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之後,陳霆左手握劍鞘,右手提着四大寇的四顆頭顱來到商秀珣的面前。朗聲笑道:“場主,四大寇的頭顱”商秀珣臉上佈滿震撼至無法形容的神色,一雙美眸彷彿天外星辰,一眨不眨的凝視在陳霆的身上,緩緩的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陳霆淡然道:“我是魔門向雨田之後,這一代的魔門聖帝”“聖帝”不論是商秀珣,還是徐子陵,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想不到他們竟然見到了這傳說中邪派這一代,最爲至高無上的人物。陳霆目視手中長劍,臉龐堅毅道:“本來我只是飛馬牧場一個小小廚子的時候,我沒有這個資格自號聖帝,本來,我只是魔門一個苦練劍術的青年俊傑的時候,我同樣沒有資格自號聖帝,但是......”陳霆雙目凝視着商秀珣秀麗彷彿朝霞似的臉龐,緩緩的道:“直到昨日,我注意到這柄已經在劍匣中沉埋五年之久的封名寶劍,我想,此時的我,終於有資格自號魔門的聖帝了。”“今日起,我陳霆出世,天下萬魔勢將歸爲一體,陳霆出,萬魔服,順者昌,逆者王”徐子陵清秀的臉龐,露出凝重無比的神色。一絲若有若無的敵意,從他的心頭升起。陳霆目視商秀珣,道:“秀珣,我是魔門的人,並且是萬魔之王的聖帝,你害怕我嗎”商秀珣不禁愕然,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一個男人這般溫柔的與她說話,溫柔的喊着她的名字。陳霆雙眼之中的熾熱,讓她不知所措商秀珣此時此刻的年齡,已經到了少女懷春的時候,之前李秀寧在宴席上,向商秀珣討要“薰魚”製作的祕法,聲稱是爲了回去做給未婚夫柴紹品嚐。商秀珣不疑有他,回到房中,曾經顧影自憐,暗自嘆息道:“柴紹,柴紹,你究竟是何等超卓的人物,竟然能得李秀寧這樣的天之驕女如此待你”然而,此時此刻,站在商秀珣面前的男子,即便是以商秀珣的挑剔,也完全想不出,世上還會有另外一人,可以與眼前的男子相提並論。更重要的是,她的心,無可奈何的感應到面前男子那同樣熾熱的心房。“我不怕”商秀珣心中突然涌出一個聲音。可是,隨即,她就想到,歷代魔帝孤戰天下,與魔爲敵,與正爲敵,與天下蒼生爲敵。這樣一個男人,一個天下皆敵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纔有這樣都氣魄,敢於接受他的愛意“你不過是我飛馬牧場的一個廚子罷了,我堂堂飛馬牧場場主,怎麼會怕自己一個下人”沉寂良久,商秀珣面帶桀驁的道。陳霆臉上綻放一縷溫和的笑容,道:“既然小的知識場主一個下人,不知場主打道回府,可否要小的隨行保護呢”陳霆雙眼流露欣賞愛慕的光華。武道到了他這個境界,即便是表達愛意,都彷彿意與神合,一舉一動,彷彿天道,彷彿自然,不論多麼堅強的女人,都一定會抵抗乏力。就猶如傅採林,原本長相奇醜無比,但是,自從他武道突破,達到了大宗師的玄妙境界之後,不論多麼醜陋的五官,在女人的眼中,都會顯露出觀賞不盡的韻味。力近於道,身體,也彷彿成爲了道的化身。魔師龐斑近百歲,都將秦夢瑤迷得險些不能自己,陳霆此時此刻,赫然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境界。“好,好吧”商秀珣已經無話可說。三個人聯袂返回飛馬牧場。此時此刻,陶叔盛他們早就先三人一步返回。見到商秀珣,柳宗道與駱方都滿懷激動,而陶叔盛,則滿是不可思議的震驚神色。這一刻,商秀珣哪裏還不知道,陶叔盛就是他們飛馬牧場隱藏的內奸一雙美眸冷冷凝視在陶叔盛的身上,商秀珣全身上下,彷彿要噴射出火來,怒不可遏的道:“陶叔盛,三執事,究竟我飛馬牧場哪一點兒對不起你,這整個牧場,有大半你們陶家先祖的心血,是什麼讓你這般不顧一切,忘記了自己的先祖,忘記牧場的手足兄弟,忘記了祖祖輩輩的心血,選擇私通四大寇”陶叔盛慌忙道:“場主饒命,陶叔盛並非是私通四大寇,我所私通的人,乃是瓦崗寨,叔盛一直是在爲瓦崗寨做事,因爲如今天下局勢分明,瓦崗李密聲勢浩大,極有可能成爲天下共主,陶叔盛只想爲牧場留一個後路”駱方不屑的道:“爲牧場留一個後路,我看是爲你自己留一個後路纔是真的,四大寇打入牧場,整個飛馬牧場都煙消雲散了,哪裏還有什麼後路可言,陶叔盛,你這個垃圾,簡直是在坑害我們所有人”“瓦崗,李密”商秀珣雙目泛冷,忍不住困惑的詢問道:“是否瓦崗軍看上了我們飛馬牧場呢”此時商震與寇仲走了進來。寇仲昂然道:“確實如此,場主你不在的時候,飛馬牧場險些後院失火啊,多虧了我寇仲大爺全力搶救。”“不錯”商震嘆息道:“場主不知道,你們走後沒有多久,瓦崗軍聲名卓着的俏軍師沈落雁,就帶領徐世績、王伯當、祖君彥,以及符真、符彥等兄弟,對我們牧場的高層,實施了斬首計劃,連秀寧公主等人,也險些慘遭不幸,多虧了寇仲寇少俠出手相助,老夫現在可以拍胸脯保證,寇仲與徐子陵兩位小兄弟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他們潛入飛馬牧場,也沒有任何不良的居心”商秀珣嬌笑道:“這事情還用你說,寇仲與徐子陵的事情,本場主早就知道是誤會他們了”說着,商秀珣轉頭看向兩人,微笑道:“你們兩個傢伙,現在可以不用收拾行囊滾蛋了。”兩人十分配合的笑逐顏開道:“多謝場主大人開恩,小的感激不盡,日後一定爲牧場赴湯蹈火,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