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凝海一聽自己的女兒受了委屈,手腕上鳳琉焰鐲火光大盛,火焰直取而去白修武而去。
“豎子,你們竟敢欺負我的女兒!”
白修武當時正在享受用言語碾壓別人的樂趣,沒想到藍凝海真敢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被藍凝海打了個措手不及。
敢死隊的人一看自己的隊長被人打了,所有人都拿起傢伙,直接攻向藍凝海。
華樂蕊和梁慕雨全都驚了,任她藍凝海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對戰敢死隊的。
華樂蕊離藍凝海最近,連忙支援,可沒想到激動之下,老太太一口氣沒提上來,又吐了一口血。
藍凝海卻未察覺,已經和白修武戰紅了眼。
就在這危機的時刻,突然大地再次震動了起來。
這種震動九大家族的人和敢死隊的人太熟悉了,剛纔就是因爲這種震動,他們失去了十四人。
妖襲,又是妖襲。
這次大家都有了經驗,紛紛遠離震動比較強烈的地方,有的人甚至御劍飛了起來。
白修武反應更是快,他一飛沖天,逃離了妖襲攻擊的主要範圍。
藍凝海還以爲他要逃,緊跟着她飛了起來,卻沒想到雙腳剛離地,就聞到了鋪天蓋地的妖氣。
藍凝海已經很久沒有聞到這麼濃烈的妖氣了,她的本能反應就是立刻拉着受了傷不方便行動的華樂蕊,飛了起來。
而她的女兒梁慕雨,因爲母親選擇保護外祖母,只能靠自己了。
妖獸很快衝地下衝了出來,即便人們這次有所防備,依然有些人來不及躲閃,瞬間被殺。
大家發現,這次的妖襲,妖獸數量更大,實力更強,甚至有結成陣法,進退有據之勢。
藍氏不敢輕視,連忙全力迎敵。
敢死隊居高臨下,誅殺半空中的妖,虎視眈眈的看着全場。
最慘的是九大家族的人,在青城山下的時候,他們就被偷襲了一次,不少人身上都帶着輕傷,還沒有恢復過來。
此刻面對更加難對付的妖襲,他們便把希望全放在了敢死隊的身上,畢竟兩個時辰前,是敢死隊的奮勇殺敵,趕走了妖獸。
可是現在,敢死隊竟然向一個局外人一般,全部躲在半空之中,誰都不肯下來,白家有一個快要支撐不住的人大喊道:“白修武,你爲什麼還不讓敢死隊殺妖?”
白修武很不要臉的說:“我們需要摸清楚妖獸攻擊的套路,你先抵擋一會。”
他的話音還未落,那人就被三隻妖撕碎,塞到了嘴裏。
這樣鮮血淋漓的畫面,突然像是一個重錘打進了這些人的腦裏,他們突然明白了,今天所有人定然都會死在這,包括十大家族的人,包括藍氏的人,包括白氏的人,可是不包括敢死隊的人。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在高處興奮的看着這一切。
等這些人全都被妖殺死了,事情就結束了。
白修武想到此處,笑容溢滿了全臉。
接下來的事情白修武喜聞樂見,可是其他人,全都不想回憶不想描述。
所有的人,都被妖獸打倒在地,有些人昏迷了,有些人躺在地上還有一絲意識,但是除了敢死隊的人和藍邱臣之外,全都沒有了任何反擊之力。
包括白修武的父親,白茫茫。
白修武粗暴的拉着藍邱臣落到地面上,如同丟垃圾一般嫌棄的把他丟開。
可是藍邱臣卻不以爲恥,一臉諂媚的跑回白修武身邊,低頭道:“白隊長,白家主,您答應我的事情沒有變吧。”
白修武非常享受白家主這個稱號,擡頭閉着眼睛,任由溫暖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好像他真的已經是白氏的家主了。
他一腳把藍邱臣踢開,笑着說:“滾吧,藍氏家主。”
藍邱臣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之後對白修武行了一禮:“今後藍氏以白氏爲首,生生世世受白氏的管轄。”
所有人都猜到了,如果今天他們死在這裏,九大家族會得到這樣的消息。
藍氏勾結妖族,和九大家族出征之人同歸於盡,藍邱臣大義滅親,敢死隊拼死保護,留下藍氏一點血脈,協助藍氏重振家族。
今後,白氏在中原修真界,一手遮天。
華樂蕊這一脈的人凡是還能發出點聲音的,全都破口大罵,只有華樂蕊沒有發出聲音。
倒不是她傷重到一個字都說不出,而是她發現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因爲白茫茫此刻,也狼狽的躺在地上,而且是傷重到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
他用盡全力的瞪着白修武,希望他自己的兒子能夠看到他這個老父親的存在。
可是白修武忙着享受,忙着安撫敢死隊,忙着嘲笑藍邱臣,根本沒把白茫茫放在眼裏。
白茫茫感覺到自己生命在流逝,可是他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盡他的所能不讓意識消散,等着白修武看到他,等着白修武走過來。
終於輪到白茫茫了,白修武溫柔的把白茫茫扶到了輪椅,猙獰的笑着:“父親,感謝您爲兒子鋪的路,兒子會親自送您上路的!”
藍凝海終於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白茫茫啊,你自以爲你自己聰明一世,精於算計,卻到死才發現,連你兒子也在算計你。
你想要白家家主的身份,你的兒子比你還想要。
哈哈哈,這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笑的事情。”
白修武猛然回頭,把臉湊到了藍凝海的面前,陰森森的說:
“你懂什麼,在你們藍家和我們白家,親情的意思是不一樣的。
你可以面對妖襲的時候把你母親救起來,我呢,我從小就不知道什麼是父親什麼是母親。
你不需要嘲笑我的父親,也不用鄙視我的爲人,這都是因果報應,若不是他沒有能力保護我,我又怎麼會被丟到敢死隊受苦。
若不是我堅強,我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多少次我幾乎喪命,向我的父親、白茫茫求救,可是他從不理會,甚至想讓我死在南疆,因爲我是一個不值錢的兒子。
等我強大了起來,他又想起我這個兒子了,想要利用我奪取家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