
可是現在,都兩年過去了,她怎麼又出現了,還重新和鬱封城有了聯繫。
程俏皺眉,“她和阿城都離婚了,怎麼又出現了,是不是背後有什麼圖謀啊。”
齊蘭氣的都拍大腿,“我也這麼想,你是不知道,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她她”
有些話,齊蘭不能說。
當年寧安和鬱封年之間不清不楚,鬱啓東氣的直接把鬱封年送出國。
這個事情,在鬱家是個禁忌。
畢竟不好聽,被人知道了,也影響鬱封年的名聲。
齊蘭張嘴半天,也沒說出來下面的話。
程俏過來順着齊蘭的背,幫她順氣,“好了好了,伯母,爲了那麼一個人生氣,不值得的。”
齊蘭哼了一下,“那個小賤人,怎麼有臉出現在我們鬱家人面前,她莫不是忘了當年的那些事情了”
程俏心情又有些不太好了,她想了想問,“阿城現在是和寧安在一起”
“嗯,和她在一起。”齊蘭拉着臉,“也不知道那狐狸精給他下了什麼藥了,現在連我這個媽說的話也不聽了。”
程俏眼睛轉了轉,還是安撫齊蘭,“好了伯母,別生氣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阿城估計也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了,他會想清楚的。”
齊蘭呵了一下,明顯是沒那麼樂觀。
鬱封城陪着寧安一白天,到晚上的時候手機響了。
寧安不知道是誰打過來的,只是鬱封城接了之後,就說公司有事,先走了。
寧安站在窗戶口,看着鬱封城上車後開車出去,嘴角一扯。
白天閒了一白天,到了大晚上的開始接電話說是公司有事情,以爲她沒長腦子麼
寧安站了一會就回到牀上,手機放在牀頭櫃上,突然就震動起來,嚇了她一跳。
手機屏幕朝上,一眼就能看見來電的號碼。
十三個數字,串起來很陌生。
寧安不認識這個號碼。
寧安盯着看了一會,沒接。
直接躺下來,蓋好被子要睡覺,結果閉眼沒一會,手機又響了起來。
還是那串數字。
寧安把手機拿過來,這次接了,“喂。”
那邊先笑了笑,“寧安,知道我是誰麼”
寧安聽不出來,是個女人,年輕的女人,她沒朋友,尤其女性朋友。
所以寧安說,“不知道。”
那邊一頓,語氣嘲諷,“嗯,你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寧安不太喜歡和陌生人這麼扯皮,“有什麼事情”
那邊嗯了一聲,“既然你說你不知道我,那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寧安,我是程俏。”
寧安哦了一下,“所以呢”
程俏嗤笑一下,“你現在是和阿城在一起吧,寧安,你覺得合適麼”
寧安也笑了,“合適不合適的,要我和鬱封城說了算纔行。”
說到這裏,寧安縮進被子裏,“其實說實話啊,我也覺得不太合適,但是鬱封城覺得好,你知道的,他脾氣拗,他說好就好吧。”
程俏也不生氣,“寧安,你們當初爲什麼離婚的,你忘了麼”
“沒忘啊。”寧安說的很乾脆,“那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忘了呢。”
寧安盯着天花板看,“不過鬱封城說不介意,你說可咋整。”
程俏定力也是不錯的,呵呵一聲,“男人麼,有時候只是說的好聽,要是當真了,只能是聽的人蠢。”
寧安哈哈的笑起來,“說的不錯啊,不過這些好聽的假話,他們也是分人說的,對着有的人,即便是撒謊,他們也說不出來。”
寧安嘖嘖嘖兩下,“如果願意說,證明還是被人家放在心上的,所以在能聽到的時候多聽聽,未嘗不可。”
程俏這回不說話了。
寧安接着說,“你不說話,是不是就沒事了,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鬱封城說了,我身體不好,要早睡早起。”
程俏還是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被氣到了。
寧安則直接掛了電話。
把電話重新放到牀頭櫃上,寧安扯過杯子蓋住了頭。
程俏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毫不避諱,可見是知道鬱封城不在她身邊的。
所以鬱封城剛纔接的那個電話,就有些值得思考了。
鬱封城當天晚上沒回來,是第二天一早回來的。
寧安還在牀上,鬱封城攜着一身寒氣進來,站在牀邊看着寧安。
寧安被程俏那一個電話弄得,一晚上都沒睡好。
以至於鬱封城開門的時候,她其實就醒了。
鬱封城在牀邊站了很久,然後去衣櫃那邊拿了衣服,又去了浴室。
等着浴室門關上的時候,寧安才睜開眼睛。
鬱封城把外套脫在沙發上,寧安小心的坐起來,過去拿過來看了看。
並不能找到什麼不軌的證據。
她皺眉,把外套扔了回去。
覺得自己這個舉動有些搞笑,她又不是鬱封城的誰,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幹什麼。
寧安縮進了被窩,背對着浴室的方向。
鬱封城洗了好一會纔出來,已經換了衣服了。
出來站在牀邊的時候,掃了一眼沙發。
之前把外套扔在那邊,他是記得位置的。
外套明顯是被人動過了。
鬱封城笑了笑,看了看牀上背對着自己躺着的女人。
他單腿跪在牀上,探身過去,先理了理寧安的頭髮,然後才說,“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寧安沒回答,還是閉着眼睛。
鬱封城笑出聲音,“我昨天回了老宅,放心吧,沒出去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