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煥把她做完的兩套試卷改完。
兩套試卷的分數都是踩在及格線的邊緣。
她拿分全只靠基礎題，難一點的題，她就做不出來，在上面瞎寫一通。
封煥用手點了點她的分數，道：“數學考不到135以上，國醫你就別想考了。”
“135！？”
“135是最低要求。”
“我英語和語文可以給數學補分。”
暮橙對自己的英語和語文很自信，英語最低最低也能到148，語文她要是把全部高考必備背完了。
140應該沒問題。
她在自己的世界讀書時，就這兩科最好，其他科目則爛的跟稀泥一樣。
不是不會，她就是不想學，懶得記。
“那你物理呢？”
一句話把她拉倒了現實。
她理解物理的能力比理解數學好那麼一丟丟，但成績也一般般，並沒有很突出。
她現在的分數離國醫錄取的分數還差很多。
學習之路遙遙無期。
暮橙喫蛋糕的心情都沒有了，她拿過自己的數學試卷開始研究錯題。
封煥幫她講解。
聽聽記記，又做了幾道和錯題同題型的題目後。
已經四點鐘了。
“就先到這，走，我們去超市。”
封煥放下筆，起身。
“封老師，我覺得我還能再做十道練習題！”暮橙有些意猶未盡。
“讓大腦先休息休息，消化一下今天的知識點。”封煥揉了揉她的腦袋。
“好吧。”
……
暮橙心滿意足地喫到了封煥做的小蛋糕。
她沒有留下來喫完飯，因爲傍晚家教要過來給她上課。
明天一整天也有課，所以她明天來不了。
只能等到下個星期才能喫到封煥做的菜。
期中成績出來了。
暮橙排名年級90名，封煥第一名。
暮天灝說她沒有考到年級前五十，就要送她出國。
在得到成績的當天。
她一直蔫蔫地趴在課桌上，連封煥牽住她的手，她都沒有多大反應。
“怎麼了？”封煥問她。
“我爸說我沒考進前五十名，下月底就要把我送出國了。”
聞言，封煥愣了下。
他知道暮橙排在第90名。
能在他們學校靠近前一百的，放在整個省內都是排名居高的。
這次的排名含金量很重，她考到前一百已經很厲害了。
前五十對她的來說還有些難度。
“真要出國嗎？”
“我不知道，我爸要真打算把我往國外送，我也撲騰不了。”
“我不想你走。”
封煥忽然說。
“啊？”暮橙一時腦袋沒有轉過彎來。
“我不想你走，不想你出國。”少年又道。
靠，百八年不見得他說過一句好聽的話。
這會兒是突然開竅了。
暮橙掩飾住自己心情，面上一副很爲難的樣子。
“唉，我覺得以我爸的脾氣，他肯定會把我送走。”
說完這句話，她偷偷擡眼看封煥的表情。
封煥沒說話，臉上也沒有波動的情緒。
暮橙有些失落，接着又說：“要是出國了，也不知道十年內能不能回來。”
沒等到封煥表出的態度，一旁耳尖的陳小小聽到了。
她驚訝道：“暮橙你要出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