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趕緊點了點頭，道：“你看看，多漂亮潔白的骷髏，晶瑩剔透，就像白玉一般，你見過這麼漂亮的骷髏嗎？”
“哇”的一聲，顧小安再次哭出聲：“我不要！骷髏好嚇人，還不如變回眼球。”
難道眼球就不下人了嗎？
陳陽在心底吐槽了一句，不過沒說出來。
“小安，你錯了，骷髏哪裏會嚇人？你要想想，原來你只是個球，想動都動不了，現在有手有腳，想做什麼都可以，想去哪裏玩都行。”
“變成球我可以掛在哥哥腰帶上，也能到處跑呀。”
顧小安理所當然地道。
“那多不方便，我去的地方，都那麼危險，沒什麼好玩的，你現在有手有腳，可以自己出去玩了。”
“不要。”
顧小安的骷髏頭搖得就像撥浪鼓一般。
陳陽生怕她將腦袋甩掉，趕緊上前伸手按住她的腦袋。
“好了，好了，眼球已經消失了，變不回去了，你就死心吧。”
陳陽也不再勸說，能讓顧小安變成這副模樣，他也算滿意了。
打量着顧小安的身子，陳陽泛起愁來。
這麼一具骷髏，帶在身邊，確實有些不方便。
“若是能讓小安打扮得有個人樣就好了。”
陳陽摩挲着下巴，正考慮是否前往辛陽城，給小安買件衣服的時候。
卻見顧小安不知從什麼地方取出一件衣服，開始穿了起來。
“咦，小安，你哪裏找來的衣服？”
陳陽不由疑惑道。
整個石室內，說是家徒四壁也不會過，骷髏身上也沒儲物袋之類的東西，顧小安從哪裏變出一件衣服？
顧小安愣了下，道：“我發現地面是空的，於是打開地磚看了下，在裏面找到一件衣服，就穿上了。
“空的？”
“嗯，就在這裏。”
顧小安站到一旁。
陳陽這纔看到顧小安身後的地磚被她掀開了。
地磚下面居然是空着的，放着一隻木匣子，應該就是用來裝衣服的。
陳陽打開木匣子，瞅了一眼，見沒別的東西，不由疑惑道：“裏面除了衣服，沒別的東西了？”
顧小安“嗯”了一聲。
陳陽放下木匣子，又打量了一眼顧小安身上的衣服，道：“還挺合身，看來你的祖先頗有先見之明，提前準備了一件衣服。”
顧小安身上的紅衣，正合五六歲的孩童。
穿在骷髏身上十分合適。
顧小安穿好衣服後，蹦蹦跳跳地打量着自己，隨後擡起頭來問道：“哥哥，哥哥，我現在好看一些了嗎？”
“好看多了。”
陳陽點點頭。
嗯，除了腦袋還是骷髏頭。
陳陽正尋思改如何掩蓋顧小安的骷髏頭，突然一道亮光閃過。
袁飛的面具還在他手裏。
“戴上這張面具試試。”
他趕緊從儲物袋中拿出面具，讓顧小安戴在臉上。
“在腦袋中想象着要變成的模樣試試。”
陳陽也不確定面具套在骷髏頭上有沒有用。
顧小安乖乖地將面具套在臉上，然後靜靜地等待着。
緊接着，讓陳陽萬萬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
顧小安臉上的面具不斷冒出肉芽，飛快地蠕動着。
從原本毫無生氣的面具上，漸漸變成一張女童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