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時候能用鑰匙開門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寧安坐在牀上,面無表情的看着門口。
那邊的門開了,果然露出來的是鬱封城的身影。
鬱封城外套脫下來搭在胳膊上,一隻手還放在門把手上,就這麼站在門口。
寧安沒說話,安靜的坐在那裏,不過把被子拉高了一些,畢竟這睡衣的款式有些不太行。
鬱封城看見寧安還沒睡,直接笑了,一點也不驚訝。
他慢悠悠的走進來,甩手把外套扔在牀腳的沙發上,然後去扯領帶,“我還以爲你睡了。”
寧安不輕不重的哼了一下,“以爲我睡了,所以就可以偷偷的開門進來”
鬱封城把領帶扯下來,也扔在了沙發上,“偷偷的我怎麼偷偷的”
他轉身過去把衣櫃打開,“這是我的房間,我 回來睡覺,還需要偷偷的”
寧安用被子把自己裹緊,“好,這是你的房間,那你讓人給我收拾出一間房來,我馬上出去。”
鬱封城拿了睡衣出來,放在牀邊,然後就朝着浴室走過去,完全沒搭理寧安的那句話。
寧安喂喂餵了兩下,得到的是鬱封城關浴室門的聲音。
盯着浴室亮着的燈看了半天,寧安體內全是怒火,可是看了看自己的睡衣,着實是沒辦法站出去和鬱封城理論。
寧安氣呼呼的坐在牀上等着,好在鬱封城也沒用太長時間,一個戰鬥澡洗完,圍着浴巾就出來了。
寧安張嘴剛要說話,結果一掃鬱封城的樣子,趕緊就閉嘴轉頭看着窗外去了。
其實,也不是沒見過他全身只有一條浴巾的樣子過。
只是從前和現在的關係不一樣,從前是夫妻,見了也就見了。
現在她和鬱封城沒有任何的關係,看見他這個樣子,多少有些不合適。
鬱封城似乎一點也沒發現,刻意動作緩慢的擦頭髮。
寧安受不了,乾咳了兩下,“你快點把衣服穿上。”
鬱封城挑眉,看着坐在牀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寧安,嘴角的笑意就有些止不住。
剛纔拿睡衣的時候,看見寧安把今天他讓人送回來的衣服都掛在衣櫃裏面了。
那幾件睡衣,是他親自挑選的,哪一件不在列,他清清楚楚。
鬱封城有些控制不住的腦補了一下寧安穿着那件睡衣的樣子。
嗯,有點想睡。
鬱封城擦完了頭髮,順手就把浴巾給扯下來,扔在一旁,慢悠悠的拿了貼身褲先穿上。
寧安一直沒敢回頭看鬱封城,其實差不多能明白他在幹什麼。
鬱封城又慢節奏的把睡衣給穿上,然後掀開被子,進了被窩裏面。
寧安被嚇得差點從牀上跳下去,“你幹什麼”
鬱封城抓着被子的一邊,“睡覺啊,還能幹什麼。”
寧安用力的扯着被子,把自己護的嚴實,“你睡覺不要在這裏,你出去。”
鬱封城笑了,“我睡覺不在這裏,還能在哪裏”
拽了兩下沒把被子拽過來,鬱封城也不着急,直接躺下來,“我聽說你今天把家都翻了一個遍,怎麼,沒找到想找的東西”
不等寧安回答,他接着說,“所以,我和你一樣,除了這裏,也沒地方可去了。”
鬱封城一隻胳膊枕在頭下,轉頭看着寧安,“不過寧安,昨晚你都沒拒絕,現在擺出不願意的樣子,是不是有點晚了。”
寧安被鬱封城那句“昨晚沒拒絕”直接刺激到,被子扯開就從牀上下去了,“行行行,鬱封城,我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麼,我走行了吧。”
鬱封城像是料到了她會這樣,動作也很快,在寧安下牀後也跟着趕緊下牀。
寧安去沙發那邊拿自己的衣服,結果還不等碰到,鬱封城已經快了一步,繞過沙發,一把捏住寧安的胳膊。
也沒和寧安廢話,他直接彎腰,把寧安給抱了起來。
寧安一聲尖叫就出來了,一邊捂着自己的身子一邊說,“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鬱封城擡腳朝着牀邊去,“你可以再大一點聲音,這房子我沒怎麼住過,不知道隔音效果如何。”
果然,一聽鬱封城這話,寧安趕緊閉嘴了。
董芬的房間離着這邊不是特別遠,中間隔了一個房間。
她白天又睡得實在是多,難保夜晚睡眠質量不太好會被吵醒。
見寧安閉嘴了,鬱封城很滿意,走過去把寧安放在牀上,然後快速的翻身上牀,不給寧安反抗的時間,扯過被子把她裹住,困在自己的懷裏。
“很晚了,睡吧,我保證不做別的事情。”
寧安被鬱封城鎖在懷裏,根本動彈不得。
鬱封城摟着她,把下巴貼在她的額頭上。
寧安不願意,掙扎了兩下,結果就聽見鬱封城的聲音微微的有些嘶啞,“別動了。”
寧安一頓,她也爲人妻過,又是和身邊的這個男人,所以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鬱封城無聲的笑了,在寧安的額頭上親了親。
寧安掙扎不開,可是這麼被鬱封城摟在懷裏,她能睡得着就有鬼了。
於是只能老老實實的等着,想等他睡着了在退出去。
結果過了一會就聽見鬱封城開口,“寧安,我們是爲什麼離的婚。”
寧安一頓,有些反應不過來。
鬱封城接着說,“我這幾天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大問題,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沒有什麼大問題麼。
寧安眸色暗淡下來。
鬱封城是不是忘了寧未關是因爲什麼進去的。
他是不是忘了,寧家的公司是因爲什麼崩了的。
這個,還不是大問題麼
見寧安不應答,鬱封城用下巴蹭了蹭寧安的額頭,“我已經很努力的在朝前走了,可是寧安啊,你那天爲什麼會闖進來。”
寧安知道鬱封城說的是那天在萬象。
可是那天她真的只是走錯了,她不知道鬱封城在那裏。
鬱封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笑,“算了,反正都這樣了。”
他把寧安身上的 被子扯開,然後把她整個人摟在自己的懷裏,“睡覺吧,很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寧安這次沒掙扎,睜着眼睛,看着鬱封城的胸膛。
沒離婚的時候,兩個人也沒這麼睡過,需要身體交流的時候湊在 一起,完事了就各自睡各自的。
他是怎麼了,重逢之後,就變了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