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應寒擡起頭來:“夏兒,我記得你從山洞裏帶出一本舞譜,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破罐子破摔,嘗試一下。”
破罐子破摔,應寒你才破罐子呢,我纔不是破罐子。
慕夏一臉不爽:“你確定,你不是說那舞譜沒什麼特別的嗎?”
應寒理所當然的說:“正是因爲這舞譜沒什麼特別的,也沒什麼難度,所以可以試一試。”
慕夏無語。
應寒字裏行間都是在說,你唱歌不行,跳舞也爛,只能矬子裏拔將軍了,湊合着學個舞吧。
哎,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慕夏從一碗水裏拿出一本舞譜,翻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慕夏自認爲學的挺好的,跳給應寒看,沒想到應寒張着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於是慕夏果斷放棄了,繼續曬月亮去了。
應寒不懂藝術,慕夏在心裏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沒事,應寒不懂兩個老嬤嬤懂。
第二天,慕夏跳給藍凝海和兩個嬤嬤看,三個人的表情充分的說明了她們對這段舞蹈的嫌棄。
藍凝海不忍心打擊慕夏,說:“算了,現在時間也來不及了,就這段舞蹈吧,辛苦兩個嬤嬤多教教夏兒了,一定把這段舞蹈練好了。”
於是慕夏又開始了無休止的練舞。
在慕夏被兩個老嬤嬤折磨的時候,離城主府不遠處的客爲先後院的角落,梁之初再次悄悄的進入了後院某個不可言喻的位置。
一個溫柔可憐的小可愛,如同被欺負的小貓一般,縮在牆角里。
聽到有腳步聲後,她用手胡亂擦了一下臉,猛然擡起了頭。
“初哥哥,你來了。”
女孩趕忙站起身,她的臉上被自己的髒手弄上了灰,卻完全不影響她可愛的顏值。
她衝到梁之初的懷裏,抱着梁之初的腰,好像有很多的委屈,卻又不敢說,只能把頭深深的埋在自己喜歡的人的懷裏。
梁之初嘆了口氣。
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柔柔眼裏的尚未乾的淚,如果換做以前,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安慰,可是現在……
梁之初最終還是忍不住伸出雙臂,將女孩環了起來。
柔柔感覺到梁之初的動作,終於帶着微笑擡起頭來,她那含淚的眼中,彷徨害怕被驚喜和愛慕取代,像是充滿了星星。
她輕輕的說:“初哥哥,我還以爲你生我的氣,再也不來找我了。”
不來找你大夫人能放過我嗎?
梁之初這樣想,卻口是心非的說:“怎麼會生氣呢,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只是我自己想不開罷了。”
聽到梁之初這樣說,柔柔吊到嗓子眼裏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隨後,柔柔低下頭,眼裏露出可不可察覺的陰森之後,突然輕輕的呻吟了一聲。
“哎呦!”
“怎麼了柔柔?”
梁之初內心深處還是在乎這個女孩的,聽到她的呻吟,梁之初立刻緊張起來。
柔柔委屈的後退了一步,欲蓋彌彰的把手臂背到身後,搖了搖頭:“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梁之初不相信,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掀開了她的衣袖。
一道道鮮紅的鞭痕,如同可怕的蟲子一般,趴在女孩的手臂上,還有幾道傷痕,深入到衣服之下,梁之初根本看不出有多長。
梁之初皺了皺眉。
心疼嗎?那是肯定的。
可是對面的人連苦肉計都用上了,梁之初更加的嘲笑自己。
‘梁之初啊梁之初,明明知道對面那個人是虛情假意,爲什麼還要淪陷呢?你tm的就是個大傻子。’
梁之初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既然對方如此用心良苦,他就更不能被對方控制。
“是大夫人打的你?”
柔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而後意識到自己行爲的錯誤,立刻把小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我去找大夫人。”
梁之初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走,卻被柔柔牢牢的拉住了。
“初哥哥,不要去。”
梁之初終於失控了,他按奈不住心中的怒氣,暴躁的說:“大夫人都這樣對你了,若我不去找她,我還是個男人嗎?”
柔柔的眼淚說來就來,如同雨季的泉眼一般,汩汩的往外涌水:“初哥哥,你還不明白嗎?這是我應受的懲罰。”
梁之初推開柔柔,怒道:“我不明白,是我先喜歡你的,錯的人是我,爲什麼你要受懲罰?”
“事情雖然是這樣的,可你是梁家的少爺,我只是一個下人,你喜歡我,就只能證明我是個狐媚子,是個不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