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把慕夏嫁給酆梟能平息這場戰事,梁望亭肯定毫不猶豫的就把慕夏嫁出去了。
畢竟慕夏沒有築基,所謂的旺夫女神也不過是因爲今天數十人集體衝階的畫面太過於搶眼了。
慕夏曾經是厄運之女,也不知這旺夫的運勢能夠維持多久。
未築基女子的婚姻,在這些大家族族長眼裏,本來就是換取利益的工具,若是慕夏嫁入蠻荒能換取更大的利益,梁望亭會考慮這件事的。
藍凝海看梁望亭收起了笑容,知道白曼音這幾句話起了作用。
偏偏那個已經出嫁回孃家的梁慕雪要火上澆油:
“慕夏妹妹就是好命,如果把她嫁到西荒就能平息西荒之亂,那慕夏妹妹可是立了大功了。”
藍凝海瞪了一眼梁慕雪,她作爲二夫人,也不好對出嫁的女兒說謝什麼,只是端起一杯茶,遞到梁望亭的嘴邊,輕柔的說:
“望亭,酆梟此次前來,參加成人禮是個藉口,他定然有更大的目的。”
梁望亭接過茶盞,問道:“此話怎講?”
“城防弟子來報,酆梟從城主府出去之後,帶着蠻族的人在涼城閒逛了起來。
可是根據他走過的路線和停下駐足的位置來看,酆梟是在看涼城的城防法陣。”
粱望亭登時把茶盞砸在桌子上,茶水飛濺的到處都是。
“你說的可是真的?”
藍凝海確定的點了點頭。
藍凝海大部分時間都和梁望亭在一起,她哪有這個時間去看酆梟的位置和路線。
剛纔說的話都是慕夏告訴她的,藍凝海現在對慕夏,有着一種謎一般的信任。
“子樹,讓今天城防的首領弟子來報酆梟目前的具體位置。”
梁望亭招來了樑子樹,城防陣法乃是涼城立城的根本,絕對不能被酆梟破解了。
不一會,城防弟子來回報。
“稟城主大人,此次成人禮沒有安排酆梟的住處,他現在就在城西北處三中街的盡頭的水井旁邊,看樣子今天晚上準備睡在那裏了。”
梁慕雪剛纔被藍凝海瞪的很是不爽,卻又不敢說什麼,現在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了,她非常嫌棄的說:“哼,果然是蠻族的人,井邊都能睡。”
梁望亭也瞪了她一眼。
那不是普通的井,井下有着大量的靈石,那是城防法陣非常重要的一處,只有家中重要人士才知道。
梁望亭給了旁邊的藍凝海一個眼神。
‘酆梟纔來涼城半天,就能找到陣法中重要的位置,不是此子太厲害,就是咱們家有人故意泄露了。’
藍凝海知梁望亭心中所想,反倒是搖了搖頭。
家中知道城防陣法的都是重要人士,不能輕易懷疑,更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時候用莫須有的罪名來指責。
在這個修真家族齊聚涼城的特殊時期,家中不能有任何異動。
梁望亭生性多疑,藍凝海越是搖頭,他心中越是懷疑。
瞭解城防陣法的人就那麼幾個,梁望亭過濾了一遍人名之後,突然在心裏有了懷疑的人選。
無論怎樣,絕對不能讓酆梟睡在那口重要的井邊。
藍凝海柔聲說:“望亭,讓客人睡在井邊,這傳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梁慕芷附和道:“是啊,母親,井邊怎麼睡啊,又溼又冷,哎呀,想想我都一身雞皮疙瘩。”
梁慕雪看梁望亭面色不好,以爲梁望亭厭煩酆梟,又想着懟一懟藍凝海,找點面子,於是自作聰明的說:
“二母親此言差矣,酆梟這人本就是低賤之人,睡在井邊最合適不過,母親難不成還想把她請到府中,不怕他把咱們家弄髒嗎?”
梁望亭冷眼看向梁慕雪,怒道:“雪兒,這只是你孃家,孃家的事情,聽着就好,少摻和。”
梁望亭很少對出嫁的女兒如此嚴厲,此話一出,梁慕雪眼淚都快要滴下來了。
看到梁望亭發了怒,慕夏低下頭去。
‘酆梟啊酆梟,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本來我沒有證據,結果你自己送上門來,還讓梁望亭懷疑的對象直指白曼音,你這豬隊友乾的真好。’
等梁望亭稍微平靜一下之後,坐在藍凝海身邊的慕夏柔聲說:“父親,女兒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慕夏最近這段時間的表現,已經讓梁望亭刮目相看了,此刻慕夏發聲,梁望亭沒有直接回懟,反而想聽聽她有什麼好的建議。
“這是你的成人禮,有話就說吧。”
梁望亭態度的反差,更讓梁慕雪和梁慕翎兩姐妹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