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到發呆的林子晴身後,看着鏡子裏的美麗新娘,將手環上新娘纖細的腰肢,沉聲道:“你真美。”
林子晴羞澀地低下頭笑了。
冷夜淵問她:“緊張嗎?”
林子晴點點頭,老實承認了。
冷夜淵輕輕牽過她的手說:“別緊張,我會一直陪着你。”
林子晴轉過身,她這才發現,冷夜淵也已經穿上了新郎的禮服,挺拔俊朗、英氣非凡。
她的臉瞬間紅了,感覺自己被眼前的男人迷住,再也挪不開眼睛。
她嬌羞地問:“你真的會一直陪着我,永遠不離開我嗎?”
“嗯。”冷夜淵認真回答道。
這肯定的回答,像一顆定心丸一樣,讓林子晴安下心來。
管家過來彙報說,外面的車隊已經準備就緒,請新郎新娘上禮車。
林子晴被冷夜淵牽着走到門外,外面已經聲勢浩大地排列了衆多的禮車,每一臺都是價值千萬的頂級豪車,林子晴看不到車隊的尾在哪裏,數不清有多少臺,只看到最前面的一臺車就停在她面前,車門大開,邀請她和冷夜淵上去。
林子晴像是做夢般,被冷夜淵帶上了那輛載着她駛向幸福的禮車。
上車後,林子晴才發現,除了司機以外,車上還坐着一個小小的人兒。
煜寶兒穿着白色西裝小禮服,抱着小花籃,端正地坐在車上,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貼在頭上,模樣可愛極了。
冷夜淵對林子晴說:“煜寶兒是今天的花童。”
花童煜寶兒得意地向林子晴炫耀他今天的工作,那興奮的小模樣,比車上的新郎新娘還激動幾分呢!
一路上有煜寶兒調劑,林子晴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很快就到了婚禮現場。
婚禮在室外舉行,大片綠蔭的草地、藍天白雲的天空、裝飾得非常漂亮的婚禮會場,各路賓客悉數到齊,現場熱鬧溫馨。
當新郎新娘的禮車緩緩駛入會場,停在了長長的紅毯那頭。
車門打開,新郎新娘從車裏走出,婚禮進行曲適時響起,各大媒體記者紛紛開始拍照攝像,所有人的焦點都聚集在這對郎才女貌的新人身上。
林子晴挽着冷夜淵,兩人緩緩走上了紅地毯,身後跟着一個可愛至極的小人兒,認真勤勞地用小手不斷撒着花瓣,直到新人走到神父主持的臺上,小花童才停下來,萌翻了一衆來賓。
林子晴終於和冷夜淵面對面,站到了儀式臺上,她的心狂跳不止,這一切都美好得如同一個無比美麗的夢。
林子晴祈禱着,神啊,如果這真是一個夢,請永遠不要讓我醒來!
婚禮儀式正式開始。
神父面對着新人和來賓們站立,宣讀着:主啊,我們來到你面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聖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爲一體,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天長地久
林子晴聽着神父唸完宣讀,至始至終,眼睛都深情地望着冷夜淵,冷夜淵也是如此,四目相對,愛意濃烈。
坐在賓客席上的顧慕君,看着這一幕,既心酸無奈,又有些釋然。
如他所說,只要冷夜淵能給林子晴幸福,他心甘情願退出。
神父宣讀完,開始按照慣例詢問在場的來賓:“在婚約即將締成時,若有任何阻礙他們結合的事實,請馬上提出,或永遠保持緘默。”
話音一落,婚禮會場一片安靜。
神父繼續說道:“既然沒有人反對這對新人的結合,那就請新郎新娘開始交換戒指宣誓。”
婚禮樂曲繼續響起。
冷夜淵從旁邊的禮盒裏拿出戒指,那是一枚非常漂亮奪目的定製鑽戒,他拉過林子晴帶着白色綢緞手套的纖長的手,慢慢把戒指套上了她的無名指。
“慢着!”
一個清麗的喊聲貫穿了整個婚禮會場。
會場音樂戛然而止。
所有人,包括林子晴和冷夜淵,都莫名其妙地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只見從剛纔新郎新娘走過的紅地毯那頭,緩緩出現了一臺輪椅!
一個保鏢模樣的人推着輪椅走進了婚禮會場,往新郎新娘這邊來。
輪椅上坐着一個白衣女子,單薄削瘦,楚楚可人,黑色的長髮垂至肩頭,耳畔的碎髮被綰起別在腦後,臉色略顯蒼白,五官精緻無暇,仿若出塵入世的仙子一般,不食人間煙火。
這個女子沒有去管周圍人的關注和竊竊私語,徑直來到冷夜淵面前,目光始終落在冷夜淵身上,她深情微笑地看着冷夜淵,輕聲說:“夜淵,好久不見。”
冷夜淵眼神緊緊定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不自覺的鬆開了牽着林子晴的手,原本要爲新娘帶上的結婚鑽戒滑落在地,林子晴聽到了清晰的清脆落地聲。
林子晴還是第一次看到冷夜淵如此失神的表情,他直愣愣地看着輪椅上的女子,不可置信地喚出:“葉清玫。”
除了冷夜淵,現場還有幾個認識葉清玫的人,也是錯愕不已。
紛紛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不是幾年前失蹤的葉清玫小姐嗎?”
“是啊,聽說是冷總裁的初戀,這幾年冷總裁一直單身也是爲了她呢!”
“聽說冷總裁到處在找她,找了幾年也沒有結果,她怎麼突然回來了?”
“不知道呀,還坐着輪椅,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這麼漂亮得跟仙女一樣的女子,就這樣不能走路了,真是可惜啊!”
葉清玫的突然出現讓現場十分肅靜,旁人的竊竊私語也被林子晴聽了個真切。
葉清玫?
這個女子,就是葉清玫?
對於這個名字,林子晴並不陌生,她曾經在冷家老管家的口中聽說過,在發燒生病的冷夜淵的囈語中聽過,但直到現在見到這個傳說中的人,林子晴才覺得這個名字真實起來。
一旁的神父明顯沒有料到儀式會被突然打斷,對來人問道:“請問這位小姐,爲什麼要阻止這對新人的結合?”
葉清玫依然含情脈脈地望着冷夜淵,溫柔地說:“因爲,新郎曾經對另一個人許下過承諾,那個人就是我。”
神父表情驚愕,臺下的賓客也都唏噓不已。